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昏暗的天牢内,一条长长的长廊望去,旁边是两排整齐的木栏。
  花粥一腿放直一腿屈膝坐在铺了干草的地上,穿着囚服,两眼平静的看着牢门。
  白苏前脚被支走,白言后脚就来抓她,怪不得沈棠知道白苏不会有危险,原来危险的是她。
  之前她一直提心吊胆,现在好了,至少她知道白苏是安全的,这样她也就安心了。
  “大哥,你看今天新送来的那个女囚长得好生标致。”
  木栏外不远处有两个狱卒坐在桌旁喝酒,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凑近另一个方脸男子说道,还嘿嘿笑了两声。
  “你小子可别打人家主意,她是吏部侍郎,朝中要官,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方脸男子正色提醒道。
  “嗨。”尖嘴猴腮的男子满不在乎的挥手,“管她吏部侍郎、兵部侍郎,只要进了这天牢,都是我们说了算,她都关在这了,能拿我们怎么样?”
  方脸男子低头思索,觉得也挺有道理。
  尖嘴猴腮的男子见方脸男子有些动摇,继续劝诱道:“大哥,你好久没有开荤了吧,像我们这种日夜呆在牢中的男人,命苦哦~”
  尖嘴猴腮的男子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极品美人,只能看不能吃,更苦。”
  尖嘴猴腮的男子边说边用余光注意方脸男子的神情。
  方脸男子眼眸微动,迟疑片刻看着尖嘴猴腮的男子小声道:“可行?”
  尖嘴猴腮的男子一听连忙放下手,高兴道:“可行!”
  花粥看着站在牢门外的两个狱卒,一个用猥琐的眼神打量她全身,另一个则稍显不安的低下头。
  “有事?”花粥冷冷开口。
  “天牢寒冷,我们兄弟俩是来给美人送温暖的。”尖嘴猴腮的男子搓搓手道
  花粥眼里闪过嫌恶,光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正好她心情不是很好,想找人发泄一下,他们自己送上门来就怪不得她了。
  花粥双手环肩蜷缩成一团,瘪着嘴道:“确实是冷。”
  “美人别怕,我们这就来了。”尖嘴猴腮的男子笑得一脸淫荡,朝方脸男子摆摆头。
  方脸男子急忙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尖嘴猴腮男子迫不及待的走进去,慢慢向花粥靠近。
  花粥含笑看着他,看得尖嘴猴腮男子心神荡漾,下腹一紧。
  他走到花粥面前,将手伸向花粥。
  “啊!”
  一声惨叫,尖嘴猴腮男子手腕被花粥拧住,往下一扳折得生痛。
  花粥另一只手运掌向他肩上拍去,男子呈直线状摔了出去。
  “哎哟。”男子表情扭曲,揉揉肩膀,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恶狠狠的盯着花粥,“臭娘们,竟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不让你跪地喊爹爹求饶。”
  “姑娘,你就不要挣扎,从了我们吧。”方脸男子劝道,他这兄弟他最了解,有仇必报,手段极其残忍,这个姑娘也是可惜了。
  “从?”花粥冷笑一声站起来,轻蔑的看着他们说,“放马过来。”
  尖嘴猴腮男子从地上爬起来,阴狠一笑:“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说罢便向花粥扑过去。
  “啊!”一声更加惨烈的叫声。
  尖嘴猴腮男子被花粥踩在脚下,花粥踩着他胸口的脚重重磨动:“你刚才说谁叫谁爹爹?”
  “爹爹,我叫你爹爹。”
  胸口强烈的疼痛感使尖嘴猴腮男子不得不认怂道。
  这还差不多,花粥停住磨动的脚。
  “看来本王来得正巧,撞上了一出好戏。”白言欠揍的声音传来。
  “只可惜好戏现在结束了。”花粥瞥了一眼站在牢门外的白言,收回踩着男子的脚,走到铺有干草的地方坐下。
  “王爷。”躺在地上的尖嘴猴腮男子朝白言委屈的叫了一声。
  白言厌恶的看了一眼,没出息的东西,朝他们往外使眼色。
  这时旁边一直静静站着的方脸男子忙上去扶起地上的男子往外走。
  尖嘴猴腮男子不悦的撇了撇身子,甩开方脸男子的手,刚刚他被打的时候大哥却在旁边看戏也不上去帮他。
  方脸男子面色尴尬,放下手,跟在后面出去了。
  等到那两人离开之后,白言慢慢走进牢房笑道:“花侍郎真是到哪都威风。”
  “可不是,不然我怎么做得好细作这个活呢,王爷你说是吧?”花粥暗讽道。
  白言不怒反笑,看着花粥说:“花侍郎要是单单做个细作岂不是大材小用,本王可是很欣赏你的。”
  “其实我也挺欣赏你的。”花粥看着白言笑道。
  “哦?”白言有些意外。
  “你这人除了嘴欠、阴暗、脾气坏,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毛病。”花粥看着白言认真道。
  白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白言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千万不要跟眼前这个女人计较。
  白言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看着花粥说:“本王今天是来带你出去的。”
  “你会这么好心?”花粥淡淡的瞥了白言一眼。
  “当然,本王怜香惜玉,怎么舍得你这样的美人睡在阴冷的天牢里。”
  “把我送进来又把我接出去,你说你这人是不是闲得慌?”花粥好笑道。
  “你……”
  白言气得用手指着花粥,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嘴皮这么厉害。
  “说吧,什么条件?”花粥环胸,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直爽,本王喜欢。”白言收回手,笑道,“只要你指认白苏是你的同谋,本王就带你出去。”
  花粥轻笑:“白言,你当我是傻子吗?这样做我只不过是多拉了一个垫背的。我可不像沈棠那样好糊弄,她要是知道你违反约定趁机谋害白苏,你猜会怎么样?”
  花粥调皮的看向白言。
  白言见花粥不识好歹,撕下伪装的面具,面目凶狠的看着花粥说:“她确实比你识相多了,至于她会怎样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你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吧。三天后就是你的行刑之日,本王劝你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白言冷哼一声气愤的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