步斗渣渣(8)
  一路上一心一意照顾妈和老婆的叶海天,此时才看见苏浅诺,不由得惊艳了一下。
  他也已经五年没有见过苏浅诺了,平时顾着老婆齐思雅,倒也没怎么念着他青梅竹马的苏浅诺。
  而如今,历经五年,再一次看见苏浅诺,不由得心情特别复杂。
  原来,以前那个需要他想保护却又不愿意藏在他保护伞下的小妹妹,变化以及这么大了。
  长高了,长漂亮了,整个人,也有气质多了。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了的内敛气质。
  一时间,不由得让叶海天看晃了神。
  齐思雅见状,狠狠的咬了咬唇,使劲掐了叶海天一把。
  “嘶…”突然起来的疼痛,让叶海天回了神,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冲着苏浅诺傻傻一笑,“诺诺,你回来啦。”
  苏浅诺瞧见叶海天还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时光了,甜美一笑,“海天哥,我可回来好久了,还回去看过我妈一趟了,怎么,叶大婶没跟你说过吗?”
  “我没说,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叶梅赶紧摇头,晃着手,一副紧张的样子,看都不敢看权慕琛一眼。
  “妈,你怎么了?”叶海天担忧的望向叶梅,直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妈没事,没事…”叶梅苍白着脸色,小声嘀咕着。
  看来,上一次,权慕琛带给她的震撼力和威慑力,还是比较大的。想来,那一天回去,做了不少噩梦吧。
  此时,齐思雅见叶海天那个痴样儿,和叶梅那副窝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内心又醋又怒,冲着苏浅诺翻了个大白眼,讽刺道,“哟,不就是那个天才少女苏浅诺吗?不就是我哥的前女友吗?哟呵,今天还真是巧了。”
  苏浅诺对这个自带公主病的齐思雅不屑一顾,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自顾自的挽紧了权慕琛的胳膊,冲着权慕琛甜美一笑,“阿琛,咱们走吧,这里太吵了,耳朵不舒服。”
  “好!”权慕琛配合的勾唇一笑,迈着颀长的双腿,大步向前。
  被苏浅诺这么一无视,加上叶海天那恋恋不舍的目光,齐思雅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冲着苏浅诺的背影大声嚷嚷着,“苏浅诺,你不就是个未婚先孕的破鞋么?你拽什么拽?别以为你傍上大款你就了不起了,你还不就是一个在小地方长大的小婊子!”
  权慕琛闻言,面庞倏地冷的下来,回头,阴鸷目光如飞镖,射向齐思雅,吓的齐思雅浑身一抖,结结巴巴了几下,接着骂人的话也没敢再说出口。
  苏浅诺冷哼一声,放下挽着权慕琛的手,朝权慕琛一个眼神示意,这件事情她要自己解决。
  接着,转身,走到齐思雅面前,嘴角冷冷一勾,眼神凌厉如刀子,“齐小姐,你说谁是破鞋,谁是婊子呢?”
  苏浅诺的眼神,实在太过凌厉,齐思雅一时间,竟有些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复又想到叶海天那痴痴然的眼神,想到她是齐家大小姐的尊贵身份,便也就涨了气势,昂起头来,“就骂你是破鞋,你是小婊子,怎么样?!”
  ‘啪’一声,苏浅诺的手,就从齐思雅的脸上拿了下来。
  故作淡定的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一副嫌脏的样子,再转身回到了权慕琛身边。
  突如其来的巴掌,吓傻了齐家人。
  齐思雅摸着发痛发热的脸颊,突然泪如泉涌,委屈的朝齐易凡看了一眼,指了指苏浅诺,“哥,她打我!她打我!”
  她齐思雅大小姐,何时被人闪过巴掌啊,何时受过这种气啊。
  她今天,简直就是气疯了,气傻了。
  齐易凡闻言,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诺诺,再怎么说,你也不应该打她。”
  “呵…”苏浅诺冷呵一声,若有似无的瞟了齐易凡一眼,“如果说,我骂闵白柔是破鞋,是婊子,那你觉得,你会不会也想打我呢?”
  “你…!”齐易凡一时语塞,看向苏浅诺的眼神,复杂了又复杂。
  看来,如今的苏浅诺,当真不是他从前,一直深爱着的,善良,单纯,可爱的苏浅诺了。
  如今的苏浅诺,披着一层长满了刺的外壳,毫不留情的将人扎的死死的,血淋淋的。
  现在的苏浅诺,变了,变了…
  一念至此,齐易凡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低沉下了脑袋,心绪复杂。
  而齐思雅见状,自然是不肯依的,又将目光转向了闵白柔,抽泣着开口,“大嫂,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大嫂。”
  齐思雅的目光,不仅是求助,还有一丝丝,威胁…
  闵白柔本不欲趟这趟浑水,毕竟,权慕琛还在,她闵白柔,自然是会审时度势的。
  然而,齐思雅的目光里,威胁之意,却越来越明显。
  她不得不屈从,她无力反抗,否则,她的后宫…一样的不堪设想!
  闵白柔咬了咬唇,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向苏浅诺,“诺诺,我知道,你肯定是还在气我,气我抢了你的易凡哥,所以拿着思雅撒气。可是当时,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闵白柔,我说你好笑不好笑啊,我已经跟你说过n遍了,那是我送你的,送你的,我不要了!我苏浅诺一直很慷慨,送人的时候,向来大方,我嫉恨个屁啊,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苏浅诺一脸鄙夷,冷声说道。
  “可是诺诺!在a大的时候,咱们俩,还是很要好的!你可别忘了,曾经,我帮了你那么多,甚至是,你和易凡哥能交往,也有我的功劳!我只是不小心做错了一次事,你就如此对我。你不觉得,你太过狭隘太过分了吗?!”闵白柔一时激动,都忘记了装柔弱装可怜这回事,突然咄咄逼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