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想守护你
  洛怡后半夜睡的很安稳,早上醒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半夜的疼痛,唯一感受就是浑身虚软无力,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的。
  江慕白守了她一夜,刚刚有点睡意,感觉怀里人有动静,起身一看,果然是醒了,他搂紧她的腰,脑袋蹭了过去,“老婆,还难受吗?”
  洛怡被他的头发细痒的难受,笑抱着他的头,“我感觉好很多了,老公,我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要被怪物生撕,眼看要死了你突然从天而降拯救了我。”
  “英雄救美?”江慕白翻个身,支着下巴笑睨着她。
  洛怡点头,“嗯,你就是我的大英雄。”
  “老婆,没事的,你别自己吓自己。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那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不许瞎说,你没病,更不会有事。”江慕白的脸色很难看,他不想从她的嘴里听见死这个字,哪怕明知道是玩笑话,也不行。
  洛怡委屈的皱皱秀挺的鼻子,小声道:“你就把我当小孩子糊弄吧,一会儿说是肠痉挛,一会儿又说没病,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还记得李毅给你注射过药物吗?”江慕白坐起身来,头有点发晕,可能是一夜未眠的后遗症,他拧着眉压下不适,拍拍自己的腿,让她枕上来。
  洛怡稍一沉思,就回想了起来,她怎么可能会忘,当时他还骗自己说,她中的是春药,还是烈性的,被欺负的至今记忆犹新呢!她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原来这根源要追溯到那么久以前。
  “你一开始就知道?”
  江慕白点点头,“别担心,解毒剂已经研制出来,我这次带你回帝都就是为了解你身上的毒。”
  一晃这么长时间,他可真够能瞒的,她知道他是怕她胡思乱想,所以才不告诉她,想必最煎熬的还是他吧,要瞒着她,还要为她找解毒的法子着急上火。
  洛怡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他认第二没人会认第一,她哽咽着抱着他,“老公,你真傻。”
  江慕白长出一口气,只要她健健康康的陪着他,他傻些又何妨,语气轻快的调笑道:“嗯,自从义无反顾的爱上你,我的智商已经降到了冰点,目前有呈现负值的趋势。”
  洛怡抱着他肚子的手偷偷的钻进他的衣摆,寻到他的软肉,轻轻的一掐,眯着漂亮的大眼睛瞪他,“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江慕白哎呦一声,老老实实的让她欺负,嘴上却道:“这就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娶个小笨蛋回家,严重拉低了我的智商。”
  洛怡一头扎过去,顶他的痒痒肉,不依道:“不厚道,在这等我呢,叫你说我笨。”
  “我心甘情愿跟着你变笨。”江慕白拉住她的手,别到她的背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眼。
  洛怡骑坐在他的腿上,仰着头,露出优美白皙的脖子,还有诱人的蝴蝶骨。她口干舌燥的咽口唾液,眼神四处闪躲就是不敢看他的眼,喏喏道:“人家以前才不笨呢,笨也是爱上你之后被你宠笨的。”
  红润润的唇瓣一开一合,吐着袭人的芳香,男人凑过去,轻轻啄吻她的唇,温柔醉人,声音也同样使人沉醉,“老婆,你现在是不是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
  “就是前些日子的车祸,我有意识就是睁不开眼睛,我有听见你和院长的谈话。”洛怡很不好意思,小脑袋躲进他的肩胛窝。
  “既然听见了,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我相信,你不告诉我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当不知道就好了啊,问了你也未必肯说。”
  谁说她笨的,分明是太过聪慧,连他都没有发现丁点的异样。
  “老公,其实我觉得夫妻之间真的贵在坦诚。我知道自己还小,很多事情帮不上你的忙,可我也想为你分担些什么。毕竟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在婚姻关系中,我们是平等的,我爱你的心和你爱我的心是一样的,你不该把我放在被你保护的位置上对待,我也想守护你。老公,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啊。”
  江慕白鼻尖发酸,眼睛发涩,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和他说这种暖心暖肺的话了。哪怕在父母眼中,他也是可靠的,打不垮的,更不会是需要谁来保护谁来安慰的。
  “洛洛。”男人的声音哽咽着,卸下了所有的防卫,平时能说会道的男人此时言语匮乏的只是不停的唤着妻子的小名。
  洛怡何尝不感念他对自己的好,有时好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特别害怕梦醒后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紧密相拥的夫妻,洛怡从他怀里起身,要去应门被男人拉住。
  四目相对,难以言说的美妙情感,在两人心中流淌,是心有灵犀的默契,也是不断成长的浓情蜜爱。
  江慕白浑身轻松,步履也跟着轻快不少,打开门,外面站着不苟言笑的江朗,“先生,家里来客人了。”
  “是谁?”抬起腕表看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两人醒的本就晚,又说了那么长时间的亲密话,把时间忽略个彻底。
  “是洛少。”
  江慕白挑眉,李柯挺着大肚子,他也丢的下?顾不上想太多,回房换衣服,让江朗去厨房看看,再添两个菜,洛琛赶得早班机,这个点到,肯定来不及吃饭。
  洛怡听个真切,也躺不住了,一溜烟跑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江慕白边穿衣服边道:“别急,我先下去,你随后下来。”
  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床,还让她别急!哪怕结婚了,洛家兄长在她的心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我哥他怎么来了?”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你别多想。”
  江慕白穿着完毕,这才不紧不慢的下楼,扶梯而下,他看见沙发上腰杆挺直的冷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