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心理
  “对了。”贝贝话题一转,“说不定他和你相亲是提前设计好的,因为我才知道百年校庆是他赞助的,而且力主邀请我,再考虑到他央我介绍女友时的态度――小新,他可能早就见过你,相亲不过是找个‘正式’认识你的借口。你坦白跟我讲,你之前是不是**过某小男生,利用人家的雏鸟心理,占据了少男芳心?”
  “雏鸟心理是什么东西?”我皱眉。
  “就是小鸟在出蛋壳的一刹那,看到谁,就会认为谁是妈妈,一辈子爱这个人,忠诚于这个人,甩也甩不开。”贝贝的眼神似乎在控诉我是笨蛋,“你走运了,你在一只黄金鸟出壳时守在它身边,所以十丈软红,他只眷恋你一继香。”
  “贝贝,饶命。”我忍耐的说出两个字,牙齿全给他说的话酸倒了,也实在想不起敲破过哪只蛋壳,见到过某只雏鸟。
  “我说的是真的哦,也许之前他一直在角落默默注视你,但一直自卑,不敢接近你,现在他发达了,就以自身雄厚财力调查出我们之间的情况,然后才演这样一出相亲戏?”
  “你是不是经常偷摸看琼瑶奶奶的言情小说啊?”这想像力,他不去电视台当编剧真是可惜。
  “别贫嘴,听我说。”贝贝打掉我手,因为我正试图摸他额头,以确实他没有发癔症,“我可听说了,大学四年,尤其后来他开始赚钱后,多少女生追求他啊,还有隔壁艺术院校的漂亮校花系花,一堆的花,他都没动一点心,冷漠得很,柳下惠见了他得一头掉死去。为此,甚至有人怀疑过他性取向有问题,或者生理上比较那个欠缺。现在看来,他是在为你保留处男之身哪。处男哪,神话中才有的东西,还不快上?说起来,你们习武之人应该会采补之术吧?那快采去,你可能永葆青春呢!”
  他滔滔不绝,我的怒气在积聚。
  “贝贝。”我慈悲的叹了口气,轻声细语的话,却是咬着后牙说的,“有道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你总这么惹我,我说不定哪天就暴走,到时候伤得你两腿两爪只剩下一半,你可别怪我。”
  “你看你看,你又急,这么粗鲁可怎么当阔太太呀。”他狗腿的笑,“反正不管如何,既然他喜欢你,你就要想办法把他弄到手,到时候他透露点什么内幕消息,我就发达了。我昨天找兔妈借钱,她不肯,我半夜偷偷利用网银转的账,等赚了钱,咱俩三七,不,二八分账,这多好啊。”
  “好你个头。”要不是我不会开车,此时恨不得把他从车上踹下去,“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干嘛劝我接受豆男?再说,现在他的动机不明,一切只是你根据一点情况做的猜测,你这么喜欢他,你给他当兔宝宝得了。”对我来说,这不是几十亿对几亿的问题,那不过是与我无关的数字,我为的是我的心。
  “我无所谓啊,他同意就行。”贝贝眨眨眼睛,“我是觉得他费这么多心思,绕那么多弯子,却不肯直接出现在你面前追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想,他在金融市场战无不胜,多精明个人,却为你做这傻事,真心没十成也有八成,这就不错啦。你这孩子年纪不小,心却还保留少女时期,一个人恋爱结婚,条件很重要的,就算你看不上钱,总看得上真心吧。”
  “你怎么知道他真心不真心?”我不服气。
  “我不知道啊,所以要靠你自己去发掘。就算是林泽秀,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吧?”贝贝很正经的说,“你喜欢林泽秀,但也要给别人机会啊,恋爱嘛,就是对对碰,第一个看上的,不一定是你最终选择的,别把自己关在玻璃盒子里,那样前途虽然看着光明,但出路不大。而如果你不放开心胸,等到最后林泽秀有眼不识金香玉,你就连窦楠也错过了。”
  “可是爱情要专一啊,难道你要我一脚踏两船?”我对这问题很无力。
  “你那叫单恋,不是爱情好不好。再说了,你可以先和窦楠做朋友,这总可以吧?决定权不给他,武力他也拼不过你,这样一来,大方向不是你自己掌握吗?这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一想,贝贝说的也对,给个机会自己吧,虽然心中喜欢的是另一个人,但和豆男做朋友也不错。反正我一直和有钱人做朋友,自己却穷的要命,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好吧,可以和他继续交往,但前提是只做为朋友。”我一拍大腿,这事就这么定了。
  贝贝喜笑颜开,“记得帮我打听打听内幕,朋友就是被利用的,他这样的顶极金融、投资分析师可是个宝呀。听说他虽然抽成高,但眼光准,但好多中外大富翁都是他的客户呢,掌握着成百上千亿的资金,一想到这个,我就热血沸腾。”
  我看着贝贝,不知道人家有本事,他兴奋个什么劲,“你自己去,我交朋友从来不掺杂金钱事务。”我断然拒绝。
  一路无话,不过我一到公司就觉得不对劲,从门口的保安到公司的前台,从茶水小妹到公司精英,没有一个见了我不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我一回头吧,他们就假装没看到我,有一部分还对我露出目的不明的微笑,怪瘆人的。
  我一直以为是我这身平民打扮震惊了这些高贵人物的脆弱小心肝,可是又感觉有些不对,因为穿的差只能被嘲笑和鄙视,他们的眼神中为什么有好奇和妒忌?难道这看着流行街头和平民装扮了,我一不留神就走到了时代的前头?
  我像007进入敌人阵地似的,走三步猛一回头,走五步迅速隐蔽,可ces的员工都是久经沙场,我逮不到他们的一点漏洞,根本看不出端倪。直到,我进入医务室所在的走廊,看到那里的情形。
  我瞬间石化,心里像被电了一样,感觉强烈可又仿佛没有感觉,心全空了,却似乎被塞得满满的。
  我于湖新,一名兽医,有人所不知的异能,二十九岁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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