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空子
  傅匀尊马上赶来了医院,带着人将整个医院都翻了一遍,可是就是没有找到沐颜笙的半点人影,他连续给沐颜笙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没有半点回音。
  “哎哟,你说颜笙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真是的,这可怎么办啊?”李玉琴和沐颜彬也都在病房里急得团团转。
  傅匀尊得知了整个情况,心里的怒火顿时都涌了出来,他赶到了沐样森的病房门口,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森森怒火。
  “颜笙去哪儿了?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傅匀尊觉得这件事跟他们脱不了干系,没想到日防夜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让人给钻了空子。
  “傅总,这我们也不知道啊,本来颜笙是今天过来看我老公的,可是刚才她出去交了一趟医药费,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我们真的完全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啊是啊,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敢对您说假话,我们现在也很担心颜笙。”
  李玉琴和沐颜彬相继推脱道,完全将自己瞥得干干净净,傅匀尊看着他们的神情,觉得他们应该没有说假话,估计他们也是被人利用了,如今问他们也确实没什么用,他也不想跟他们继续浪费时间了,转过了身,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沐颜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得紧紧的,嘴上也被胶布封上了,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这里貌似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纸箱,她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想要喊出来,可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封得紧紧的,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的心里不禁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还记得刚才跟那个医生进去之后,喝了几口那医生递过来的水,然后就不省人事了,现在看来,应该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就等她上钩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样了,她想傅匀尊一定也知道了这件事,依照他的脾气,一定正派人四处找她,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自救,争取能逃出去。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着“吱——”的一声响动,大门被大开了一个小口,外面的光线趁机透进来了几缕,她接着这个机会,总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境地。
  杜浔晟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一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神色看上去诡异至极,他慢慢走到了她的身前,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他蹲在了她的眼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果然是他!”她在心里想了一句,没想到她这几天一直小心谨慎,终究还是没有躲过,他也确实能下心思,就想猫抓老鼠一般,不厌其烦地蹲在老鼠洞口,等着猎物松懈,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让他给等到了。
  “哈哈哈,沐颜笙,没想到吧,你还是落到我手里了。”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在这寂静的仓库里显得尤为刺耳,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炫耀着他的成果,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般的得意。
  沐颜笙扬起了头,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眼眸中透着无尽的鄙视和冷漠,若是她的手脚没有被绑着,她想自己一定会马上站起来给他一巴掌,把他打醒,让他看看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
  “我已经把你的消息告诉傅匀尊了,估计他马上就到了,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放弃傅氏呢?”杜浔晟微微扬起了嘴角,脸上泛起了一丝阴冷的笑,五官都渐渐扭曲了起来,这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沐颜笙听着他的话,自然是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虽然不想看着傅匀尊被人威胁,可眼下她被绑在这里,也确实无能为力,她靠在墙边,脸色不由得苍白了起来,双手一直在试图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可无奈绑得太紧了,她的挣扎一直都没什么作用。
  傅匀尊也确实接到了杜浔晟的消息,他按照杜浔晟的要求,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了这里,杜浔晟现在俨然一定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为了再搏最后一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他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他下了车,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不得不承认,杜浔晟考虑的还真是周到,这里四面都是老旧废弃的居民楼,地上满是断砖残瓦,野草横生,一看就知道是极少有人来的偏僻地儿,在这片区域背后就是一座荒山,陡峭崎岖,密林遍布,若是这里不小心发生了什么意外,伤了人命,估计也没人知道。
  “杜浔晟,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你快出来,放了颜笙。”傅匀尊站在仓库外面,透过不远处的小窗户,隐隐约约看到了里面的一个人影,他知道杜浔晟就在里面,同时沐颜笙应该也在,但他又不敢贸然闯进去,怕打草惊蛇,伤到了沐颜笙。
  杜浔晟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其实从傅匀尊过来的那一刻起,他的人就一直在盯着,傅匀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傅匀尊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既没有报警,也没有带别人,就按照他的要求一个人来了。
  沐颜笙听到了傅匀尊的声音,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一直用脚蹭着地,想发出些声音来,给他通风报信,但最终还是被杜浔晟阻止了。
  杜浔晟拖着沐颜笙打开了门,走了出去,傅匀尊刚准备冲上去,就被从四面蹿出的人拦住了,这些人都是杜浔晟从一开始就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他上钩,让他有来无回。
  “傅匀尊,你来的够快的啊,真没想到在外面一向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傅少,如今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被困在这种地方,人生还真是有趣啊。”杜浔晟搂着沐颜笙的肩,紧紧地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一般,让她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