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绝
  “古墓找到了,里面的东西也找到了。”甚伟在一旁打断了张教授对郡如近距离的训斥。
  明明再骂他们俩,可是受训最多的却是这名女孩。
  他终于暖心一回,但这件事在郡如心里只会加强她对甚伟的爱,并不是朋友之间的感激。
  “是啊,我们还有一个人受伤了呢,担心死我了。”郡如抢话继续说道。
  “不过最后还是找到了……”这句话被甚伟阻止。
  一旁的张教授也明白了为啥,并无奈、无语的笑出了声,对二人散发出宠溺的笑。说道:“哎呀,哎呀,哎呀……你们俩个在一起还是那么可爱,一精一傻、一安一乱,哈哈,让我想起了教你们的时候,虽说不是一届的,但很怀念。”他凑近子郡如的耳朵,封耳道:“放心,这小子迟早是你的!”
  这句话让子郡如喜开艳亦、满脸得以,一瞬间就对张教授那么的崇拜和更深一度的尊敬,还很可爱的顶了下肩。
  而后,云甚伟、子郡如和张教授三人就去了办公室。
  …………
  “这两本,可是我的宝物啊。”张教授拿着两本书,准确来说应该是笔记,不过都印成了书,一脸不舍。
  “但你们俩个,也是我的宝物,所以……”他将身子缓缓转到甚伟和郡如面前,看着手里的两本笔记,全都是课堂上一些重要资源和实践知识,算得上是秘籍。
  “你们配得上它们,请珍惜。”他忍不住的放手,将毕生所学交给了这两个他认为自己教过最好的学生,对谁都是不舍,包括了甚伟和郡如,不只是他的书。
  “只希望你们俩个成名立业后不要忘了我就行,我会跟你们队长说重视你俩,一定没问题的!”
  就这样,两位两届最优秀的学生,正式从他手里毕业。
  拿走了属于他们的秘籍,希望能够传颂。
  张教授站在校门口,看着两个人如情侣般远去,内心还有一丝兴奋,不仅教了他们,还促成了爱情。
  虽说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但缘分是他为两个人制造的。
  不管怎么说,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有些不舍。
  终于,甚伟和郡如消失拐角后,他露出含有深意的摇头式宠溺微笑,双手插兜,跟青年人似的,拽拽的、横横的、跟学生老大一样走进了学校,继续给学生们上课。
  郡如见离开了张教授,回头看了看,发现没问题,就又挽住了甚伟的左胳膊,回归女友的立场。
  甚伟表示接受,只是斜着头笑了下,愿意挽就挽,毕竟是半年多的室友,这种还是可以接受的。
  两个人又没有坐车,或是公交,而是提议要溜达,
  只不过是郡如想这样接触甚伟的理由罢了。
  开开心心、兴高采烈的前往老教授工作室,研究研究古籍到底是什么年代、记载了什么之类的。就在他们路过一条马路,车道上还寂静无声的时候,后面突然冲出一辆车,以200多码的速度瞬间就冲了过去,吓了郡如一跳。
  “神经病啊这?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开这么快?”她对着远去的车狂喷。“以为姐姐我没车吗?今天要开了,姐姐我必定把你摔在身后,让你看不见我的尾灯,真是个混蛋!”
  “赶着去投胎啊!真的是,烦死人了!”同时,她也放开了挽着甚伟的手,一顿痛骂啊,真是过瘾又无理取闹。
  她的举动让甚伟感到无语,在一旁瞪着眼、抿着嘴、仰着头无奈,感觉此刻好丢人啊,真没节操。
  作为一个女生,咋就出口成章呢?脾气还这么暴躁。
  这样既没有增加他对郡如的好感,反而下降了,但又从他觉得很丢人那一刻起,否定了。或许潜在意识里,他已经爱上了郡如也说不定,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一切结束后,郡如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么温柔、可爱还招人喜欢,转瞬之间如此之美。
  戳动了甚伟心中压抑不住的笑脸,还没藏得住偷笑。
  两人又打又闹,郡如指着他,看穿了他的笑。
  “说!甚伟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如果是呢……”她欲言又止的去想,而此时的甚伟很敏感的没了笑容,总觉得之后的答案会很尴尬。还没等郡如说,他就打断了郡如的话,并将身体停了下来,面向郡如,跟表白一样。
  “不!你想多了,只是觉得你刚刚好幽默,而我反射弧比较长,就笑了,有问题吗?”如此回答,多残忍。
  “你!”郡如指着他的鼻子,心中怒火上涌又下咽。
  还没开始骂,甚伟就离开了,走在郡如前面,而她还死皮赖脸的继续挽着,不放手,但这次更横,非常强势,感觉生要咬定我就是你女朋友的意思,拒绝也不行。
  但甚伟这种直男怎么看得出来?在一旁抿着嘴、撇着眼,还无奈的摇着头,放弃不了就接受了!
  一切也都回归原样,除了两人的状态以外,继续前进。
  …………
  此处,不那么招摇的胡同,没那么瞩目的楼房……和无人问津的老人,他身上却藏着大秘密,身价过千万。
  邻里相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着自己的事,从来没有注意过这里住着一位老人,而低下全是他的。
  如果有那位大娘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事情可……
  本应该是祥和又平静的一天,值得探索。
  可是,我们的老教授在自家地下室内被暗杀,鲜血都已经流到门下了,楼道里也经常路过一些人,偏偏就没有人在意过这个地方,是老教授自己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消失所导致的,所以人死了连尸体都没人找到,只能等腐臭。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命令过自己队里的队员,如果不是他亲自约见的、带来的,就绝不准私自来他的地下室,或是不通知他并不经过他同意也不行。
  抛去死者为大、亵渎尸体,说难听点,就是自己作的。
  不过呢……巧了,老教授死之前,约了甚伟,而甚伟还有一个随身小跟班,这下尸体不怕不被发现了。但是,杀他的人也无影无踪,没有在地下室留下任何踪迹,几乎案件是空白的,关于凶手的线索可丝毫没有痕迹啊。
  下午2点,甚伟和郡如在外人是情侣的目光下,万众瞩目的来到这条街上,回头率60%,很令人羡慕。
  甚伟还有一种十足的期待感,每次见到师父都是这样。
  二人走进了这栋楼里,朝着地下室走去。
  很拥挤、很热、很不详。
  结果就在他俩来到门前的时候,看到了流出来的血迹,并一瞬间就想到了谋杀,连门都没敲,破门而入。
  子郡如第一反应是捂住口鼻、大喊大叫,后流下眼泪。
  云甚伟第一反应是震惊呆滞、默默的拿出手机,报警。
  “师父!师父!”郡如的情绪逐渐失控,都不在乎留下不留下指纹,上去抱住老教授,泣不成声的哭着。这感觉……像是死了亲爹一样,没错,师父就是爹。
  “喂……喂!哥?是你吗?”
  甚伟打着电话,语气已经口吃,表情非常惊恐,但没有跟郡如一样,悲不自胜、撕心裂肺。
  “我这……我的……那个……师父被……杀了。”
  “我给你发位置。”
  “那个……你呢……带队过……过来吧!”
  这口吃明显变得严重了起来,甚至语无伦次了。
  但幸好对方是甚伟的亲哥哥,亲人之间或聪明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他的全话应该是这样的:“那个……我师父被人杀了,我给你发个位置,你带队过来吧!”
  他哥白捡一案子。
  是本省刑侦总队一大队大队长,年轻有为!
  最伤心的,就是子郡如,怀中的人对她是那么重要。
  教会了她所有知识,脑子里关于考古的东西,都是张教授和老教授赋予她的,很多人都说她是未来的副队长,会带领团队发掘更高级的古墓,证明中华文化。
  可现在,她失去了人生导师、失去了再生父母、失去了前进的一切动力,悲痛欲绝。
  甚伟过去拉起她,安慰她,可都已经没用了。
  之前存在感为零的房间,在这一刻,被哭声和惨烈的凶杀案所震惊到,存在感直接爆表,瞬间就引来了万人围攻,争论音传至街之外,甚至还有声音道:“这个老头是谁啊?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他,咋就死在我们这了呢!”
  听到这些声音,甚伟和郡如的心那叫一个慌,情绪那叫一个生气,无奈之下!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保护案发现场知道吗?不就是死了个人吗?至于围这么多人?”
  “滚滚滚!”
  “都给我滚!”
  “信不信我把你们都杀了!给我师父陪葬啊!”
  甚伟这一举动属实给他们吓了一跳,双眼死死地盯着,明明是两只眼睛,却能散发出上白双眼睛的感觉。他把门一锁,房间就只剩他俩,静静地等着哥哥。
  郡如——痛彻心扉的靠在旁边的柜子前!
  其妆容已被眼泪弄花,其眼泪已被伤痛哭干,呆呆的、不停的哼哧着,希望得到拥抱。
  可是甚伟在屋里来回游荡,死活不去安慰她。
  当然了,郡如在这时也想不到这么多。
  …………
  马路一霸当属校车当仁不让。
  而后二霸当属救护万人谦让。
  其次三霸当属警车威风凛凛。
  那具有安全感的警铃出现在这条街道之中。
  时而安全可靠,时而放跑偷盗,不过没太大关系,因为他们总能抓住坏蛋,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尊重的人。
  聚集在这栋楼外的旁观者们,被这警铃吓到后撤,纷纷给他们让路,而后就架起了警戒线和看守警员,不让外人靠近,云甚伟的哥哥来了,带着霸气的队伍来了!
  “阿伟!阿伟!”哥哥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快开门,我们来了!”
  当哥哥看到甚伟的那一刻;当甚伟开门的那一刻;当兄弟俩对视的那一刻;发生了令人羡慕的一幕。
  哥哥什么也不管,第一时间保住了甚伟,是那么担心。
  “怎么样?你没事吧?你俩都没受伤吧?”他释怀着这样的关心,不在乎周围队友的眼光,就是要优先袒护家人,而这也是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幕,因为他们都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遇到杀手了呢?”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早告诉你别做那些勾当,你就是不听。”
  “要是真被出了事被杀了,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哥哥就跟父亲一样,在这种担心下,还在训斥甚伟,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家人。
  最后,伴随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三遍重复的语句,结束了关心。
  不过,甚伟在哥哥拥抱他、关心她期间可没有表示。
  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双手全然无力,全身瘫痪。
  情绪已经燃脂到双臂自然下坠,没办法抬起。
  而另一边,所有同志都已到位,必备的法医叔叔也来临场验尸,却受到了一道阻碍。
  那就是郡如抱着死去的老教授死不放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上、地上或嘴里,那种味道太难受了。我们的同志想把郡如和老教授的尸体分开,可怎么也动惮不得,死死地抓着衣服不放,力量极大,同志也不敢用力啊。
  “不!”她哭喊着。
  “不要,师父!师父!”她哭闹着。
  “我不要离开师父,我不要离开师父!我不要离开师父!!”
  三句话一句比一句情绪激动、激烈还气愤,而且嗓门呐喊的非常高,冲破了最高音还要高的音,琴键上都没有的音,死活不走,必须和师父在一起。
  无奈之下,另一边的哥哥给法医叔叔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尸体别处调查。
  然后又和一位年轻帅气的新人警员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去劝导劝导郡如。
  来自队长的命令,他上去安慰,用最温柔的声音引诱。
  “嘿!小姐姐?美女?”他说着自己想说的台词。
  “这个人是你师父?”完后,郡如没反应。
  “你也看到了,他是被谋杀的,我们要找出杀害你师父的真正凶手啊。你也不想你师父死得不明不白吧?”
  “所以……让我们的法医验尸好吗?”
  “找出真凶,为你的师父报仇雪恨,怎样?”
  郡如最终还是起来了,来到甚伟和哥哥面前,再一次忍不住情绪,钻到甚伟怀里就开始哭,继续痛彻心扉、悲痛欲绝,再一次把眼泪哭干,直到疲惫。
  她能离开老教授的尸体全都是她自己愿意,根本就不是那位帅气警员哥哥的功劳,因为他的话没用。
  在郡如心里,这些话就跟甚伟一样,只不过不是甚伟。
  “哥!你别误会。”
  “她……只是我室友。”
  哥哥在一旁笑了,不过并没有强辩,只是单纯的在弟弟面前宠溺的笑、认可的笑,还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寓意深厚。
  不过玩笑可不是这个时候开的,该——步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