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宗人府
  “啪”
  许皇后惊愕的捂住右脸,转而愤怒的看着北皇说:“你打我?”
  “你这个贱人,竟敢诅咒太后。”北皇咬牙看着许皇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他忍她很久了,她从前对婉儿下手,没想到现在都敢对太后下手了。
  因为太后不喜欢许皇后,经常训斥处罚她,没给过她好脸色,她便心中记恨。许皇后与太后不和的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所以说谋害太后的人是许皇后大家也不意外。
  “不是臣妾做的。”虽然北皇的不信任让她十分寒心,但她还是极力为自己辩解。
  “不是你做的,这人偶还能自己长脚走进凤栖殿不成。”北皇冷冷的看着许皇后,下令道,“传朕旨意,将许皇后打入天牢。”
  许皇后轰的一下瘫坐在地上,突然大笑,十几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婉儿。
  人人都言北皇宠爱皇后,只有她自己知道他是怨恨她的。
  “父皇,你是了解母后的,母后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父皇明察。”一直被冯御史拦住的白皓辰冲上去跪在北皇脚下抓着北皇的衣角求情。
  北皇冷笑一声:“正是因为朕了解她,才会下旨将她关入天牢。”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婉儿是怎么惨死的,当初这个毒妇砍了婉儿的双手双脚,将她丢入野山,此等蛇蝎心肠令他发寒,若不是怕引发南照国和北朝之间的战争,他早就杀她为婉儿报仇了。
  “父皇!”白皓辰失望的看着北皇,父皇怎能如此无情,仅凭别人的几句话和一个人偶就不念他与母后的情分。
  “恳请父皇饶恕母后,儿臣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母后的命。”白皓辰不停的磕头,嗑的头破血流。
  北皇仍是面目严肃,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还请父皇饶恕母后,儿臣也愿意以命换命。”
  白皓辰抬头感激的看旁边的人。
  花粥惊讶的看着白苏走到白皓辰旁边跪下磕头求情。
  她好不容易才设此局搬倒许皇后,白苏竟然为许皇后求情。
  不过想想也是,许皇后毕竟是白苏名义上的母亲,而且白苏和白皓辰关系很好,自是不忍心看着白皓辰如此伤心。
  北皇看着磕头的两人,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愤怒:“你们两个倒是孝子,既然你们舍不得你们的母后,那就都陪她去天牢好了。”
  百官一听心中大惊,没想到皇上竟是如此生气,两个王爷向他求情还无动于衷。
  “皇上,此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认,但求皇上放过皓辰。”
  花粥听了满眼愤怒的看着许皇后,白苏也为她求情,她却只记着白皓辰,果然亲生和不是亲生的不一样。
  太后看着面前这幅情景心中更是畅快,等会另一个人偶查出来,白言也逃不了,到时候许皇后和她两个孽种都将无翻身之地,皇位就是言儿的了。
  “皇上,你适才说允臣一个承诺,不知还算不算数?”花粥突然跪下问道。
  “算数。”北皇皱眉看着花粥,虽然对花粥的突然搅和有些不满,但还是应道,“你的请求是什么?”
  “臣请求皇上宽恕慕容皇后。”花粥拱手道。
  北皇眯眼看着花粥,许皇后是南照国皇帝的表妹,本姓许,后被南照国皇帝抬为慕容姓氏嫁与北朝和亲。
  花粥提醒他不要忘了许皇后的背景,他如今拿下南国,区区一个南照国就会威胁到他吗,可笑。
  北皇冷笑,不过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挥手说:“许皇后谋害太后,罪该万死,但念她治理后宫,勤勉多年,敕去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谢父皇开恩。”白苏和白皓辰两人重重磕头,虽然皇上还是重罚了许皇后,但至少留了她的命。
  太后不悦的看着花粥,花粥怎么在紧要关头为许皇后求情?太后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急忙唤来嬷嬷,低头耳语。
  “皇上。”可侍卫比她先一步,拿着另一个人偶来到殿中。
  众人看着侍卫手中的人偶心中骇惊,还有一个?
  许皇后的处罚尚如此之重,不知道下一个倒霉人是谁。
  北皇接过侍卫手上的人偶脸色瞬间大变,难看至极,紧紧攥着人偶怒道:“这是在哪找到的?”
  北皇将木偶用力摔在地上,众人伸直脖子向前看,看到之后惊得身子发颤,人偶的黄符上写的是皇上的生辰八字,何人竟如此胆大包天,诅咒皇上。
  “禀皇上,是在镇安王府找到的。”
  镇安安府,那不是白言的府邸吗?
  太后手一抖,猛然看向花粥,是她做的,肯定是她做的。
  太后心中极其恼怒,她堂堂一个太后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侧妃给耍了。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定是有人冤枉儿臣。”白言忙跪在北皇面前喊冤。
  “混账东西!”北皇一巴掌抡过去,打得白言眼冒金星。
  “皇上!”太后再也坐不住了,走下来拉住北皇,心疼的看着白言,“言儿善良懂事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还不敢?他都敢上天了。”北皇恨恨的看着白言,眼里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但这复杂的眼神被花粥捕捉到了,她怎么感觉北皇对待白言似乎不太一样。
  “来人,白言擅用邪术,胆大包天,着今日打入宗人府,敕去镇安王的封号。”北皇甩开太后的手,今天是任谁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白言闻言面如死灰,他刚到手的封号还没捂热就被敕去,现在还被打入宗人府更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皇上……”太后还想劝。
  “母后,此事不必多言,儿臣累了。”北皇一脸疲乏的召来总管太监,离开大殿。
  花粥看着北皇的背影紧皱双眉,同样是用人偶诅咒皇室,北皇却用一句擅用邪术避重就轻,削减了白言的处罚,可见北皇对白言的感情不像他们看到的那样,他们被北皇制造的假象给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