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符号
  他所经过之处,那金蚕蛊群居然真的微微给他让开了一点,但是也有不怕死的扑了上去。
  速度奇快,几步跨近,阎大当家猛的一伸手就好似老鹰抓小鸡一般,直接抓住几乎要疯狂的血巫师后背,把人一把提起,转身就朝洞穴此方奔来。
  那一两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上,竟几乎视若无物一般举重若轻。
  靠,这就是阎大当家的实力?苍罂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看来真不是脆弱的瓷器。
  “断后。”就在阎大当家朝这方飞扑过来的一瞬间,影大人一个侧身让开通道,同一刻手中的燃烧弹就朝那铺天盖地的金蚕蛊群扔去。
  明艳的火光,立时熊熊燃烧与其中。
  “你不要命了,在这里放火,空气只有这么多。”苍罂见此大惊。
  这是地下陵墓,放火烧,空气烧完了,他们也就完了。
  “我有分寸。”影大人一声低喝,同时他身旁的手下,手中机枪上膛,朝着殿堂就是一片横扫。
  那吞吐的火舌,灼灼金红。
  从洞中直扑而入,阎大当家空中一个翻身落在地上,然后直接扔开血巫师,反手从背后抓住几只金蚕蛊,手掌猛的一使力,硬生生把那金蚕蛊给捏成了血酱。
  她没看错吧?苍罂见此几乎双眼都要瞪出来了。
  金蚕蛊,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这,这,这就这么轻易的被捏死了?
  这金蚕蛊是虚有其表啊?还是阎大当家的武力值太霸道了?
  “还不快走。”震惊中耳边猛的传来阎大当家一声低吼,苍罂顿时一个激灵,掉头就跑。
  管他是不是武力值太霸道,逃命最要紧。
  拔腿而跑,苍罂等人朝着通道里面就跑去,阎大当家落在最后断后。
  嗡嗡的声音飞速的逼近,虽然炸开了道路,但是人那么大都能过,小小的金蚕蛊更加能过。
  “让我吃了你们吧……”嫩嫩的声音在通道中不断的回荡,那种阴森森的毛骨悚然,让苍罂发誓她出去后一段时间内绝对不想见小孩子。
  “催泪弹。”阎大当家冷面冷心,闻声冷声道。
  立刻,就有人把催泪弹递了过去。
  这里是通道之间,不能乱炸,既然不能火烧,那就催泪迷雾。
  白雾滚滚,刹那间包裹住整个通道后方,催泪弹在追来的金蚕蛊群中炸裂了开来。
  “呜呜,讨厌,你们熏疼我的眼睛了,就让宝宝吃了你们好了,你们是坏人,宝宝吃了你们。”愤怒的婴孩声音传来,从催泪弹中冲出来的金蚕蛊更大了一圈。
  这是,生气了。
  “前方没路了,这方四壁皆薄,炸了可能会完全垮塌,当家的,怎么办?”就在这愤怒中,前方开路的古奇焦急的声音隐隐传来。
  “黑巫师。”影大人脸色铁青。
  “这里有不明气息干扰,罗盘指不出正确的方位。”跑在前面的黑巫师脸上全是汗水,不断的用手中的罗盘找正确的方向。
  “苍蝇。”冷静如铁的声音猛的打断慌张的谈话,阎大当家指明苍罂上。
  “我不叫苍蝇。”苍罂朝前猛冲,怒。
  墙壁,通道的尽头是三面墙壁,平平整整,看不出任何的不同,更没有任何的门锁。
  但是,苍罂是谁。
  天下第一大盗的关门弟子。
  要是连有机关的墙壁都看不出来,她就该回炉重造。
  苍罂使出吃奶的速度直接扑上有机关的墙壁,也不知道她动了那里,那平平无奇的墙面快速的分裂了开来,露出后面漆黑的空间。
  “快,快,这墙可以关,快。”巴在墙壁上,苍罂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吼道。
  一听此墙可以关闭,阎大当家的人快若闪电的一个个冲过。
  “不准跑,让我吃了你们,不准跑。”看着到嘴的美食跑了,金蚕蛊追的越发快了,两方的距离直接拉近。
  三米,两米,一米……
  “关门。”看着倒数第二个人已经进入,最后一个的阎大当家当即厉声喝道。
  啪,苍罂看着近在咫尺的金蚕蛊群,当机立断直接拍了机关。
  立刻,那扇墙壁快速的就朝拢合起来。
  “阎大当家还在外面。”倒数第二的血巫师见此大惊,他们不要阎大当家进来了?
  而就在他声音还没落下时,只见阎大当家猛的朝后一挥手,一烟雾弹呼啸着坠落与金蚕蛊群前面,浓烟瞬间滚滚而起,迷惑住金蚕蛊的眼睛。
  同时,身体就着朝后转身的姿势,斜飞着就朝快速关闭的墙壁冲来。
  人影快如闪电,一闪而入。
  同一刻,啪,墙壁关闭。
  这,若是慢得半分,就会被夹成肉饼。
  被烟雾弹迷惑了一瞬间视线,落后一步的金蚕蛊群,此时疯狂的撞击着墙壁,食物在墙壁后,在墙壁后,该死的。
  “呼。”长舒了一口气,苍罂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靠在墙壁上缓缓的转头看向站起的阎大当家:“当家,你还真……我靠,这是什么东西?”
  慢腾腾的夸奖话才开口,苍罂看着眼前展现的情景,一口血几乎要喷出,整个人差点抓狂,这是啥?这又是啥?
  房间静寂,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显然,就是所罗门家族亲手教导出来的铁血下属,也控制不住心跳的规律了,所有人堵在门口这一方,一声不敢出的站着。
  只见眼前,是一片淡淡的,鲜红的沙雾在弥漫,红中透着黑,黑中透着红,朦朦胧胧的十分美丽。
  但是,令铁血下属们心惊胆战的东西,却是在这美丽的血雾里,半空中吊着的九个脑袋。
  没有身体,没有绳索,就那么悬空吊在那里,眉目鲜活得好像他们现在正在睡觉一般。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一个好似床铺一般的高台上,一个罐子正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上面。
  罐子周围刻满了诡异的符号。
  血雾飘飘渺渺,明明没有风吹过,却让人感觉到阴风阵阵,鬼声凄凄。
  “役鬼法。”最先冲进来的黑巫师打破了该地的死寂,瞪着此间的场景,他手中的罗盘不停的摆动着。
  靠,是降头术,苍罂一听这名字立刻寒毛直竖,嗖的一下钻到阎大当家的身后,紧紧贴着他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