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秦牧天没有理会她,直接出门离开。
  陈菊气得不行,对韩萱道:
  “你看看,当初我就劝你跟他离婚,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惹了事他就跑了,你说他这种人,废物也就算了,还不知安分的到处惹事,惹了事还承担不起,最后后果都要我们来承担。”
  “这次要不是因为他,赵家怎么可能这么对你?怎么可能把公司打压得这么厉害?我劝你还是赶紧跟他把这婚离了,然后去赵家说明情况,我们韩家已经跟这废物断了关系。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公司。”
  闻言,韩萱没有说话。
  虽然秦牧天贸然离开的做法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秦牧天认识杨远山。杨家跟韩家的合作,也是他的功劳。
  而且两家的合作至关重要,绝不能轻易丢掉。
  虽然这三年来,她对秦牧天的感情不深,但也并不是没有感情,所以离婚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秦牧天跟着冷伯中一起到了省会,冷伯中将秦牧天安排在了协会旁边的酒店,叮嘱了他两句好好休息,等着明天参加庆典。然后就出去了。
  秦牧天在酒店里闲着也没事,就准备在周边到处逛逛。
  在来到这边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这边气运不错,可能是有地脉的力量,于是准备一看究竟。
  等冷伯中离开以后,秦牧天也出去了,正好他最近修炼又达到了瓶颈,如果真能在这里找到地脉,说不定他能再次突破。
  协会在城市的边缘,由很大的山庄组成,这山庄背后,就是一座大山。
  秦牧天感受着气运的波动,察觉到应该就在大山那边。
  出了酒店,他绕过守卫,直往大山后方而去。
  越靠近大山,那股气运波动的力量就越强烈。
  秦牧天站在脚,仔细感受了一下,才发现,应该这股强烈的气运波动,并非来自地脉,而是他的脚下,应该有一座古墓。
  这股气运的力量至纯至浓,若他没有猜错的话,在这古墓穴里,应该有至宝。
  秦牧天有些心动,但是考虑到这里是别人的底盘,而且他现在没有任何准备,贸然进去这古墓穴,风险也不小,也是对墓主人的不敬。想了想,就放弃了。
  前方还有气运力量的波动,秦牧天穿过古墓,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前方有哗哗的水流声传来,等走进了,才发现这边居然有一片瀑布。
  而这瀑布下方,就是气运力量最强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
  秦牧天朝着瀑布走过去,准备到瀑布下方修炼。
  走近,秦牧天才发现,在这瀑布下方的中心点,一位气度不凡的老人正坐在瀑布下方的巨石上闭目打坐。
  既然这个位置已经有人占了,秦牧天犹豫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听见有人喊:“站住。”
  秦牧天诧异的回过头。此时老人已睁开双眼,目光正炯炯有神的看着秦牧天,其间掺杂着一丝愤怒。
  “你过来。”
  老人再次开口。
  秦牧天疑惑的走上前去。
  “你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老人开口询问。
  老人看上去一头白发,但是整个人却格外的精神,尤其是那一双眸子,更是闪耀着洞察世事的精明。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发现这边空气不错,就过来看看。”秦牧天随意扯了个理由。
  老人知道他是随意说的,也没多问,转移话题:“你是协会的人?”
  秦牧天道:“刚加入协会,拜在冷老先生门下。”
  “原来是你。”老人突然笑道。
  秦牧天疑惑道:“您认识我?”
  老人道:“他跟我说过你,不错,确实是一表人才,有点能耐。”
  听着来人的夸赞。秦牧天更是疑惑了,他的能耐,这位老人怕是并不知道吧,不知他这话是从何说起。
  老人继续说道:
  “此地乃是协会重地,寻常人等,不得擅闯,念在你刚入协会不懂,便饶过你这一次,退去吧!”
  “多谢。”
  秦牧天转身离开。
  这时,老人精明的眼中终于浮现一丝疑惑。他伸手捻着自己苍白的胡须,心中甚是奇怪。
  这个地方,他曾请大师做过迷障,寻常人等,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这里来。
  而秦牧天,不但发现了这里,还走了进来,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啊!
  “有点意思。”老人突然笑了起来。
  这边,秦牧天回到酒店,也觉得奇怪。
  他一路往瀑布那边走,居然都没有发现任何生人的气息,等走近了才发现瀑布下面居然有人。
  看来,这老人也不简单啊。
  不过,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秦牧天也没有过多的去猜测老人的身份。
  回到酒店,虽然气运的力量比瀑布哪里弱了一些,但也能修炼。
  将门窗都关好以后,秦牧天就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转功法修炼。
  翌日,冷伯中就带着秦牧天去了庆典现场。
  省会庆典。一年一次,说是庆典,其实说白了就是各市协会派出代表,聚在一起互相切磋,以及……攀比。
  宁州这边的协会。因为有冷伯中这样的人物,名气一直不低。
  冷伯中除了在宁州协会有不低的地位,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所以宁州古董协会,大部分的好名声,都是来源于冷伯中这位大佬。
  但是近几年,因为赵家在宁州疯狂的行为,即便是冷伯中,也难以挽救宁州古董协会日益衰败的局面。
  冷伯中带着秦牧天刚一走进会场,就听到周围窃窃私语。
  “哎,那不是宁州的冷老先生吗?今年怎么又是他来的,这是,还想再来丢人不成?”这话充满了嘲讽,冷伯中听在耳中,气得双手紧握成拳。
  秦牧天听着这话有些不解,像冷伯中这样的人,在场的诸位,怕是没有几位能比他的声望更高,怎么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呢?
  冷伯中无奈的摇头,道:“这几年,宁州古董协会的成绩一年不如一年。在这个踩高捧低的时代,一旦坠落,自然人人都要来踩上几脚,而且……”
  说到此,冷伯中突然长长的叹息一声,秦牧天就知道,这其中怕是还有什么隐情,他安静的等着冷伯中继续说。
  “这几年,协会的成绩不好,也一直拿不出像样的宝物来。去年,赵家给协会送上了一个青花瓷瓶,当时我也看过了,东西是真的没错,但是你也知道,赵家假货不少,最后装好送过来的时候,竟然是个假的。”
  “当时我带着那个假的青花瓷瓶,来了省会,被人当场认出来,唉……”
  后面的话,冷伯中没说,但是秦牧天也能猜到。
  在这种全是专业人士的庆典上,突然出现一个假货,而且还是从冷伯中这样的人手中出现的一个假货。
  那可不单单是丢脸这么简单的事情,对冷伯中的名望损害也很大。
  冷伯中道:“若是赵家不铲除,宁州古董协会,迟早毁在赵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