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
  李氏在大夫的帮助下悠悠醒来,睁开眼睛,叫着初夏,看到初夏没在身边,马上爬了过去将初夏抱在怀里,哭道:“夏儿,你没事吧!。”
  “娘,我没事。”初夏抱起李氏。
  “爹,娘,这几天真是初夏掉进水里了,我没办法要守着她,所以才没来帮你们干活,你们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按时来,求你们不要打夏儿。”李氏还不知安氏污蔑自己的事,只一个劲的朝着安家两老的磕头。只看得周围唏嘘不已,真真是可怜!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孝道大于一切,不管长辈做得再不好,小辈也不能说什么,否则就视为不孝。一个背上不孝帽子的人在这个社会是很难生活下来,不说朝庭颁下的对不孝者的惩罚,就是那流言蜚语都能将人淹死。特别是女性,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无论多苦,她们都要忍受下来。这就是为什么李氏被赶出来了也不敢对两位老人说什么的原因。
  初夏扶起李氏,“娘,他们说我不是我爹的孩子,还说你跟人家有私,他们根本就没当我们是他们的亲人,你以后别求他们,更别跪他们。”
  “什么?”李氏大吃一惊,公公婆婆对自己和初夏不好,只道是公公婆婆不喜欢自己,从没想过他们会那么想。自己这些年的任劳任怨,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喜欢初夏一点,可是到头来,在他们心里,从没当夏儿是他们的孙女。精神大受打击,状似疯狂的叫道:“初夏怎么不是天放的孩子了!当初初夏生下来的时候,初厦就像是天放的缩小版,天放都说了,这孩子长得跟自己太像了。她怎么不是天放的孩子?对,这事还有王婶知道,是王婶接的初夏的生。王婶,王婶。”李氏在人群里找着王婶。
  “我在这里。”王婶是村里的接生婆,村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她接生的。见李氏找自己,连忙站了出来。
  “王婶,当时是你帮我接生的,当时的情形你还记得,我家初夏是不是跟我家天放长得一个样,我家开放是不是说初夏是他的缩小版。”李氏忙拉过王婶问道。
  “是的,当时天放兄弟是这样说的。”虽然事隔那么久,王婆还是记得的当时的情景。
  “当时天放兄弟见生了个女儿,高兴得不得了,抱着自己的女儿亲了好几次,对李氏说:”云娘,辛苦你了,你看女儿长得跟我多像。“”说完这话,王婆又向着安老婆子说道:“六嫂子,当时你也在场啊!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听到吗?大家都听到了,我家初夏就是天放的孩子,没人否认得了。爹娘,你们不能这样逼我们娘俩啊!”李氏很凄惨的叫起来,最后受不住,整个人往地上倒了下来。
  初夏连忙将李氏抱住,心里慌乱得很,现在头脑里迷糊糊一片,只一个劲的叫道:“娘,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啊!娘!娘!”初夏的叫声让人听起来凄凉无比,有些心软的妇人都哭了起来。
  看着这闹哄哄的场面,安村长狠狠的瞪了一眼安老头:“看你做的好事。”
  江里长在一旁看着,也禁不往流下泪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说道:“夏丫头,你不要难过,今天江爷爷一定帮你作主。”
  安老头听到这话心里紧了下,看了眼安村长,安村长撇过头,心下有些慌。忙上前跟江里长说道:“我也只是看到夏丫头出手弄伤了她二叔天明,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啊!心里头气不过,所以才动手打了她,只是想教训下她而以,没想伤她。”
  “你那是打她,你那是想打死她,”江里长人虽然老了,可是不糊涂。
  “不敢不敢。”安老头摇着手说道:“打死人是要坐牢的。”
  “你说她不是你孙女?”
  “刚才气急之后说的,算不得数。”众人听到安老头这样说一起起哄,都道安老头太不要脸了。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哼!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爷孙关系,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去骚扰他们。”
  “行,行,行,我一定不会去骚扰他们。”安老头点头哈腰道。
  “你将李氏打成这样,请医费用肯定你们要出。”请医没几个钱,安老头也不反对。
  “江爷爷,我娘身子弱,今天又流了那么多血,得有补血的东西,要不然我都不知我娘能不能撑下去。”才赔几个请医费用,那才几个钱!初夏心里腹诽道。“江爷爷,我娘这一个月都别想做事了,我家都是靠我娘绣花挣来的生活费,现在我娘不能绣花了,没钱买粮食…。”剩下的话初夏不说了。
  江里长瞧了眼大夫,安大夫说道:“李氏这样子最少也要卧床休息几个月,还得买些补血的补品才行,要不然恐怕…。”
  安大夫也是安家人,是安老爷的侄辈,出了三服,也不是很亲,又心下同情李氏和初夏,所以说得严重了些。心里同情李氏,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村子里肯定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就像柱子,柱子只是帮李氏修过几次房顶,就算今天安老婆子不讲,村里也早有流言。所以就算有人想帮她们一把,也只能偷偷的帮。
  江里长想了想对安老头说道:“你就赔人家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安老婆子惊叫道。“不行,这个贱人哪里值二两银子,打死都不值!”
  听了这话,初夏心里更恨,想着今后找到机会定要这个老婆子好看。江里长也眉头皱了皱,没有发火,好语道:“李氏一个月绣花也能绣一两银子吧,你也得要给人家买些补血的补品吧,你砸坏人家的东西不赔吗?”
  “她是我儿媳妇,我这个做婆婆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还不能教训教训她。”安老婆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之前安天放在的时候,有他护着,自己在这个媳妇面前可从没讨到好,现在安天放不在了,自己还不修理她,自己这个婆婆白当了。
  “江里长,您看是不是多了点。”安老头没像安老婆子那样吵闹,用一种商量的语气找江里长说道。“初夏那丫头不是也打伤了我家老二吗?”
  “就是,她打伤我家老二,她也要赔钱。”安老婆子跳起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