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
  这边林立夏刚刚出王府没多久,那边萧西岭便面色凝重地回到府中。
  “父王,您可是回来了,母妃担心您不得了!”煜儿在府门口一直都张望着,直到见到了萧西岭的影子,这才飞奔了出去。
  听到煜儿的话,萧西岭换上了满脸地笑意,将煜儿抱在怀里。
  今日他被留下,却没有逃开皇上的疑心,看来皇上与他之间的信任,已经岌岌可危了。
  “那你母妃呢?”萧西岭疑惑。
  四下里看过去,并没有发现林立夏的影子,不是说担心他吗?这会子去了哪里?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
  “来了个宣旨的姨娘,将母妃带走了。”煜儿讲述着刚刚的情形。
  萧西岭听着,不禁眉头紧锁。宣旨的姨娘?满头雾水的萧西岭连忙叫来管家了解情况。
  自己因为独孤傲天的事情,被申斥,如今还连累了林立夏去独孤傲天的府上帮他诊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不行,明知道那独孤傲天对林立夏的心思,萧西岭怎能听之任之,看来这一趟安宁王府,肯定是要走一趟的了。
  想到这里,萧西岭不再耽搁,立即前往了安宁王府。
  而此时的安宁王府,林立夏被菁华公主带着下了马车,往府里走着。
  “姐姐!”阿树见到了林立夏,兴奋地迎了上去。
  自从回到了京城,她原本是想要跟着林立夏的,但是林立夏忙得很,也没时间带着她,她一个人无聊,便回到了安宁王府。
  不过林立夏交代过,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去宣王府里小住。
  “王爷受伤了?”林立夏平静地问道。
  “宣王妃,你真是不着急,这太后的懿旨都下了,你咋还不相信呢?”菁华公主急着问道。
  她心里纳闷,没看出这宣王妃与安宁王有什么过节,怎么今日还如此为难呢,看样子并不想给安宁王治伤,也不相信安宁王受了伤。
  只是几个人是一起从南疆回来的,一路上很是和谐,并且安宁王对宣王妃很是照顾啊!
  虽然不解,但是菁华公主,也没什么心思追问,她心中更是着急独孤傲天的伤势。天知道她听闻独孤傲天受伤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简直就要急死了。
  但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也实在不方便前去探望,只得派手下的丫鬟不停地出来打探。得知了御医前去诊治,这才放了心,但是今日一早便得到了消息,说是御医诊治无果,生命堪忧。
  她这才急的不得了,求着太后,给下了道懿旨,让林立夏去诊治,自己称为宣旨官,也因此有了机会,前往这安宁王府中。
  她的这点小心思,林立夏自是清楚。因此也无奈地随着菁华公主,一同进到了内室。
  “王爷,宣王妃姐姐来了!”阿树兴奋地喊道。
  “见过菁华公主,见过宣王妃!”房间里的几个御医,听到了阿树的声音,连忙起身见礼。
  林立夏还没等多说什么,就被菁华公主带到了独孤傲天的床榻之前。
  “公主,这病房中,浊气甚重,还望公主离开,以免沾染病气。”御医说道。
  “我是宣王妃的助手,眼下正跟着王妃研习医术,身为医者,自是抛除了什么男女和身份之说。”菁华公主说道,她一直都亲自拿着林立夏的药箱,就是为了能留下来。
  “公主,你确定要留下来?”林立夏问道。
  “嗯,王妃放心,这个学习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菁华公主说着,眼圈已经泛红。
  林立夏心里为难,菁华公主心里惦记着独孤傲天,但是府里这么多下人,还有御医在场,这公主的名声可是要紧得很,毕竟菁华公主,还没有说亲。
  “二位御医休息一下去吧,劳累了一整晚了,这暂时交给本王妃即可。”林立夏说道。
  两位御医互相看了看,原本林立夏的到来,让他们很开心,毕竟有机会,看到鬼医传人亲自行医,是难得的机会,只是看了看菁华公主,便也自觉地退了出去。
  毕竟是宫里的御医,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不说也心里清楚,做御医的,最重要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才是保命的关键。
  林立夏让阿树打发了其他的下人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她与菁华公主,还有阿树。
  林立夏走上前去,查看着独孤傲天的伤口。
  林立夏心里一惊,这伤口,倒是很严重,她还以为是做戏,没想到下手这么狠。只是林立夏依然认定这都是独孤傲天一手安排的。
  倒是菁华公主,见不得这样的伤口,刚刚还发红的眼圈,此时已经落下眼泪。
  这是刀伤,伤口很深,但是御医给上了很好很贵重的伤药,但是伤口依然在渗血,甚至开始化脓。并且已经开始出现了发热等感染的迹象。
  林立夏眉头紧锁,给独孤傲天诊脉之后,连忙开了一服清热解毒的方子。
  “阿树,为什么不给阿树进行伤口缝合?”林立夏问道。
  这伤口缝合,林立夏教给过阿树,御医院的御医也都了解熟识,却不用,这是何道理?
  “姐姐,在我们族里,族长身份尊贵,是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治疗的。”阿树低着头说道。
  林立夏这才想起来,他们族里有个什么狗屁规定,说什么牛羊这样的动物都是神圣的,因此缝合使用的羊肠线什么的,都是不可以用的。这个在林立夏教给阿树缝合的时候,阿树说过,她还调侃说要是他们族里的人受了伤,可就要遭罪了。
  没想到,一句戏言成真,还应验在了族长的身上。
  “那我要是说,用这种方式救命或者是去死,选择哪样的方式?”林立夏愤怒道。
  阿树低头不语,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娃儿一般,双手绞着手绢。
  “好了阿树,这事情交给我,你不必多言,反正这线过几日都是要拆下的,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因此我今日特意带来了我特别为你们族人研制的缝合线,是用其他动物的肠制成的。”林立夏安慰阿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