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开始演戏了!
  好家伙,这是比赛着呢?
  “意思是,就我打碎的最少呗?”苏清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艰难的咽咽口水,觉得这件事情很玄幻。
  苏昀签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可能这个都不是你打碎的,你大概是被陷害了。”
  苏清荷挠了挠头,总觉得自家父皇的态度好像过于随意了。
  郑渚仪其实在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惊讶极了。
  怎么……对待祖传玉瓶,这么随意的吗?
  “那个,毕竟是祖传的玉瓶,难道你们不应该稍微小心一点的吗?”苏清荷再次开口。
  苏昀签轻哼一声。
  “以前的时候人比较穷,国家也穷,皇宫里也穷,你以为他们用的是什么好东西吗?”
  苏清荷觉得这么说自家老祖宗不太好,于是只听,也不说话。
  “他们用的那个玉瓶根本就质量就不好,天冷了能自己冻裂,天太热了也会碎,稍微装点凉水都能裂掉,反正麻烦的很。”
  “大概老祖宗也知道自己弄的东西不好,所以就做了特别多。即便是这样,反正传到现在也不多了。不过别担心,你就算打碎十个八个也完全没问题。”
  苏昀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个造玉瓶的工匠祖祖辈辈都在,手艺他们都知道的,放心好了。”
  苏清荷:“……”
  原来西灵国的皇帝们都这么随便的吗?忽然感觉自己白担心了。
  在皇帝来之前,她已经想象出无数个自己死的可能性了。
  毕竟是祖传的东西,就算是被人陷害,碎了就是碎了,百姓们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总要接受惩罚,平息一下众人的怒火。
  甚至她在心里还自己演了一出大戏,什么父女反目成仇诀别之类乱七八糟的。
  但是现在……呃,好像都白担心了。
  “你放心好了,现在玉瓶已经被换上了,到时候就说他们集体出现了幻觉。”
  皇帝笑呵呵的开口:“反正朕都安排好了,你别怕,到时候直接借口要排查下致幻药的人,把那些人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总能抓出陷害你的人。”
  苏清荷:“???”
  忽然觉得这个办法好简单哦,自己担心了这么长时间,是白担心了吗?
  “哦,行吧……”她觉得自己有些傻了。
  郑渚仪这个时候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本来他都吩咐好莫迟他们了,让他们准备好,一发令就直接出击。到时候暴力压制,他就不相信这些人不害怕。
  结果现在……好像也用不着他出场?
  郑渚仪也挠了挠头,觉得西灵国的皇宫里,也太随和了吧?
  “休息去吧,明天记得陪父皇演一出戏,最好能让他们都怀疑人生。”皇帝笑呵呵的开口。
  苏清荷想象了一下明天的画面,觉得很是好笑,就回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皇帝和郑渚仪两个人就都被请到了前两日苏清荷祈福的古寺大殿当中。
  苏昀签一脸的严肃:“既然碎了,可否让朕看看玉瓶?如若真的碎的彻底,公主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古寺里的僧人都被皇帝这一副严肃面孔给震慑到了,觉得皇帝很靠谱。
  若不是昨日苏昀签给苏清荷透了个底,估计她也会被吓到,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
  巫庭茉有些激动,觉得自己这次肯定是立了大功了,这样……苏清荷若是被砍了脑袋,自己是不是就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一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都亮了。
  僧人点了点头,将装玉瓶碎片的盒子拿过来:“陛下请看,前两日公主殿下祈福的时候,玉瓶直接破碎,连补救的余地都没……”
  话还没说完,僧人就傻了。
  里面的玉瓶完好无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碎不碎的……
  “怎么可能……”僧人感觉自己像是见了鬼似的,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去看,依旧是完好无损的。
  这个时候,苏清荷开始发挥了自己高超的演技。
  “我就说玉瓶没有碎,我还说这个事情和我没关系,结果你们都不相信,像是魔怔了一样,非要指着完整的玉瓶说是碎了!”
  她惨叫一声,就跌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所有人都傻了。
  苏清荷当时确实表现的情绪比较激烈,但是……他们哪里往这上面想。
  更何况,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这个玉瓶碎掉的,怎么可能……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中了癔症吧?!”苏清荷哭哭啼啼的看着他们,“这分明就是好好的,你们却要广而告之,让天下百姓们都谩骂唾弃本公主,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僧人傻了眼,连忙将玉瓶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玉玺的雕刻还在,各种记号都在,手感材质也一模一样,不可能是造假的。
  更何况,这两日他派了僧人严加看管,不可能有一只蚊子飞进来的!
  难道真的是……
  这下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清荷这个时候再次哀嚎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什么都没有人相信本公主,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本公主就一头装死在这里,以告天下!”
  说着她就要去撞。
  这下子,僧人们都吓坏了。
  主持连忙将苏清荷拉住:“公主殿下,此事多有疑点。还请公主殿下莫要冲动,贫僧定会找出罪魁祸首!”
  郑渚仪沉思了一下,缓缓的走上前。
  “暗阁曾经处理过一次这样的案件,似乎是集体中了幻觉,诸位前两日可有觉得哪里不妥?”
  这个时候主持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一日一切都很正常,我不过是恍惚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玉瓶就已经碎掉了。”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他怎么能……恍惚了一下呢?怎么就没仔细看呢。
  郑渚仪一本正经的点头:“没错,这就是中了致幻药的反应,人不会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只是恍惚一下,然后看到的东西就会和真的一样。”
  僧人们面面相觑。
  可是,那个人告诉他们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