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本性难移
徐阿婆便没捞着，反而被苏清黛这个丫头片子狠狠地奚落了一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只是说又说不过，只好带着一肚子气回去了。
正好苏氏在做晚饭，徐阿婆把东西砸得山响，本来她是想让苏氏一起去的，可苏氏借口要在家里赶绣活，这样她才独自一个人去找苏清黛。
此时见苏氏一脸担心地看着她，脸色一沉骂道：“怎么，看到老娘吃瘪回来，你很高兴是不是？吃里爬外的贱人。是不是偷摸着塞给那小蹄子钱了，才心虚不敢上门？”
“娘，您说什么呢？”苏氏嘴里发苦，她以为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为什么只要有人在她耳边挑拨上三两句，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就什么都不是了！或许黛儿说的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娘，家里有多少钱您不知道吗？”苏氏一脸苦涩地说：“我每次卖绣活得的钱，除了家里的吃穿用度，全交给您了啊。而且家里每次买粮买菜用去了多少钱，我也是跟您说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还会有私房钱攒得下来？”
“你还敢顶嘴了！”徐阿婆上去就对着苏氏挥下一巴掌，“现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是你给的钱，那小贱蹄子哪来的钱买屋子？哪来的钱买一牛车的东西？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是吧！”
苏氏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仿佛时间又回到了过去，那时候她和婆婆都还在徐家，婆婆因为她只生了一个女娃，又加上男人不在身边，对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如今的婆婆就跟那时候是一样一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自己做错了什么？
“娘，天地良心，我真没有，黛儿虽说认了我当干娘，可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咱家本来就困难，那段日子要不是她做的绣活帮衬着，家里的日子还要难过……”
“屁！”苏氏的话还没说完，徐阿婆一口痰就吐到了苏氏脚边，她斜着眼睛看向苏氏道：“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难道照你的意思。咱们家在她来以前就不过日子了？全家就等着她来救济呢！”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苏氏不太会说话，急得脸都红了，“我就是，就是说……”
“你倒是好本事，生了个亲生女儿，把家里所有好的东西都倒贴给男人，后来认了个干闺女，又缠上人家李文杰，真以为秀才娘子那么好当啊！”
一句话说得苏氏一张脸青青白白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朵儿是被骗了。但黛儿不会是那样的人，娘以后咱说话归说话，别什么事都把朵儿扯进来行不行？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就……”
“我就怎么样？”徐阿婆抬着下巴道：“她们有胆子做，就别怕别人说！又不是我逼着徐朵去跳河的，也不是我让苏清黛那个小贱人去勾搭李文杰的。”
“还黛儿不是那样的人，艳儿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徐阿婆不耐地挥手道：“谁不知道现在李家小子看上了我杏儿，苏清黛那个贱人还不要脸的上赶亲着凑上去，依我看，就该把这种勾人的小贱人沉塘！”
苏氏听了脸又一白道：“娘，你咋又听李文艳乱说，她的话……”
“艳儿怎么是乱说。”徐阿婆一听不乐意了。“艳儿可是李小子的亲堂妹，她总不可能在这种事上造李小子的谣，倒是苏清黛那贱人，无风又怎么会起浪，肯定是她做了什么。”
“行了，你也不用再替她说什么好话，长成那样，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打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迟早要出事，你看看现要真出事了吧。”
说着她又一挥手道：“你和她认干亲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以后就不要来往了，省得污了我徐家的门风。”
“晚饭准备好了吗？快端出来，你想饿死老娘啊！”
苏氏呐呐地点头，去厨房把做好的晚饭端了出来。
谁知，徐阿婆一看桌上的饭菜又骂了起来，“怎么全是蔬菜，你把我当兔子喂呢，我要吃的红烧肉呢？”
“娘，这些菜还是我跟李婶子家借的。明天，等明天我把绣活卖了，一定给您买肉回来做红烧肉吃。”怕徐阿婆再把饭桌掀了，苏氏忙说。
徐阿婆见苏氏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内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端起碗来又说了一句，“明天再多带些白米回来，老是吃粗粮我嗓子疼。”
“好。”苏氏低低地应了一声。
“没出息。”徐阿婆见苏氏这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有气无处发，又加了一句，“再多拿点绣活回来，华荣考上秀才了，以后花的银子会更多，还要娶亲，你这个做伯娘的多少也得帮衬着点！”
“好。”
吃过饭，苏氏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回了房间，不知何时泪水已布满了脸颊，但她不敢哭出声音来，只敢悄悄地流泪。
好一会，一声幽幽地叹息从暗处传来。
苏氏一惊，警惕地看着阴暗处，只见里缓缓走出一个穿着深色衣裙的少女。“娘……”
“黛儿，你怎么……”苏氏一脸惊讶地看着苏清黛。
“我翻窗进来的。”苏清黛看向苏氏的脸，淡淡地道：“徐阿婆又打你了？”
“没，没，是我自己碰的。”苏氏下意识地去遮脸上的伤痕。
苏清黛轻轻一笑，还真是个连撒谎都不会的女人，鲜明的五指印要怎么碰才能撞得出来！
“娘，你坐下。我给你上点药。”苏清黛将苏氏按坐在床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药瓶细心地给苏氏上药。
药味很淡，涂在脸上凉凉的，苏氏抓着苏清黛的手问：“黛儿，你奶说你现在也看上李文杰了，他……”
“他不是个好人，我知道。”苏清黛拿下苏氏的手示意他安心，“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可我真看不上姓李的那小子，哪怕他中了秀才，这些都跟我无关，我只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将来如果一定要嫁人，我会找个老实本份的过日子。”
“那就好，那就好！”苏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相信苏清黛的话。
正好苏氏在做晚饭，徐阿婆把东西砸得山响，本来她是想让苏氏一起去的，可苏氏借口要在家里赶绣活，这样她才独自一个人去找苏清黛。
此时见苏氏一脸担心地看着她，脸色一沉骂道：“怎么，看到老娘吃瘪回来，你很高兴是不是？吃里爬外的贱人。是不是偷摸着塞给那小蹄子钱了，才心虚不敢上门？”
“娘，您说什么呢？”苏氏嘴里发苦，她以为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为什么只要有人在她耳边挑拨上三两句，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就什么都不是了！或许黛儿说的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娘，家里有多少钱您不知道吗？”苏氏一脸苦涩地说：“我每次卖绣活得的钱，除了家里的吃穿用度，全交给您了啊。而且家里每次买粮买菜用去了多少钱，我也是跟您说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还会有私房钱攒得下来？”
“你还敢顶嘴了！”徐阿婆上去就对着苏氏挥下一巴掌，“现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是你给的钱，那小贱蹄子哪来的钱买屋子？哪来的钱买一牛车的东西？你真当我是老糊涂了是吧！”
苏氏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仿佛时间又回到了过去，那时候她和婆婆都还在徐家，婆婆因为她只生了一个女娃，又加上男人不在身边，对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如今的婆婆就跟那时候是一样一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自己做错了什么？
“娘，天地良心，我真没有，黛儿虽说认了我当干娘，可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咱家本来就困难，那段日子要不是她做的绣活帮衬着，家里的日子还要难过……”
“屁！”苏氏的话还没说完，徐阿婆一口痰就吐到了苏氏脚边，她斜着眼睛看向苏氏道：“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难道照你的意思。咱们家在她来以前就不过日子了？全家就等着她来救济呢！”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苏氏不太会说话，急得脸都红了，“我就是，就是说……”
“你倒是好本事，生了个亲生女儿，把家里所有好的东西都倒贴给男人，后来认了个干闺女，又缠上人家李文杰，真以为秀才娘子那么好当啊！”
一句话说得苏氏一张脸青青白白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朵儿是被骗了。但黛儿不会是那样的人，娘以后咱说话归说话，别什么事都把朵儿扯进来行不行？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就……”
“我就怎么样？”徐阿婆抬着下巴道：“她们有胆子做，就别怕别人说！又不是我逼着徐朵去跳河的，也不是我让苏清黛那个小贱人去勾搭李文杰的。”
“还黛儿不是那样的人，艳儿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徐阿婆不耐地挥手道：“谁不知道现在李家小子看上了我杏儿，苏清黛那个贱人还不要脸的上赶亲着凑上去，依我看，就该把这种勾人的小贱人沉塘！”
苏氏听了脸又一白道：“娘，你咋又听李文艳乱说，她的话……”
“艳儿怎么是乱说。”徐阿婆一听不乐意了。“艳儿可是李小子的亲堂妹，她总不可能在这种事上造李小子的谣，倒是苏清黛那贱人，无风又怎么会起浪，肯定是她做了什么。”
“行了，你也不用再替她说什么好话，长成那样，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打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迟早要出事，你看看现要真出事了吧。”
说着她又一挥手道：“你和她认干亲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以后就不要来往了，省得污了我徐家的门风。”
“晚饭准备好了吗？快端出来，你想饿死老娘啊！”
苏氏呐呐地点头，去厨房把做好的晚饭端了出来。
谁知，徐阿婆一看桌上的饭菜又骂了起来，“怎么全是蔬菜，你把我当兔子喂呢，我要吃的红烧肉呢？”
“娘，这些菜还是我跟李婶子家借的。明天，等明天我把绣活卖了，一定给您买肉回来做红烧肉吃。”怕徐阿婆再把饭桌掀了，苏氏忙说。
徐阿婆见苏氏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内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端起碗来又说了一句，“明天再多带些白米回来，老是吃粗粮我嗓子疼。”
“好。”苏氏低低地应了一声。
“没出息。”徐阿婆见苏氏这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有气无处发，又加了一句，“再多拿点绣活回来，华荣考上秀才了，以后花的银子会更多，还要娶亲，你这个做伯娘的多少也得帮衬着点！”
“好。”
吃过饭，苏氏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回了房间，不知何时泪水已布满了脸颊，但她不敢哭出声音来，只敢悄悄地流泪。
好一会，一声幽幽地叹息从暗处传来。
苏氏一惊，警惕地看着阴暗处，只见里缓缓走出一个穿着深色衣裙的少女。“娘……”
“黛儿，你怎么……”苏氏一脸惊讶地看着苏清黛。
“我翻窗进来的。”苏清黛看向苏氏的脸，淡淡地道：“徐阿婆又打你了？”
“没，没，是我自己碰的。”苏氏下意识地去遮脸上的伤痕。
苏清黛轻轻一笑，还真是个连撒谎都不会的女人，鲜明的五指印要怎么碰才能撞得出来！
“娘，你坐下。我给你上点药。”苏清黛将苏氏按坐在床上，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药瓶细心地给苏氏上药。
药味很淡，涂在脸上凉凉的，苏氏抓着苏清黛的手问：“黛儿，你奶说你现在也看上李文杰了，他……”
“他不是个好人，我知道。”苏清黛拿下苏氏的手示意他安心，“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可我真看不上姓李的那小子，哪怕他中了秀才，这些都跟我无关，我只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将来如果一定要嫁人，我会找个老实本份的过日子。”
“那就好，那就好！”苏氏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相信苏清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