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挑明了
  门开了一条缝。
  粟清寒推开门迅捷地闪身进来,却发现沈钰已经跑开了:“这丫头……跑得倒挺快。”
  然而,他刚换好鞋,就听到厨房那里传来连贯的切菜声。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
  “不是说等我回来做吗?”粟清寒的声音让正在想入非非的沈钰抖了三抖。
  “你做的东西吃多了会失去味觉的。况且我也该适应适应一个人怎么生活了。”沈钰这次眼睛专注地盯着砧板,毕竟她现在情绪冲动,再回头跟粟清寒说话,保不齐要把自己手指头都剁下来。
  粟清寒有些无奈,他刚觉得沈钰和他见过其他女人都不一样,结果到头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若硬要说还有一点什么区别,大概就是粟清寒还打算继续跟她“辩”下去。
  “你怎么断定我就会允许你一个人住在这?”
  听罢此言,沈钰停下了切菜的刀,不过转过身的时候,刀还握在手里:“这个毋庸置疑吧,你也说了,我们俩的名誉现在是一体的,这里就是保证我们名誉的最基础保障。”
  “你以为可以拿这个威胁我?”粟清寒目光一凛,“我想压下这种事,你能奈我何?就像你父亲,若非如此,他如今还能在和城继续待得下去?”
  沈钰心中一惊,这种商界精英果然都不能小觑,明明才来和城不多久,看样子已经掌握了沈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难道他就是沈护之前提到的那个人?”沈钰想到这,脑子里有些凌乱。
  不过很快,沈钰又清醒了过来,她今天的主题不是这个。深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开口道:“我怎么敢威胁粟先生?我只是想说因为这种商业联姻,让粟小姐独守空房,实在是我和我们沈家的过错。”
  “你什么意思?”这回轮到粟清寒愣怔了。
  “我都知道了,所以粟先生你也不必这么为难地陪着我,这样的秘密我不会轻易说出去。但我结婚前就说过,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沈钰用缠有纱布的那只手拭去额间的薄汗。被白色纱布包裹着的手指显得异常突兀。
  在她说话的时候,粟清寒平复了一下心绪,再次看向沈钰:“所以你今天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想跟我挑明这事?”
  “是,我不是那种痴心妄想的人,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我不强求。但平白受那样的侮辱让我很不爽。”沈钰回过身,一下子将手中的刀剁在砧板上,发出“震撼”的声响。
  没听到身后粟清寒的声音,沈钰也不敢回头。尽管她对这样的婚姻很失望,但她毕竟不是没心没肺的、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这样的叫板实在是冒了不小的风险,她对粟清寒,心里没有底。
  “作为你的丈夫,你平白受辱,我不能容忍。但你这样挑战我,我更不能容忍。”粟清寒冒火的声音竟给了沈钰一丝安慰。
  沈钰猛然回头,一脸惊惶:“你要干嘛?”
  问完话,她才发觉粟清寒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沈钰有些后悔说了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