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女孩馨软的身子撞向他坚硬的胸膛,贺连祁只觉得提着的心终于稳稳落下。
  也顾不得外边站着的人了,长臂一环将她紧紧圈进怀里。
  “有没有受伤?”
  赵零夏满心的愤懑和恨意在这一刻彻底消散,转而化成了委屈。
  鼻尖酸涩男人,埋头在他胸前用力的摇了摇头。
  贺连祁不信,抓住她肩膀推开,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
  利眼马上发觉她微垂的左肩,伸手抚了上去。
  “嘶!”赵零夏这才察觉到左肩传来隐隐的疼,轻哼了声。
  贺连祁眼里的柔色瞬间消逝,“还想骗我。”
  赵零夏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垂下头羞愧的嘟囔一句,“只有一点点疼。”
  “等回去再收拾你。”贺连祁低声责怪。
  南鑫他们站在门外,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心中了然。
  李猛带来的人也破门冲了进来,贺连祁见状又把赵零夏拉回自己怀里。
  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了个‘晕’字。
  赵零夏秒懂,默契的瞬间瘫软了身子,双眼也紧紧闭上。
  这下子南鑫几人不淡定了,这特么什么情况啊?
  可是收到贺连祁暗含警告的瞥过来那一眼,几人只能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躲到后边充当路人。
  院外的居民跟着警察一起涌进来,就看见被贺连祁抱在怀里的女人。
  至于‘施暴’的嫌疑人,那么多人堵在门口,他们怎么可能看的清里边的情况。
  纵使李猛做好心理准备赵零夏不会轻易饶过钱新国,可是在上前查看的时候还是咧了咧嘴。
  这,真的是她一个人做的?
  抬手拎了林钱新国已经晃晃悠悠断掉的两只手臂,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胳膊都有点疼。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着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这下起手来简直比他们还要狠。
  至于吗,不是什么都没做成吗。
  李猛不知道的是,赵零夏的命都已经毁在这个人渣手里一次了。
  钱母在外边叫嚷着要见自己的儿子,却被南鑫指认她是罪犯的帮凶,也被控制起来了,是以根本没有见到儿子的惨状。
  至于钱新国,早在赵零夏的摧残下昏迷过去了,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李猛以警察办案为由驱散了围观的人,这才指挥手下卸了门板悄悄把钱新国抬上警车带走。
  这事办的滴水不漏,那些围观的人甚至还给警察故障,夸赞他们成功解救赵零夏这个‘可怜'的受害者。
  赵零夏是被贺连祁抱上车的,南鑫想要跟着却被李猛一个眼神制止。
  他虽不认识贺连祁,但也看出这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便没有多问。
  跟着另外两个人作为‘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也被李猛带去了局里。
  钱新国伤成那个样子自然要有个说法,这事总不能推给赵零夏。
  南鑫几个就成了背锅的。
  不过钱新国绑架在先,意图奸污在后,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是有一点点‘防卫过当’而已。
  至于钱新国本人的证词,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被个十八岁小姑娘打成重伤,说出去谁信啊?
  赵零夏在被贺连祁抱上车的一刻就‘醒’了,乖顺的坐在那里,偷瞄着贺连祁的臭脸。
  “贺大哥?”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贺连祁却专注的看着路况,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赵零夏眼睛转了转,又伸手触了触他的,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知道自己这次是把贺大哥得罪狠了,只能窝回座位里等待会儿下车再好好哄人。
  贺连祁直接把车子开回他租的房子,一直到开门进屋,都没有理会赵零夏。
  她则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进了屋贺连祁便把窗子都打开通气。
  这个季节屋子里阴凉,反倒不如外边暖和,再加上许久没人居住,更是满屋子凉气。
  赵零夏本就穿的不多,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贺连祁见了,犹豫片刻,还是抓起件自己的衣裳抛到她面前,转身去厨房烧水。
  赵零夏嘴角轻轻勾了勾,不发一言的披上。
  待贺连祁把水壶放在煤气灶上点燃回到沙发上坐定,她便狗腿的凑了过去。
  委屈巴巴的问:“贺大哥,我肩膀有点疼,你这里有药吗?”
  贺连祁原本寒凉的脸色涌上股心疼,却还是努力板着脸起身去柜子里拿药。
  然后走到赵零夏对面冷冷的盯着她,说了一个字:“脱!”
  赵零夏愣了一瞬,脸瞬间爆红。
  她不过是想让他心疼心疼自己,缓和下气氛。
  可是伤处在肩膀上,要擦药肯定得把衣服解开。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才后悔刚才自以为是的聪慧。
  “那个,贺大哥,你把药给我我进屋里涂就好。”
  贺连祁却紧抓着药瓶不松手,“你是想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赵零夏犹豫了半晌,还是主动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毛呢大衣底下她穿了件姜黄色的毛衣开衫,解扣子倒是没什么。
  可是开衫里边她只穿了个吊带背心,因为穿在里边,她也没选太保守的。
  背心开胸有点抵,她背着贺连祁用力往上拽了拽挡住胸前风光,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转到另一侧,把自己圆润莹白的肩膀朝向他那边。
  即便钱新国的棍子落下时她借势挨了身子,没有被实打实的砸中。
  但她皮肤本就白皙,被敲了那么一下,也是一片青紫。
  贺连祁见了,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点伤若是在他身上,那便是司空见惯。
  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扛得住这么一下子。
  想着她也受到惩罚了,自己要是脸色太难看她心里肯定更不好受,便收了些身上的冷意,深深叹了口气,拧开药瓶小心的帮她涂抹起来。
  冰凉的药水涂到伤处,火烧似的肩膀顿时舒爽了许多。
  赵零夏喟叹一声,感受着贺连祁不轻不重的手劲。
  “贺大哥你是不是经常给人涂药啊,怎么动作这么娴熟?”
  原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到身侧闷闷的一声“嗯”
  赵零夏脸上的紧张顿时少了许多,再接再厉道:“那你自己是不是也经常受伤?”
  贺连祁手下的动作顿了下,继而重复之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