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有问题
  两个人一见如故,很快打成一片,窝在一张床上说起悄悄话。
  这两天都是小懒一个人住在这间房子里,加上之前跟她一起住的那个丫鬟被横着抬了出去,她就更害怕了,晚上都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关于她的回忆,还好花粥来了,这样她就不会再怕了。
  花粥也喜欢这个的姑娘,小懒很像绿豆,两人都是一样的天真单纯,看到小懒她就会想起惨死的绿豆。
  花粥本是不大爱说话的,但小懒是个话痨,拉着花粥硬是聊到半夜,直到两人都睁不开眼睛才睡觉。
  第二天,花粥起得很早,换上统一的丫鬟服。
  打扫书房是一个轻松活,她只需要整理桌子,用鸡毛掸子打掉书房内的落网灰尘,再用湿布擦去落灰,早晚各一次即可。
  说来也奇怪,花粥已经进府三天,这三天都未见到白苏一面,后面经过打听她才知道皇上下旨命白苏去襄州赈灾了,真是不凑巧,但花粥却见过好几次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小蛮。
  看见小蛮,她的脑海中就会想象出绿豆被一群蛊虫折磨而死的痛苦模样,花粥握紧双拳,指甲深陷掌心弥出一股鲜血,她这才勉强忍住冲上去将小蛮千刀万剐的冲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且忍忍,迟早有一天会为绿豆报仇,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白苏和小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半,我真羡慕你啊。”小懒坐在桌旁,锤着肩膀说。
  “羡慕我什么?”花粥为小懒倒了杯茶,笑道。
  “羡慕你每天那么轻松,还不用承受主子的刁难和责骂。”小懒接过茶叹了口气,“伺候王妃听起来是个好活,其实每天都胆战心惊,生怕哪天得罪王妃小命不保。”
  小懒好怕她落得和之前那个丫鬟一样的下场。
  “你在王妃身边伺候?”花粥猛地看向小懒。
  小懒说过她在主子身边伺候,花粥当时没有在意,也没问她是那个主子。现在细想,王府除了白苏和小蛮还有哪个主子。
  “嗯,怎么了?”小懒不解地看着花粥,王妃刚进府的时候,身边缺少得力的丫鬟,高管家见她伶俐便将她和另几个丫鬟一起拨了过去。
  不过她只是负责打扫王妃的房间,王妃倒很少注意到她。花粥眼眸微闪,向小懒打听情况。
  她从小懒口中得知,小蛮嫁入王府后住进了原先住的竹居,而白苏每晚都会宿在竹居。不过小蛮的贴身丫鬟是跟小懒关系不错,那个丫鬟特别喜欢八卦,她跟小懒说王爷和王妃虽然恩爱,但几日来都未圆房,因此她们猜想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不过这些话她们也只敢私底下偷偷讲,传出去她们可是要被拔舌头的。
  这天花粥打扫完书房,就瞧见大家都往王府大门跑,花粥拦住一个丫鬟询问。
  “王爷赈灾归来,大家都去府外迎接,你不知道吗?”丫鬟说完就没再理花粥,撒腿往外跑。
  白苏回来了,花粥愣了一会跟上去,她掩在人群中,等到白苏从旁经过时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白苏面色冷峻,大迈脚步朝排在前头迎接他的小蛮。
  他走上前一把牵住小蛮的手,温声道:“你怎么亲自出来了,本王回府后便会去竹居看你。”
  小蛮娇羞地拉着白苏的手撒娇:“妾身思夫心切,想早一点见到你。”
  花粥垂下头,只觉心中微微一疼,进府前她就做好准备了,但看到这一幕时还是会心中发涩。
  “回去吧。”白苏对小蛮宠溺一笑,牵着她从众人身边走过,进了王府。
  花粥抬头盯着两人的背影,忽然目光一顿,看到白苏身后戴面具的男子脸色微变,他怎么在这?
  进府后,白苏吩咐高管家好生安排面具男子,便牵着小蛮的手去竹居了。
  高管家见王爷对面具男子如此重视,自是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他去离芳华阁不远的东阁。高管家将面具男子安排好后就去为他挑选奴婢去了。
  面具男子站在东阁院内观望一番就进房去了,他刚进房一个丫鬟跟着走了进来,还谨慎的关上房门。
  面具男子警惕转身一看,眼神一凛正欲出手,丫鬟先一步出声:“我是花粥。”
  面具男子这才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旁边拿起纸笔写道:“你在王府可还安好?”
  花粥看了一眼,生气的拿下那张纸质问他:“阿宣,我不是说让你好好呆在红袖阁吗,你怎么跑王府来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怎么办?“
  阿宣微微一笑,右手轻轻搭上花粥的肩膀安抚她,然后重新拿出一张纸写道:“无事,我现在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只要谨慎一些是不会被发现的。”
  他还是不放心花粥,所以当他听说白苏要去襄州赈灾时,他便一路尾随。
  他找到白苏直言说他想留在王府,白苏起初坚决反对,后来拗不过他便只好为他编造一个身份,就这样他就以一个王爷的救命恩人的身份随白苏一起回到建都进了王府,做了白苏的贴身侍卫。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不能拖你下水。”花粥摇头,想要劝阿宣赶早离开。
  阿宣却是不听劝,坚持要留下,花粥拿他没辙,只好随他去了。
  不过阿宣留在王府确实方便不少,白苏十分信任他,任何事都会告诉他,比如他现在每天都要服用一味药的事情。
  “为何要服药?”花粥皱眉,她以前怎么不知道白苏身上有疾,需要服药。
  阿宣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在白苏身边也没瞧出他哪里不适,而白苏自己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毛病,只是这段时间莫名会头疼,小蛮说他操劳过度才会落得这个头疾,只要服下她为他配下的药房便可缓解症状。
  说来也奇怪,白苏每日按时服下那味药后就再也没有犯过头疼了。
  “那味药肯定有问题。”花粥肯定道,直觉告诉她白苏的变化和那味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