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对你心软
  好好的封后大典,精心筹备了那么久,花了这么多心思,原本满心欢喜的,结果闹了这么一出,全搞砸了,担惊受怕了一天,还要背锅,居然还要被嫌弃~
  长悠小嘴一撇,把头一扭,不理东君了。
  东君看着狼狈不堪蹲在地上的长悠,心里满是心疼,原本今天,她应该是他最耀眼幸福的王后,与他一起坐在龙座上接受万民欢呼,共享整个晏国。可如今,她却灰头土脸蹲在地上保护她的朋友,如一只惊弓之鸟。
  东君蹲下来,将手按在长悠肩上,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被伤到了?”
  “君上,我不要做什么王后了。原本就是我不配,所以才会有报应。”长悠道。
  东君蹙眉:“这是什么话?你始终本座的王后,晏国唯一的王后,何人敢说你不配?”
  “我只想安安心心生活,不想每天有那么多是是非非跟着。”长悠叹了口气。
  “没事了。以后都不会了。”东君抱住长悠安慰道。
  “东君,我们的婚礼没了......”长悠声音透着满满的失落。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毕竟期待了那么久,即将实现了,却突然落空,长悠心里太难受了。
  东君摸着长悠的头,说道:“别恼。今天的事,本座定要让高齐付出代价。”
  “你又要杀人?你要去杀柚君吗?”长悠讶异。
  “他该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东君答道。
  不行!柚君不能死!柠檬不能死!
  想到这里,长悠立刻抱住东君的手,说道:“不可以!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杀他们!君无戏言,你不可以骗我!”
  “本座不曾骗你。本座不杀无辜的人,但那棵柚子,罪无可恕。”东君道。
  “不行!不可恕也要恕!”长悠紧紧拽住东君的衣服。
  “小东西,翅膀硬了,说话也嚣张了?”东君捏起长悠的下巴。
  “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不能伤害他们!”长悠死命维护。
  “不听话?”东君发出警告。
  长悠毫不退缩:“要不然你就把我也烧了吧!反正我也不听话~呜呜呜~”
  说着说着,长悠突然感觉自己很委屈,每次在东君面前维护她的朋友时,总是要遭到东君训斥。
  东君眸光一颤,问道:“你哭什么?”
  “你从来不听我说什么!也不在乎我想要什么!你只一心做你想做的事!”长悠大声控诉。
  这个渣男!渣男!
  一点都不在乎本桃想要什么!
  长悠心里恨恨地骂道。
  东君看着长悠一脸委屈的模样,心里爬上一丝不忍,他叹了口气,摸了摸长悠的头,放软语气说道:“好吧,你说。”
  “我要你放过柚君,放过柠檬,也放过高齐,可以吗?”长悠泪眼汪汪恳求道。
  东君冷着脸沉默了半晌,答道:“好。本座答应你。”
  “不许出尔反尔!”长悠一骨碌爬起来道。
  “本座从未出尔反尔。”东君道。
  长悠这才放心,抽着鼻子,擦了擦眼泪,嘟囔道:“你这暴君,竟也有心软饶人的时候。”
  东君将长悠拉入怀中,将头埋在她雪白的颈脖处,说道:“本座并非对他们心软,本座唯一只对你心软。”
  炎空本来想过来再劝阻几句,让东君打消灭高齐的念头,结果一下云头,看着这样的一幕,瞬间觉得猝不及防塞了满嘴狗粮。
  “果然是个不讲义气的!兄弟劝半天都没用,老婆哭两句就从了~”炎空恨恨地嚎道。
  一旁的三足乌小声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吧~你这点伤害能跟我比吗?这段时间我光吃狗粮都吃胖了~
  炎空一脸黑线:打扰了!
  高齐的这场阴谋诡计,被东君轻轻翻手之间便粉碎了,柚子皇惶恐不安,生怕东君过来灭国,接连派出了很多使者,请求重修双国友谊。
  对于柚子皇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东君不屑理会,若非看在长悠的恳求上,早就将使者也杀了。
  使者来了一批又一批,然而全都被打发回去了,柚子皇急得着急上火,柚子心都熬干了,最终决定再派一次使者!
  当高齐第n批使者抵达晏国准备进入都城时,都城的关卒们都震惊了:这柚子皇果然皮厚!都被拒绝那么多次了,居然还有脸派人过来!
  万贺宫内,长悠与东君正在商量补办封后大典的事。
  “君上,我们办了两场婚礼,那份子钱是不是该跟他们收两份?”长悠突发奇想。
  东君皱眉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
  荷洮两眼一瞪,心想:“我去~幸亏我是姐妹团的人,不用出份子钱~”
  近侍老太监进来了:“君上。”
  “何事?”东君懒懒抬头。
  “高齐使者又来了。”老太监答道。
  “直接打发回去。”东君冷冷道。
  老太监踌躇了一下,说道:“这次高齐派来的是宁盟公主与他们的国师。”
  “烧成灰有区别?”东君冷冷问。
  “额……”老太监吓得一怔。
  “等一下。”长悠突然来了精神,问道:“真是宁盟公主吗?”
  “是。”
  长悠抬头看着东君,说道:“我能不能见见她?”
  东君看了看长悠的眼睛,挑了一下眉,说道:“你想见,那便见一见吧。”
  “谢君上~”长悠一个激动,凑过去亲了亲东君的脸,表达谢意。
  “咳嗯...你们在人前能不能避讳一点?考虑考虑在场之人的感受可以吗?”荷洮抱着一袋狗粮问。
  “你回避。”东君面无表情道。
  “我……”荷洮语塞。
  东君一个眼神杀过去:“嗯?”
  荷洮后背一凉:“好嘞!马上滚马上滚~”
  长悠噗嗤一声笑了:“你吓她干什么?”
  “她碍事。”东君道。
  “碍什么事?”长悠憨憨地问。
  东君将长悠拉回怀中,伸手滑过她的小脸,撩起一缕发丝嗅了嗅,然后将头凑近她耳朵,说道:“妨碍本座做刚才还没做完的事~”
  “嗯??”长悠察觉到一丝微妙。
  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东君推到了床褥上,牢牢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