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傅幼笙漂亮脸蛋上的表情毫无变化,眉眼安静的听旁边楚望舒说话。
  她没在意,却也能感觉到包厢里气氛陡然一松。
  明显听到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变大了。
  半小时后,傅幼笙抿了口楚望舒特意给她准备的果汁。
  大概是放开了,喝酒的人越来越多。
  傅幼笙皱了皱鼻尖,偏头对楚望舒说了句后,才站起身来,便往包厢外走去。
  谁知——
  刚到洗手间门口。
  突然一双修劲有力地大手出现,掌心圈住她的手腕。
  熟悉的松木香夹杂着威士忌的烈性酒气侵袭而来,傅幼笙脑海中瞬间浮出一个人的身影。
  他竟然还没走。
  傅幼笙反应很快,两只小手迅速抵住男人的胸膛。
  不让他靠近。
  这么抗拒他。
  殷墨微凉指尖按住她纤细的手腕,像是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垂眸沉沉的看着她:“……”
  被殷墨这么看着。
  傅幼笙动了动手腕,语调透着嘲弄:“你给我把脉呢?”
  殷墨被她的话气笑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对,给你把脉。”
  “脉搏显示你有病。”
  “你才有病。”傅幼笙眉尖蹙起,戒备的抬起长睫看向殷墨,“你捏疼我了。”
  疼。
  殷墨将她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这就疼了?”
  背后是冰凉的瓷砖,身前是男人带着迫人温度的薄唇,慢慢的开始在她唇角撕咬。
  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让傅幼笙根本推不开他。
  气的脸颊绯红,又被他亲的眼眸不受控的含上了水雾。
  男人带着磨人的力道,贴着她的唇说:“你没心没肺不是病?”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幼笙,你在吗?”
  傅幼笙瞳仁陡然放大,“我,唔!”在。
  话没有说出口。
  下一秒。
  红唇被男人炽热的唇瓣狠狠堵上。
  想到她刚才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仿佛真的不曾认识他。
  殷墨眼神一冷,刚才的温存逗弄一扫而空,成了带着狠戾浓烈的强势。
  傅幼笙被逼得踩他脚。
  然而殷墨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在外面人开门进来之前,揽着傅幼笙的腰肢,推开了男厕所的隔间。
  傅幼笙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具熟悉滚、烫的身躯从她背后贴过来,几乎叠到一块。
  手下意识撑在门板上。
  门外,楚望舒已经进来,大概看洗手台没人,低声呢喃了句:“没在吗?”
  门内,殷墨松开她的唇,长指摩挲着她腰肢后面那个大大的蝴蝶结,在她耳边慢条斯理的说:“你要想被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就叫他进来。”
  他早就看这个蝴蝶结不顺眼。
  现在没有人,只有他能打开这个礼物,剥开那层层叠叠的春色靡丽。
  一边说着,还一边在背后轻啄她耳后那块细嫩脆弱的皮肤。
  “你说……我浑身上下,你哪里不认识?”
  “要不要重新认识认识?”
  说着,殷墨松开那个已经垂下来的蝴蝶结,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开着自己的扣子。
  傅幼笙闭着眼睛,她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时不堪的样子。
  细白的牙齿紧咬下唇,肩膀轻颤着,赢弱又颓靡。
  殷墨看到她唇瓣洇出血迹,捏住她的下颌,皱眉:“松开,别咬。”
  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傅幼笙抬起湿润的睫毛,看着殷墨忽然笑:“殷墨,我现在真想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殷墨脸上的表情几乎绷不住,尤其是听到她这句话:“幼幼,你来真的?”
  恍然间再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小名。
  明明才半个多月,她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个缱绻的称呼已经激不起她心里任何波澜。
  见他终于松开自己。
  傅幼笙往后退了两步,退出他的范围之内,纤指颤抖又灵活的将那个垂到小腿的蝴蝶结重新系好。
  “殷总日理万机,我可不敢耽误你的时间戏弄你,当然是真的。”
  傅幼笙唇角还带着殷红的血迹,却笑得情生意动:“殷总有时间的话,记得让温秘书联系我,约个时间去趟民政局。”
  说完,傅幼笙转身。
  殷墨目光定在她雪白后脊上那个系的仓促的蝴蝶结,极力克制住眉宇间的失控。
  忽然说:“去民政局之前,先回家把你的东西都带走。”
  “既然要走,你就走得干干净净,别留下那些东西,给我睹物思人吗。”
  傅幼笙背影顿了顿。
  然后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在你家里的,都是你的,丢了或者送人都随你处置。”
  *
  晚上十点半。
  殷墨坐在副驾驶,亲眼看着傅幼笙安全到家后,才让司机开车。
  被抓来当司机的肖沉原:“殷墨,这可这不像是你。”
  殷墨长指抵着眉梢,被风吹的身上酒气都散了许多:“路过,顺便。”
  “啧……”
  肖沉原看了眼外面,这里是市中心。
  他住的麓荷公馆临近京郊了,顺得哪门子路。
  殷墨开着车窗,夜风将他的短发吹的凌乱。
  指骨屈起轻扯领口,往日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口解开两粒扣子,雪白的边缘还有女人口红擦过的靡色,透着不羁的肆意风流。
  从喉间发出的嗓音略略沉哑:“去大院。”
  殷家老宅坐落在市区的老四合院,原本是一处受宠王爷的府邸。
  这一片住的都是老牌权贵,有钱也买不到这边的院子。
  管理非常严格。
  进入需要层层审核。
  平时殷墨是懒得回来。
  大院倒是距离这里不远。
  肖沉原听了,忍不住笑了笑,为了圆那所谓的顺便路过,他这是连老宅都主动回了。
  ……
  殷母今天参加个宴会,回来得迟,恰好与殷墨碰上。
  没想到自家这个工作狂儿子竟然大半夜回家了。
  殷墨进门时,便看到自家母亲优雅端庄的坐在沙发上。
  “妈。”
  殷母看他一眼:“回来了。”
  见他要回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陪你久不见面的老母亲坐坐。”
  “你说你都多久没回家了。”
  殷墨意简言赅:“忙。”
  “就算忙,也要注意身体。”殷母看着自家儿子眉宇间的倦色,皱了皱眉头,“你呀,都快要三十了,还没打算定下来?”
  “工作忙,所以身边更得有个贤内助才行。”
  听着殷母这一调调,殷墨接过阿姨递过来的醒酒茶。
  嗓音平静:“贤内助没有。”
  只有个小白眼狼,白眼狼还要跟别人跑了。
  殷母手捏着银色汤匙,正在喝燕窝,听他话后,保养得当的指尖微微顿住:“我觉得沉原那个表妹清音就不错,虽然不太懂事,但胜在长得漂亮也单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