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除了地图,还有一个神器能够更多的帮助顾景垣。
  沙盘,以及迷彩服。
  后世有个极为好玩的游戏,在游戏里有吉利服这个东西,如果穿着吉利服趴在草地,远远望去,根本就看不见一点儿身影。
  如果把这个装备拿出来,本就百战百胜的顾景垣,怕是会更加所向披靡,边疆稳定以后才能更好的治理国事。
  宋时初对顾景垣信得过,对自己的眼光信的过,不管是吉利服或者沙盘都没有藏私的想法。
  民富才能国强,同样国家强大了,民众才能富足,两者没有任何矛盾,是充要条件。
  顾景垣拿着宋时初设计出来的彩色服饰看了好久,对宋时初更加喜欢,一个拥有聪明头脑的女人会让他时时刻刻保持那种探索的欲.望。
  比一个简单的女人要有诱.惑多了。
  单纯的女人不适合他。
  顾景垣微微柔和的目光,在阳光下仿佛变成了实质温馨中带着热度:“你,很不一般。”
  宋时初被顾景垣用这样的目光盯着,整个人仿佛触电一般,努力将这种陌生的感觉摒弃到外面:“是不是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是不是想要探索盐焗我?”
  “……”这是什么情绪?
  顾景垣暂时没有消化,宋时初皱眉,对顾景垣的反应不大满意,一般来说,男人对女人产生感情的前提条件就是对她产生兴趣。
  一旦产生兴趣,距离沦陷就不远了。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宋赟。”顾景垣带着宋时初提供的地图沙盘模型还有所谓的迷彩服构思离开了书房。
  咯吱一声,书房的大门关上,宋时初一个人坐在藤椅上,整个人陷入自我怀疑里。
  顾景垣到底怎么回事?
  对她有没有想法呢。
  应该是有的,都提出想要成亲,但是似乎也没有,譬如,并没有深入的去谈论这个问题。
  难搞,每个感情都是磨人的。
  宋时初撑着下巴在书房坐了好一会儿,起身走出去后看见顾景垣跟宋赟站在一起,一大一小.嘴巴开合说着什么,两人脸上的表情都跟严肃。
  长相么,没有再用草汁染色的顾景垣变得更好看了,甚至,宋赟长相都跟顾景垣相似很多。
  宋时初皱起眉头。
  夫妻相这个东西她是听说过的,不同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女住在一起,时间久了,长相会慢慢变得极为相似。
  顾景垣跟宋赟这长相都快接近亲父子了。
  尤其是皱眉时候的小表情,不过经历过后世那个信息爆炸时代,就连娱乐圈里都有什么白百何跟王珞丹,明明没有任何关系,然而那脸蛋长得就跟双胞一样,宋时初也就没多在意。
  见两人似乎把问题达成一致,宋时初凑了过去:“你们在说什么?”
  “这是男人的秘密,娘你不能知道。”
  宋赟将手背在身后,学着祁老先生沉稳老辣的样子,将宋时初后续的问话给噎在喉咙里。
  宋时初气笑了,行吧,她不问了!
  但是,俗话说的好,有事没事打孩子,小孩子不听话,肯定是欠揍了。
  拎着宋赟走到小校场:“来,娘试试你最近有没有进步。”
  “……”进步?宋赟嘴角抽搐一下,试什么试,明明就是想揍他。知母莫若子,他娘的想法他最清楚了,但是他是听话的乖巧的好孩子,在面对家人棍棒的时候,能做到的就是配合。
  于是拳脚相对,风声渐停。
  你来我往,残影留在空地。
  出门的银瓶路过这边,瞧见顾景垣的瞬间,瘪了瘪嘴角:“长得真好看,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当家里的男主人。”
  想罢,银瓶摇摇头。
  这些主子们的事儿可轮不到她操心,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让人抓点老鼠过来。
  银瓶很惆怅,非常惆怅家里养的猫长的那么大的个头,那么大那么大竟然连老鼠都不会抓,要这样的猫干啥呢。
  出门找了几个村里的小朋友,拿着几个铜钱小声说了几句话。
  不大一会儿,几个小孩子提着一个竹笼子走到银瓶身边,竹笼子里面关着老鼠。
  一只挨着一只。
  老鼠这个东西,骨子里带着叫自私的东西,陌生的鼠被关在一起,危机感会让他们感觉到烦躁,这个时候会做出很多让人出乎意料的事儿
  比如个头最肥的几个老鼠相互啃噬。
  只是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银瓶用棍子挑着猪笼,嫌弃的往后院走去。
  家里的大喵就在后院菜园子里,大喵抓不到老鼠没关系,她把老鼠一只只绑起来,放在大喵能够碰触的地方,这样一来……
  大喵早晚会变成一只合格的大喵的。
  再次路过校场,这个时候宋时初已经把宋赟打翻地上,孩子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抱着宋时初的小腿,哭的小脸全是泪痕。
  如果是其他时候,银瓶肯定是要劝一番的。
  但是现在。
  瞧一眼笼子里的老鼠,她还有正事呢。
  银瓶从边边角角溜到后院。
  宋时初瞧见银瓶手里的东西,头盖骨在这个瞬间差点被呼啸的北风给吹走了。
  这什么情况,她只见过把自家老鼠毒死扔到外面粪堆里,从没有见过这种,提着活老鼠,从外面回家的。
  宋时初把委屈巴巴的宋赟丢给顾景垣:“你教导一下,孩子这么哭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娇娇揉揉的,怎么就跟娘们一样。”
  “……”顾景垣目光落在宋赟身上,对上一双红肿的眼睛,嗖地,目光变得冷漠起来。
  一步一步靠近宋赟:“站起来!”
  声音冷漠无情。
  宋赟惊呆了,眼泪都不受控制开始断层,他刚才没想哭,就是觉得自己被打成这样没面子,随便的掉两滴眼泪,配合一下。
  但是,说他像娘们儿是怎么回事、
  男孩子就不能哭吗?
  不都说会哭的孩子有肉吃吗?
  他还是一个孩子呢!
  正在心里坐着极为不平衡的协调,属于顾景垣冷漠的声音就飘到耳朵了,刚想说什么,宋赟再次被顾景垣提着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动物越发聪明,感觉到顾景垣强悍的气息,甭管有没有变异,都躲了起来。
  本就寂静的山林更空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