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加深
  罗伊斯从会所里出来,他的一个下属带着报纸走到他面前。
  这个人忽然出现,被罗伊斯嫌弃骂道:“你干什么?急急忙忙的逃命吗?”
  “霍斯年受伤了。”那人把报纸给罗伊斯看。
  罗伊斯随意摊开,紧接着被霍斯年受伤再次抢救的新闻给吸引了。
  “这件事是谁做的”他问身边的人。
  那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要是以往罗伊斯一定会骂他废物,但今天罗伊斯的心情好,看着报纸居然笑了出来:
  “真是帮了我们的忙。”
  罗伊斯说完直接把报纸扔给身后的下属,自己潇洒上了车。
  唐酥去到医院,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病房门。
  那晚她离去时候的狼藉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花瓶也是新换上的,里面放着几朵香水百合。
  霍斯年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缠着绷带,唐酥坐在病床边,伸出手想要摸霍斯年脖子上的伤口,可是却停在了半空。
  她忽然收回手,转身走出病房,而就在此时,霍斯年睁开双眸,锐利地盯着她的背影。
  门口站着两名保镖,唐酥站在门口:“有看到秦羽吗?”
  其中一个保镖说道:“少夫人,秦特助不知道去哪里了。”
  唐酥现在要知道霍斯年的情况,只能去问医生护士,谁知道她正要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
  “醒了?”唐酥顾不上其他,连忙向后走去,连门都忘记关。
  霍斯年胸口趴在床边咳嗽地很厉害,唐酥看到桌边有一杯水,就拿起来放到他的嘴边。
  “喝点。”
  霍斯年抬头看了眼她,慢慢地凑近杯子。
  “你怎么样了?”唐酥把喝完的水杯放到一边,掌心贴着霍斯年的额头。
  梁信说霍斯年发烧,原来没有骗她。
  她离开才多久,怎么就发烧了。
  唐酥没有说话,把霍斯年放平,让他躺回床上,她正要去找医生,手腕被人从身后拽住,她重新坐回床上。
  霍斯年那双冷锐的黑眸盯着自己,虽然霍斯年一脸病容,但双眸却十分漆黑发亮,底下似乎还藏着什么情绪,隐隐的透着锋芒。
  “我去问问医生你现在的情况。”唐酥说道,她有些迟疑的再次给他摸了摸额头。
  如果不是温度在那里,她以为霍斯年一定是在装病。
  “如果我没事,你是不是又要走?”霍斯年冷声道。
  唐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这句话多少有些怨气在,她也听得出来。
  “暂时不走,我找医生过来看看。”唐酥说道。
  霍斯年的眼神朝着床头那个红色按钮指了指:“这个一按,医生就会过来。”
  “哦。”唐酥莫名其妙地按下。
  在病房里面是听不到铃声的,霍斯年的视线十分滚烫,唐酥没地方看,就只能巴巴的看着门外。
  尴尬的气氛在他们身边蔓延。
  “查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没有?”唐酥忽然向后看过去。
  霍斯年摇了摇头。
  这两天秦羽一直在查这条线,但是从那个杀手嘴里也调查不出什么来。
  他们是一个系统的,上面只记录任务和价格,杀手和老板从来不会碰面。
  “或者我们可以梳理一下,你如果出事,对谁的利益是最大,首先我们排除掉爸爸。”唐酥皱着眉。
  只要想这些事情,那些尴尬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
  “我树敌太多,你恐怕很难找到幕后的人。”霍斯年舒了口气,“当年车祸,再加上国外几年,他们没有弄死我,现在又重新出手,我找了几年的人都没找到,你怎么找?”
  唐酥在他淡漠的语气里,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冰冷。
  难怪他生性多疑,又冷漠冷血,原来是这些非人的经历造成的。
  身边杀戮不断,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现在找不到,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如今只能一步步排除。”
  霍斯年低低一笑朝着唐酥看过去,唐酥莫名地看着他:“你看着我笑干什么?”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意,像是故意的戏谑。
  “我——”唐酥回答不上来,又被他的笑给刺激到了,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又被霍斯年给扣住。
  霍斯年顺势一拉,唐酥整个人趴上去,两人眼神对上,鼻尖也蹭着彼此。
  “留下来,不要走了。”
  唐酥的目光看向别的地方,霍斯年以为她在考虑,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娇嫩的手腕皮肤揉了揉。
  唐酥猛一抽,但还是没抽出来,半晌后才开口:“安妮找过我。”
  “她跟你说了什么。”霍斯年这话听起来,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
  唐酥不知道那句话惹得他生气,又或者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安妮。
  这就是唐酥最不喜欢自己的这点。
  仿佛一旦碰到霍斯年的事情,她就会产生很多怀疑。
  好像她已经不是自己,这种难以掌控的情绪让她很不喜欢。
  “她说你们之间有秘密,这个秘密我不知道。”唐酥转过头,像是要望进他深邃的目光中。
  霍斯年显然愣住,他的反应也告诉唐酥答案,他和安妮之间的确存在秘密,这个秘密他还没打算告诉她。
  唐酥用力一挣,这下霍斯年却松了手,手腕上他留下的温度很强烈,但这个感觉越强烈,唐酥心里的洞也越来越大,好像正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漏出来。
  安德一进来,脚步在门口凝住,职业触觉让他感觉到里面正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当中应该跟他的孙女脱不了干系。
  安德医生叹了口气。
  唐酥整理了下衣服,朝着安德走过去:“是我找你们的,我——”本来她想说我老公的,可是这两个字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少顷后道:“他这次伤势如何?”
  霍斯年也因为她的改口,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安德朝他扫了眼道:“很严重。”
  唐酥瞳孔震了震:“你说什么?”
  “这次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他的幸运,刀子距离大动脉处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只要再过一厘米,你就见不到他了。”安德叹了口气。
  唐酥愣在当场。
  她转过身,霍斯年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半刻都没有离开。
  安德拍了拍唐酥的肩膀:“抱歉,我的孙女给你们带来很大麻烦。”
  “你知道?”唐酥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