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
第六十一章 姜还是老的辣
“凭什么？”司凌翔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顿时提高了音量，“爷爷都觉得这个项目能赚钱，你凭什么不同意？”
“项目开发与合作方面的工作不需要你这个市场部经理过问。”司凌睿把策划书还给他，语气平淡，“你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你是在嫉妒我吧？”司凌翔不服气道，“怕我给公司来带巨大的利润，好让你这个总裁显得很无能？”
司凌睿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而是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想象力很丰富，看来我应该把你调到公关部去。”
“你！”司凌翔怒火中烧，“司氏不是只有你说了算，我也是公司股东，我有权在股东会议上，让其他股东一起讨论决定！”
“随便你。”
司凌睿的这种态度让司凌翔恨得牙根痒痒。
“那我们就会议上投票表决吧！”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司凌睿盯着那份被司凌翔遗忘的计划书，很嫌弃地拎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自量力。
这大概就是他对司凌翔的看法。
当然股东大会不是想开就能马上开的。
等司凌翔负气回到他的办公室之后，又连夜加班把思路整理了一遍。
第二天就带着熬夜一晚上的成果去找司江源，和他的这位你岳父反复确认了各种细节，最后完善了那份策划。
这段时间司凌翔对于城北这个项目可谓是非常上心。
一来这是司琪露家族开发的项目，大家知根知底风险很小；二来他听司江源说拿下那块地的价钱，比他预计的还要低很多，这样就能降低开发成本，利润也就相对可观。
司凌翔之所以这次这么认真，是因为他最近一直在被司凌睿打压，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让司凌睿看看他之前能在总裁的位置上坐那么久，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
转眼就到了股东大会的日子。
司凌翔提早来到了会议室调试幻灯。
“小张，你帮我调一下，这个投影仪怎么没有影像？”
司凌翔当总裁的时候自然是不用操心这些，每次都有人帮他弄好，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搞不定这些设备。
“小张？”然而他又喊了一遍，对方依旧没有搭理他。
“怎么回事，我叫你帮我调试设备，你是聋了么？”司凌翔气不打一处来，平时那帮员工背地里议论他也就算了，现在是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了么？
回国短短数月，他由副总降到了市场部经理，做事之前还时不时要看前任经理的脸色。
这些也就忍了，但是连个不同的员工，都这种态度，着实让人火大。
“来了！司经理，我刚才在忙！”小张慢悠悠地走过来，开始帮司凌睿调试投影，随便摆弄了两下之后，就说道，“好了。”
说完，还没等司凌翔发话，就又走了。
会议室门外有个妹子见小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张哥，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那位大少爷么？”小张冲里面努了努嘴，抱怨道，“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那么忙还要帮他打杂，连个投影仪都不会用，这种人现在也就仗着身份才能混个经理了。”
“嘘，你小点声吧，当心被他听见。”
“我还怕他？”小张愤愤地说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小张是司凌睿这边的人，说话办事自然是以他为先的。
而且司凌翔的能力不足以服众，所以公司里面有小张这种想法的人还不在少数。
司凌翔听到了小张的话，因为愤怒，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但是现在他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乱了心神。
很快股东会议就开始了。
司凌翔自认为他准备得很充分，在一众股东的面前侃侃而谈，而且无论是策划书，还是ppt做得都十分详细。
司凌翔本来以为大部分股东看完这份策划书都会支持他的，但是到了投票的环节，会议室里却忽然死一般寂静。
司凌睿的秘书公布投票结果之后，司凌翔的心更是彻底凉透了。
支持他的票数还不到一成。
这让司凌翔备受打击。
“既然结果出来了，那就散会吧。”司凌睿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他还有很多工作，可没时间浪费在司凌翔的身上。
他率先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怎么会这样？”
司凌翔简直不能相信这个结果，等司凌翔起身，才忽然如梦初醒。
“司凌睿，你站住！”
说完，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直接追了出去。
看得在座的各位股东直摇头。
这位大少爷，还是太没经验了。
有几位股东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会议室里聊了起来。
他们之所以都反对，是因为司凌翔的项目看起来是赚钱的，但是司氏赚钱的项目多得是，每年上报的项目更是不胜枚举。
司凌睿已经有意无意地透露过他不赞成这个提案，所以没有哪个股东愿意冒这个风险去得罪掌权人。
谁都看得出来，最后司氏一定会是司凌睿的，如果是三年前，司凌翔恐怕还有和司凌睿竞争的机会。
但是他离开司氏太久了，支持他的那些员工不是已经离职，就是转去支持司凌睿了。
而且近三年，司氏股东变化极大，除了那些元老级别的叔伯们，其他的司凌翔一个都不认识，并且那些叔伯们一向都是看好司凌睿的。
司凌翔站在司氏的走廊里，看着司凌睿远去的背影，忽然就失去了上前去找他理论的动力。
本来踌躇满志，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可惜还没出征，自家的兵马就被敌人困住，几乎全军覆没。
这个打击让他不知道怎么再为自己争辩，毕竟股东会议上的投票，就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他再去闹，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散会之后，席若云来到司凌睿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同意这个提案？”
那份策划席若云在刚才的会议上也了解了一些，按照她的眼光来看，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却肯定不会赔钱。
司凌睿讨厌司凌翔她是知道的，所以本来想避开这个话题，不过因为她实在太好奇了。
因为司凌睿哪怕是针对别人，也会是光明正大，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公然打压。
他可以专.制甚至不近人情，但是却始终坦坦荡荡，而席若云自然也是喜欢他这一点。
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司凌睿是故意针对司凌翔，才反对和司琪露的家族合作这个项目。
“具体我没有派人去查，不过只有一个疑点就足以让我否定这个项目了。”
司凌睿这次没有因为席若云主动提及关于司凌翔的事而大发雷霆。
“既然你都看出这个项目利润可观，那为什么当初司凌翔的那位岳父，会用低于正常价的价格把那块地买到手呢？”
“原来如此……”席若云脑中灵光一闪，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题。
司琪露家族很久就移民了，在京中能够利用的人脉毕竟有限，所以如果真的有这种好事，肯定也不会轮到他们家，早就被其他家族抢走了。
而身为国内最大的两个主营房地产的公司，他们司家和席家，竟然事先根本就不知道这块地要卖，说明那块地原来的持有者根本就没有对外放出风声，就偷偷地把它处理掉了。
这其中原因，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但也足够让司凌睿拒绝和司江源合作了。
其实之前司江源也找过他，那时候他就拒绝过一次。
现在那个老头的算盘打得倒是不错，让司凌翔这个傻瓜出来打感情牌，想要借着亲家的关系来他们司氏入伙。
很可惜，司凌睿和司国昀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司国昀不管国内的事，实际上也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而想出的托词罢了。
姜还是老的辣，最近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这个做法相当明智。
否则，他回国的这几个月，老宅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
周五晚上席若云要和司凌睿一起回老宅，下午没什么工作，她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回家去看席承林。
她到家的时候，家里有客人，是席承林的老朋友。
“顾伯伯好。”
“若云回来啦，好久不见了。”顾伯伯看到席若云之后也很高兴，“上次见到你时，还是在婚礼上呢，一晃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和司凌睿都挺好的吧？”
“都挺好的。”席若云放在手提包，来到了客厅坐在她父亲旁边，“顾伯伯您好久都没回京城了吧？”
“是啊，年纪大了，总想换个生活环境，我现在和你伯母基本上就在海南定居了。”
“那边的环境挺好的，我爸爸前阵子还想在那边置办房产呢。”
“哈哈哈，都是我怂恿他，来和我们做邻居，可惜他放不下生意。”顾伯伯这次回京是听说席承林前段时间病了，所以特意过来看他。
席若云没回家之前，他们两个人已经在客厅里聊了好一会儿了。
“茶凉了，我去给你们换一壶，顾伯伯您先和我爸慢慢聊。”席若云端起茶壶进了厨房，等着烧水的时候，又切了一盘水果。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顾伯伯和他父亲在聊城北的城市规划。
她的这位顾伯伯和他们家不一样，没退休之前是从政的，哪怕现在退下来了，也会提前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席若云听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顾伯伯，你是说他们有意把工厂区搬到城北去？”
“嗯，虽然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不过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
“是哪里啊？”席若云又问道，“前段时间我看到城北有一个项目在找投资商呢，有块地准备建别墅区。”
“你说的那块地在什么地方？”顾伯伯闻言就皱起了眉头。
“等下，我给您找找。”席若云用手机查了一下，然后把位置拿给他看。
顾伯伯看完之后，又道：“你要是认识的朋友有对这块地感兴趣的，就提醒他们一下吧，但是别说得太直白。”
“和规划的工厂区位置很近么？”
“嗯。”顾伯伯点了点头，“距离不超过四公里。”
“这个距离，要是改建中低端的住宅或许还能卖出去，但也是只能回本了。”席承林闻言也开口说道，“我记得去年那块地皮的价钱可是被炒得很高呢。”
一旦附近建了工厂，那别墅是肯定卖不出去了，如果是住宅，还可以卖给在工厂上班的普通工人，当然房价相对也要稍低一些了。
“谢谢顾伯伯，我会提醒他们的。”
席若云又坐了一会儿，晚饭前才开车去司家的老宅。
她刚进门的时候，司凌睿也才到，正坐在客厅里陪老爷子聊天。
又过了一会儿，司凌翔和司琪露也回来了。
司国昀对待司凌翔的态度不冷不热，不过对司琪露却是很热情，还特意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她爱吃的菜。
“爷爷，我想去书房找几本书。”
“去吧。”
这时候司凌睿站了起来，同时席若云也不想和司凌翔夫妇待在一起，于是也跟着上去了。
等到了二楼书房，席若云见周围没有人，便准备下午从家里听到的消息和司凌睿说一下。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她没有想到，此时书房附近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凭什么？”司凌翔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顿时提高了音量，“爷爷都觉得这个项目能赚钱，你凭什么不同意？”
“项目开发与合作方面的工作不需要你这个市场部经理过问。”司凌睿把策划书还给他，语气平淡，“你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你是在嫉妒我吧？”司凌翔不服气道，“怕我给公司来带巨大的利润，好让你这个总裁显得很无能？”
司凌睿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而是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想象力很丰富，看来我应该把你调到公关部去。”
“你！”司凌翔怒火中烧，“司氏不是只有你说了算，我也是公司股东，我有权在股东会议上，让其他股东一起讨论决定！”
“随便你。”
司凌睿的这种态度让司凌翔恨得牙根痒痒。
“那我们就会议上投票表决吧！”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司凌睿盯着那份被司凌翔遗忘的计划书，很嫌弃地拎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自量力。
这大概就是他对司凌翔的看法。
当然股东大会不是想开就能马上开的。
等司凌翔负气回到他的办公室之后，又连夜加班把思路整理了一遍。
第二天就带着熬夜一晚上的成果去找司江源，和他的这位你岳父反复确认了各种细节，最后完善了那份策划。
这段时间司凌翔对于城北这个项目可谓是非常上心。
一来这是司琪露家族开发的项目，大家知根知底风险很小；二来他听司江源说拿下那块地的价钱，比他预计的还要低很多，这样就能降低开发成本，利润也就相对可观。
司凌翔之所以这次这么认真，是因为他最近一直在被司凌睿打压，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让司凌睿看看他之前能在总裁的位置上坐那么久，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
转眼就到了股东大会的日子。
司凌翔提早来到了会议室调试幻灯。
“小张，你帮我调一下，这个投影仪怎么没有影像？”
司凌翔当总裁的时候自然是不用操心这些，每次都有人帮他弄好，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搞不定这些设备。
“小张？”然而他又喊了一遍，对方依旧没有搭理他。
“怎么回事，我叫你帮我调试设备，你是聋了么？”司凌翔气不打一处来，平时那帮员工背地里议论他也就算了，现在是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了么？
回国短短数月，他由副总降到了市场部经理，做事之前还时不时要看前任经理的脸色。
这些也就忍了，但是连个不同的员工，都这种态度，着实让人火大。
“来了！司经理，我刚才在忙！”小张慢悠悠地走过来，开始帮司凌睿调试投影，随便摆弄了两下之后，就说道，“好了。”
说完，还没等司凌翔发话，就又走了。
会议室门外有个妹子见小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张哥，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那位大少爷么？”小张冲里面努了努嘴，抱怨道，“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那么忙还要帮他打杂，连个投影仪都不会用，这种人现在也就仗着身份才能混个经理了。”
“嘘，你小点声吧，当心被他听见。”
“我还怕他？”小张愤愤地说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小张是司凌睿这边的人，说话办事自然是以他为先的。
而且司凌翔的能力不足以服众，所以公司里面有小张这种想法的人还不在少数。
司凌翔听到了小张的话，因为愤怒，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但是现在他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乱了心神。
很快股东会议就开始了。
司凌翔自认为他准备得很充分，在一众股东的面前侃侃而谈，而且无论是策划书，还是ppt做得都十分详细。
司凌翔本来以为大部分股东看完这份策划书都会支持他的，但是到了投票的环节，会议室里却忽然死一般寂静。
司凌睿的秘书公布投票结果之后，司凌翔的心更是彻底凉透了。
支持他的票数还不到一成。
这让司凌翔备受打击。
“既然结果出来了，那就散会吧。”司凌睿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他还有很多工作，可没时间浪费在司凌翔的身上。
他率先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怎么会这样？”
司凌翔简直不能相信这个结果，等司凌翔起身，才忽然如梦初醒。
“司凌睿，你站住！”
说完，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直接追了出去。
看得在座的各位股东直摇头。
这位大少爷，还是太没经验了。
有几位股东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会议室里聊了起来。
他们之所以都反对，是因为司凌翔的项目看起来是赚钱的，但是司氏赚钱的项目多得是，每年上报的项目更是不胜枚举。
司凌睿已经有意无意地透露过他不赞成这个提案，所以没有哪个股东愿意冒这个风险去得罪掌权人。
谁都看得出来，最后司氏一定会是司凌睿的，如果是三年前，司凌翔恐怕还有和司凌睿竞争的机会。
但是他离开司氏太久了，支持他的那些员工不是已经离职，就是转去支持司凌睿了。
而且近三年，司氏股东变化极大，除了那些元老级别的叔伯们，其他的司凌翔一个都不认识，并且那些叔伯们一向都是看好司凌睿的。
司凌翔站在司氏的走廊里，看着司凌睿远去的背影，忽然就失去了上前去找他理论的动力。
本来踌躇满志，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可惜还没出征，自家的兵马就被敌人困住，几乎全军覆没。
这个打击让他不知道怎么再为自己争辩，毕竟股东会议上的投票，就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
他再去闹，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散会之后，席若云来到司凌睿的办公室。
“为什么不同意这个提案？”
那份策划席若云在刚才的会议上也了解了一些，按照她的眼光来看，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却肯定不会赔钱。
司凌睿讨厌司凌翔她是知道的，所以本来想避开这个话题，不过因为她实在太好奇了。
因为司凌睿哪怕是针对别人，也会是光明正大，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公然打压。
他可以专.制甚至不近人情，但是却始终坦坦荡荡，而席若云自然也是喜欢他这一点。
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司凌睿是故意针对司凌翔，才反对和司琪露的家族合作这个项目。
“具体我没有派人去查，不过只有一个疑点就足以让我否定这个项目了。”
司凌睿这次没有因为席若云主动提及关于司凌翔的事而大发雷霆。
“既然你都看出这个项目利润可观，那为什么当初司凌翔的那位岳父，会用低于正常价的价格把那块地买到手呢？”
“原来如此……”席若云脑中灵光一闪，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题。
司琪露家族很久就移民了，在京中能够利用的人脉毕竟有限，所以如果真的有这种好事，肯定也不会轮到他们家，早就被其他家族抢走了。
而身为国内最大的两个主营房地产的公司，他们司家和席家，竟然事先根本就不知道这块地要卖，说明那块地原来的持有者根本就没有对外放出风声，就偷偷地把它处理掉了。
这其中原因，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但也足够让司凌睿拒绝和司江源合作了。
其实之前司江源也找过他，那时候他就拒绝过一次。
现在那个老头的算盘打得倒是不错，让司凌翔这个傻瓜出来打感情牌，想要借着亲家的关系来他们司氏入伙。
很可惜，司凌睿和司国昀都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司国昀不管国内的事，实际上也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而想出的托词罢了。
姜还是老的辣，最近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的这个做法相当明智。
否则，他回国的这几个月，老宅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
周五晚上席若云要和司凌睿一起回老宅，下午没什么工作，她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回家去看席承林。
她到家的时候，家里有客人，是席承林的老朋友。
“顾伯伯好。”
“若云回来啦，好久不见了。”顾伯伯看到席若云之后也很高兴，“上次见到你时，还是在婚礼上呢，一晃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和司凌睿都挺好的吧？”
“都挺好的。”席若云放在手提包，来到了客厅坐在她父亲旁边，“顾伯伯您好久都没回京城了吧？”
“是啊，年纪大了，总想换个生活环境，我现在和你伯母基本上就在海南定居了。”
“那边的环境挺好的，我爸爸前阵子还想在那边置办房产呢。”
“哈哈哈，都是我怂恿他，来和我们做邻居，可惜他放不下生意。”顾伯伯这次回京是听说席承林前段时间病了，所以特意过来看他。
席若云没回家之前，他们两个人已经在客厅里聊了好一会儿了。
“茶凉了，我去给你们换一壶，顾伯伯您先和我爸慢慢聊。”席若云端起茶壶进了厨房，等着烧水的时候，又切了一盘水果。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顾伯伯和他父亲在聊城北的城市规划。
她的这位顾伯伯和他们家不一样，没退休之前是从政的，哪怕现在退下来了，也会提前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席若云听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顾伯伯，你是说他们有意把工厂区搬到城北去？”
“嗯，虽然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不过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
“是哪里啊？”席若云又问道，“前段时间我看到城北有一个项目在找投资商呢，有块地准备建别墅区。”
“你说的那块地在什么地方？”顾伯伯闻言就皱起了眉头。
“等下，我给您找找。”席若云用手机查了一下，然后把位置拿给他看。
顾伯伯看完之后，又道：“你要是认识的朋友有对这块地感兴趣的，就提醒他们一下吧，但是别说得太直白。”
“和规划的工厂区位置很近么？”
“嗯。”顾伯伯点了点头，“距离不超过四公里。”
“这个距离，要是改建中低端的住宅或许还能卖出去，但也是只能回本了。”席承林闻言也开口说道，“我记得去年那块地皮的价钱可是被炒得很高呢。”
一旦附近建了工厂，那别墅是肯定卖不出去了，如果是住宅，还可以卖给在工厂上班的普通工人，当然房价相对也要稍低一些了。
“谢谢顾伯伯，我会提醒他们的。”
席若云又坐了一会儿，晚饭前才开车去司家的老宅。
她刚进门的时候，司凌睿也才到，正坐在客厅里陪老爷子聊天。
又过了一会儿，司凌翔和司琪露也回来了。
司国昀对待司凌翔的态度不冷不热，不过对司琪露却是很热情，还特意吩咐厨房多做几个她爱吃的菜。
“爷爷，我想去书房找几本书。”
“去吧。”
这时候司凌睿站了起来，同时席若云也不想和司凌翔夫妇待在一起，于是也跟着上去了。
等到了二楼书房，席若云见周围没有人，便准备下午从家里听到的消息和司凌睿说一下。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她没有想到，此时书房附近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