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都受伤了(2)
  他消失了?
  金灿手摸着键盘看着电脑里面的内容发呆。
  云南,一个美丽且宁静的地方。据说凡是去过云南的人都不愿意回家,纷纷选择留在那里,哪怕吃不饱穿不暖。
  据说凡是选择停留下脚步的人,要么是被那美丽的风景所吸引,要么就是被那里的某个小镇姑娘所迷住。
  丽江,一个到处都是诱惑的城市,白天,它只是一条条古朴的街道,夜晚,它就变成一条条吐着血色信子的美人蛇,诱惑着你去接近它。
  金灿的家乡虽然也属于南方,可与这里比起来,她首先想到的是,在那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中应该会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吧。
  一行人下了飞机,就被那边接应的人带去当地最有名的客栈,两人一个房间倒也显得不挤。不过这种分配只有两个人是例外的,比如金灿,比如冷昔。
  就连带队的几位导师都是两个人一间房,就他们是例外。
  面对这种安排,金灿啥表情都没有,直接拖着自己的行礼进屋去了,冷昔倒是回给大家一个友好的微笑,然后理所当然的来到金灿隔壁的房间推门进去了。
  其它同学都没有吱声,就连导师们都只能摸摸鼻子随便交待几声进屋了。
  坐了大半天的飞机,金灿一觉睡到了天亮,梳洗过后打开房门,就看到冷昔挂着一张迷死人的笑脸,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冲她傻笑。
  金灿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后冲他礼貌的微笑一下,转身关上房门走了。
  冷昔皱了皱眉头,她没有看到自己么?不对,她应该是看到自己了,要不然她冲自己笑甚哩?
  “等一下!”看着她快下楼梯的身影急忙喊了一声,转身就追了过去,挡在金灿的面前,把手里的托盘往她手上一放就闪人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起来快极了,快到他人都走远了,金灿还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托盘呢。
  托盘里放着几样吃的东西,应该是早餐,可他放自己手里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刚才并没有走错房间么?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金灿干脆端着早餐回房间吃去了。
  像是算了时间,待她刚吃完早餐,又上了一次厕所后,有人来敲她的门了,拉开门,见又是冷昔,想着刚才吃的早餐,金灿倒也没有给他摆脸色,而是拿眼神询问他什么事情。
  冷昔挠了挠发型,有些腼腆的道:“刚才导师们说今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我们出去逛逛吧?”
  金灿摇头表示拒绝。
  “为什么啊?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啊?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个太阳了?”冷昔手指着窗外道。
  金灿还是摇头,这么好的天气,她当然不会窝在家里,可她并没有想过要与他一同出去。
  谁知,冷昔竟不理会她,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中途金灿甩了几次都没有把他抓着的那只手给甩开。她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也有几下子。
  冷昔带着她在丽江城里的大街小巷里窜着,看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停下来细细研究一下,却谁都没有买过一个东西。
  直到路过一个老阿妈的摊位时,金灿才买下了一个东西。转经轮。
  “原来你信佛啊?”冷昔晃动着手里的转经轮道。
  金灿飘了他一眼,把自己手里的转经轮放进了小包里,没搭理他。
  “金灿,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话特别的少呢?”
  “……”她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好不好?
  “不过,我还挺喜欢你这样的,至少比你以前那副爱不理时不时放冷话的样了要可爱多了。”
  “喂?看在我今天陪你逛街的份上,你就不会感谢我一声么?”
  “金灿学妹,我记得小学课本就有教过我们做人要懂礼貌,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就抽空吱个声儿呗,你……喂?金灿,你要去哪儿?”
  冷昔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安静待在他身边的人儿突然就往前跑了起来,只得急忙追了过去。
  几乎追完了两条街,他才在前面那个路口找到了她,那个蹲在电线杆下面的身影显得那样的渺小与脆弱。
  走到她身边才看到她的肩膀在颤抖,她是在哭么?冷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一直都是坚强的化身,从来都没有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一个那样要强的人,应该不喜欢别人看到她如此吧。
  原本要去轻拍她肩膀的手一时间竟收了回去,人也退回到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双眼饱含了担忧与关心,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知了过了多久,当金灿站起身时,双腿已经麻木了,身体晃了几晃靠在电线杆上静待那如蚂蚁咀嚼的麻感褪去。
  手心里握着一张写满了字迹的餐厅纸,这是她刚才蹲在地上写的,一个字一个符号她都写的极为用力,至于她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写,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抬手把吹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看着西边那火红的光芒渐渐隐没,目光清冷,心中微凉。
  把包里放着的那个小巧的转经轮拿了出来,插进了电线杆上的细缝里,风有些大,吹动着它时不时发出几声细微的声音,她紧紧的盯着它。
  就那样靠着那根电线杆又待了良久,待她才惊觉过来已经是快到晚上了,抖动了几下腿,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个转经轮,迈步向客栈方向走去。
  待她走远了,一直躲在旁边胡同里的冷昔这才走出来,看着那个转经轮眯了眯眼,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把他买的那个也拿了出来插了上去。两个转经轮待在一起,金灿那个就显得有些小,这一大一小待在一块儿倒还挺合适的,这才拍了拍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都离开后,一个身穿黑衣眼戴墨镜的男子走到电线杆前,把其中一个稍小的转经轮拿了下来,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又回头,把另一个也拨了下来扔在地上,又加了几脚,待其烂的不能再烂了这才满意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