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臊人的
  一夜春梦未消化殆尽,刚睡着的向汀雪又听到了甄皓霖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模糊而又真实:“老婆,我来了。”
  和前两天一样,向汀雪的意识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她顺着声音望去,一片白雾中,甄皓霖衣冠楚楚,身影高大。
  “爹地,我去干爹房间睡觉,你明早五点记得撤退!”对付妈咪,爹地有高招,向宇阳当然要高枕无忧养精蓄锐,他抱着枕头悄声跑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这儿子,多体贴,帮了一个超大的忙,还一点不碍事,不给他添个玩伴,那还真是对不起他!
  甄皓霖窃笑,脱衣上床。
  揽住娇妻,空虚的怀抱一下充实,他细细地看着她,眸如点漆,澄澈灵气,盛满了全世界的溺宠:“老婆今天过得开不开心?”
  他身上好冷,有寒风的味道,向汀雪睁圆的眼睛眯了眯,吐气如兰:“开心!”
  她的气色明显好转,白净的脸颊上,已有了两朵淡淡的绯色云朵,甄皓霖很欣慰,勾唇妖孽一笑:“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
  “有!”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在他的眼前,向汀雪伸出四根手指比划着:“吃了四顿,好撑!”
  可爱的小妖精!
  甄皓霖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都吃的什么?喜不喜欢?明天我让楚姨给你煲老火汤,好不好?”
  猫了个咪!
  楚姨也要入梦境了,这到底是一个多强大的梦呀?
  向汀雪藏在被子里的手,重重地掐了一下自己。
  好疼!
  向汀雪真心糊涂了,这到底是梦里,还是梦外啊啊啊……
  为什么有温度有色彩有触觉,现在还有痛觉呢?
  如果不是梦,她又为什么提不起精神?为什么不能准确地操控自己?为什么不能像白天一样清晰的辨别事物呢?
  糊涂中,向汀雪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楚姨说柳叔病了,我想去看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老婆,现在还不行,还不是一起出去的时候!
  甄皓霖抱着她,头抵着头,温热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你现在身体这么差,又要考试又要上班,不如等你身体好了,我再挑个空期陪你去,好不好?”
  “那你给柳叔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生气,告诉他们,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向汀雪双手捧着他的脸,想把他看清楚,可是眼睛里的雾一直障碍着她。
  或许就是梦吧,一个比较真实的梦而已,遗憾地,向汀雪叹了一口气!
  甄皓霖不知她所想,点点头答应:“明天我就过去,明晚你早一点睡觉,我就能早一点过来,好不好?”
  “好!”含糊无力地嘟囔着回应,心不由口,口不由心:“你今天都吃了什么?”
  他么?
  这两天周末,他没有去公司,和炮弹呆在别墅。
  炮弹吃喝玩乐,他则在书房处理炮弹留给他的难题,老天有眼,他这两天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很顺利。
  如果cici那边不出意外的话,无需半年,年前他就能把向汀雪重新困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然而,别墅里面有厨师,因为外面一直下着小雪,炮弹就吵着要吃火锅,他不喜欢吃涮菜,也不愿意陪她一起吃,所以他就一个人在书房吃的煎牛排。
  “想吃老婆煎的牛排。”黑黑的,一股糊味,当时总觉得很悲催,总觉得老婆不够万能,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念那段时光,不完美的美满。
  甄皓霖啄了啄她的唇,不敢深吻,因为着了火,救火的,还是他自己,那苦憋的活,手酸。
  向汀雪闭上眼睛,晕晕呼呼地微微一笑:“我很怕吃生肉,就把肉往熟里煎,又控制不好火,就全部烧糊了。我知道很臭很难吃,可是我很喜欢看你切开牛排,挑里面没烧糊的肉心,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全世界就剩下那点肉似的。不止挑嘴,还是一个贪吃的馋猫!”
  “贪吃?”敢说他贪吃,他正会儿还正馋着呢?
  其实,着了火,让她来救,也是可以的!
  勾起双唇,扑了上去,果断地把向汀雪压到了身下,甄皓霖笑得邪魅:“我眼里除了有肉,当然还有老婆。好饿,老婆要不要给点夜宵加个餐?”
  盯着那两片粉嫩的唇,甄皓霖的眸光一暗,跳跃出两簇火花,他的喉结滑动,终是情难自禁,不待她回答,就狠狠地就吻上她的唇。
  让你诱惑我,一整晚了,受够你了!
  向汀雪迷蒙地双睛倏地睁大,一片浑沌,却是布满震惊。
  为什么呀?
  为什么能觉出身上的压迫感,那么能清楚的感应到他的重量,那么熟悉,那么真切?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谁能告诉她?
  向汀雪的心跳猛然加速,失控的速度让她本就无力的手脚更加发软。
  甄皓霖含着她的唇,吸吮轻咬,辗转缠绵。
  而且他终是不甘只浅浅品尝,轻撬牙关,灵活的舌攻城掠地,放肆地且熟悉地又开始掠夺她的甜美。
  红果果的掠夺,夺去了向汀雪所有的呼吸,把她的灵魂又一次全部吸走。
  “阿霖,这真的是梦吗?”向汀雪喘息间,抱着他,嘟囔着问。
  当然不是,是真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而已!
  “梦也好,真实也好,老婆,你现在快乐吗?”甄皓霖聪明的转移了话题,轻啄着她的唇,将吻从唇上,一路移到了耳垂后面。
  那是她的敏感地带,嘴,启开一条缝,轻轻地咬住她柔软的耳垂。
  情不自禁的,向汀雪嘤吟出声,她很快乐,浑身的细胞都在体内狂乱的躁动,一股电流更是顺着耳垂直冲大脑。
  晕眩片刻!
  高了,潮了!
  哎,她真的是爱情的俘虏,定力太差了!
  清纯似白纸的向汀雪根本招架不住,甄皓霖这等情场高手的热情之吻,她浑身酥得像一滩泥,一道道小小的电流不时窜过身体。
  她浑身战栗,忘了反应,只紧紧地抱着甄皓霖,向汀雪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抱他。
  可是甄皓霖只一个下滑的动作,就把她的手晃落下来了。
  无力的梦呀!
  但是甄皓霖却吻得很强悍也很急迫,他不容拒绝,先是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尽情地吸吮,撩拨,然后又一路下滑,用唇撩开她的睡衣,袭卷她娇美的身体,和那胸前胀得隐隐生疼的丰盈。
  热感和销魂从身下传来,房间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暧昧的空气热辣的指数连连态飙升,爆表爆表……
  小甄皓霖脸红心跳,像只困在铁笼里的猛兽,仰头咆哮。
  甄皓霖憋不住了,一个挺身坐起,请出了小甄皓霖,并果断地送进了向汀雪的樱红小嘴中。
  成长的硕大,向汀雪的嘴根本没法容耐,她含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用小舌轻轻地抵舔着小甄皓霖最前端的敏感。
  “啊……”
  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软得停跳了两拍,甄皓霖像吃了大麻似的,靠在床头,脸色绯红,一脸的享受。
  他闭着眼睛,一手紧紧抓着床单,一手按着向汀雪的头,带着她律动,引导她节奏。
  向汀雪晕晕沉沉,呼吸混乱,她含着前端,小手拽着粗壮的后端,一前一后……
  好大的一个春梦!
  躁人呀!
  正当两人舒服的全都找不到北时,一个熟悉的手机铃声在房间响起。
  向汀雪顿住,因为这是甄皓霖的手机铃声。
  移动信号真强大,连梦境里都缚到了网络!
  猫了个咪!
  向汀雪记住了。
  “雪儿,不要停……”甄皓霖抓狂,这他妈的谁呀,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太不识趣了,没见本少爷正忙在兴……
  一看手机,甄皓霖不抓狂了,一边指引着向汀雪,一边颤着声音听电话:“cici,你不要告诉我,你扑空了!”
  好吧,cici也来了!
  向汀雪好累,无力地虚脱,这活真能搞,怎么也不能窜个梦,窜到别处去轻松一会儿!
  想以前,她做梦的时候,一连换三个场景,也不带眨眼的!
  cici抗议声很大,向汀雪也听见了:“靠,我在你心里,就这点水平!”
  “很好,把他给我绑牢看紧……”
  cici冷嗤打断:“甄皓霖,你太自大自我了,地点没错,人也没错,我也做到了。但是你错了,他们的组织远不如你想的这么简单,我抓到了,但只抓到了一个小兵,你要的那个人跑了!”
  怒气在他的眉间焚烧:“那你还是扑空了!”
  “你敢说我扑空了?”cici的声音里也裹着怒火,但只一煞那间,那火便消失了:“我知道你担心你老婆,不过你放心,抓到的人虽然是个小兵,但从他嘴里也一定可以问出点情况。”
  向汀雪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听着,她听不太懂,只知道甄皓霖身上很暴躁。
  暴躁的甄皓霖,她可忍不起,老实点干活吧!
  我舔我舔我舔舔舔……如果咬一口会怎么样?
  向汀雪这样想着,坏坏一笑,咯着牙,照着那小甄皓霖前端的敏感细腻,亢吃就是一口轻咬下去。
  “啊……”
  正温柔的欲罢不能,甄皓霖突遇偷袭,当即就是一声凄厉惨叫,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向汀雪吓到了,张口嘴,吐出了小甄皓霖,无辜地看着,可是她看不清,隐约的,好似有点红光。
  “咬痛了吗?”向汀雪委屈了,她就是想试试吗,他不也经常咬她的耳垂,咬她的樱红,她怎么就不能挑逗他,怎么就不能咬他一下。
  男人,真赖皮,梦里也是!
  这个不能咬的,傻瓜老婆!
  甄皓霖疼啊,疼得身体都弓了起来,这个暗亏,他吃大了!
  看来,还是不能调戏吃了药的女人,太不稳妥,太没安全感觉!
  好吧,甄皓霖承受,他有心理阴影,以后他再也不敢口交了!
  cici在电话那端,突听惨叫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问:“甄皓霖,你在玩什么?你又怎么了?”
  甄皓霖不能对向汀雪发飙,还不能对cici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吗?
  “你什么时候不能打电话,非要在这个时间打,你不知道这个时间是睡觉的时间吗?你不知道我和我老婆很久没在一起吗?你不知道,你打电话过来会吓到我老婆吗?你不知道,我老婆一被吓到,就会行动失控乱咬吗?”
  听甄皓霖这怒火冲天的话,cici也能猜到她坏了什么好事。
  只是乱咬,不会是咬那里了吧?
  向汀雪,你真是可爱啊!
  cici偷偷一笑,吐了吐舌头,赶紧嬉哈收线:“三少爷,你接着忙,接着忙……”
  接着忙,还忙什么?
  小甄皓霖痛回了老窝,老婆还在这里委屈地瘪嘴!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甄皓霖顾不得照顾小甄皓霖,伸手揽过向汀雪,抱进怀里柔声安慰:“老婆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睡觉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嗯,睡觉,明天还要上班,明天还要去见甄皓霖那对鸳鸯,谁知道那对鸳鸯又会在她面前秀什么花,摆什么阵!
  还是这个甄皓霖好,梦里的,好温柔,不会气她,只是疼她、安慰她!
  向汀雪满意地,往他怀里靠了靠,闭上眼嘀咕:“好想就这样一直一直,永远睡不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