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黑化
  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很快公孙瓒就跟了上来,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扭过了头,一看是他过来了,神色之间立刻涌起了一股浓重的肃穆。
  “姗姗的病你也看到了,医生说了,她不能受任何刺激,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就让她慢慢接受已经跟你分手的事实吧,你现在对她好一分,以后对她的伤害和刺激就多一分。”
  沐颜笙知道,公孙瓒对于杨姗姗而言根本就是比毒品还可怕的存在,他对她好一分,就能让她在其中越陷越深,就像毒品,一旦沾上,就只会越沾越紧,而当他某一天在一瞬间将这些好全都抽离的时候,也是她的精神全面崩塌的时候,就像突然让她再得不到毒品了,戒毒的过程自然艰辛异常。
  “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公孙瓒明白她的意思,但却并不想按照她说的去做,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了,他心里有自己的谋算和规划,所以根本不会被她这三言两语打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在真的关心姗姗,我警告你,要是姗姗因为你再出什么事,你就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她,虽然她平时一向胆小柔弱,但她也是有底线的,而她的亲人无疑就是她最后的底线和原则,杨姗姗是她最好的朋友,又因为她遭受了太多不幸,她不可能再允许别人伤害杨姗姗,即便公孙瓒之前对她有大恩,但这一桩桩,一件件,也必须都分清楚。
  “生气了?沐颜笙,要是没有我,你能有今天的生活吗?你的儿子能好好活到现在吗?杨姗姗是你的好朋友不假,可我是你,是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啊,你这样威胁自己的恩人,真的合适吗?”
  公孙瓒完全有恃无恐,他知道沐颜笙并非薄情寡义之人,这样的恩情摆在这儿她不可能看不到,也不可能再忍心说什么重话,这就是他手里最大的筹码。
  果然,沐颜笙还是沉默了下来,虽然他变了,可是她却并没有变,她也确实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这个时候她真希望站在面前的人不是公孙瓒,而是杜浔晟,这样她就完全有理由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可现在面对公孙瓒,她实在做不到。
  “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我要的东西你也知道,我知道短时间内让你做出选择也确实有些为难你,所以我不着急,可以跟你慢慢耗,但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跟傅匀尊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否则我一旦吃醋,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就不大好了。”
  他的嘴边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冷笑,说完便绕开了她的身体,径直坐到了车里,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她简直难以想象他现在竟然变得这么难缠了,她一直以为他是大度的谦谦君子,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变得如此小人,这样的反差让她的心里实在是难以接受。
  她径直回到了家里,下午傅匀尊也准时回来了,可是他似乎完全知道她的行踪,也知道她在医院里遇到了谁,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只是跟往常一样和她一起吃晚餐,给燃燃辅导作业。
  洗完澡后,他趁着她躺在床上看杂志的功夫,掀开了她身侧的被子,躺到了她的身旁。
  “真没想到我老婆竟然这么有魅力,都到现在了还有男人穷追不舍,看来我以后还得小心着点,省得你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被别的男人给勾走了。”他上下打量着她的侧脸,嘴边带着一丝邪邪的笑,言语中泛着一丝酸意,但却又让人听不出半点毛病。
  “你胡说些什么呢,不管怎么样,我都绝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倒是你,身边每天围了那么多小姑娘,你别忍不住欲望,找小三小四才好。”她将手里的杂志扔到了他的身上,微微嘟起了双唇,言语中带着些许娇嗔,秀眉轻拧,脸上泛起了一丝娇俏。
  “怎么会呢,我的心里可只有你,就算外面的野花再香,可家花总是独一无二的。”傅匀尊径直环住了她的纤腰,慢慢凑到了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的侧脸上环绕着,撩动着她鬓边垂落的碎发,酥酥痒痒的,像千百只蚂蚁在她的耳边攀爬一般。
  她听着他的话,脸颊上不禁泛起了两片红云,虽然他看着平时如冰山一般冷漠疏离,可偶尔的一点小温柔又让人完全招架不住,她微微垂下了眼帘,还没回过神,他便径直吻上了她的唇。
  一番云雨之后,他才总算放开了她,可她却没有以前那样的快感了,杨姗姗的事一直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再加上公孙瓒,搅得她的心里一片阴霾,让她完全无暇去体味这种情趣。
  “你明天就不要去医院了,可以在家里呆着,或是出去逛逛,也可以去公司,杨姗姗那边我会安排,一定会给她最好的照顾,省得你过去了又要跟公孙瓒照面。”傅匀尊搂着她的身子,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声音虽然轻,但里面却带着丝丝强硬,让人完全不能反驳。
  “好,我都听你的,公孙学长已经完全变了,他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公孙瓒了,现在我也怕遇到他,更怕他去找姗姗。”沐颜笙靠在他的胸膛上,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他,事实上她的心里信任他比信任自己还要多。
  “人总是会变的,就算他再大度豁达,也无法例外,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他有半点可乘之机,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人在医院门口看着,不会再让他去接近杨姗姗。”
  傅匀尊似乎已经都想好了,只是还没有实施罢了,他已经做好了跟公孙瓒长期耗下去的准备,这种事他完全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