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什么呢?
  “你是何人?放开清瑶姐姐!”就在凤清瑶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的时候,门口传来略带青稚的声音,一个十一二岁,衣着褴褛的男孩从门口冲了进来。
  墨战华一怔,手臂绷紧,将凤清瑶丢到了地上。
  “咳,咳——”凤清瑶瘫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过后,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重新获得空气的感觉,让她多少有些心有余悸。
  刚才,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吧?
  似乎每次提到他的母亲,都会让他变得异常暴躁。上次摔了她送的酒,酒溅了满满一鞋。这次,又险些要了她的命。
  他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清瑶姐姐,你没事吧?”男孩扑倒在凤清瑶身边,神情紧张。
  凤清瑶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无暇回应他的问话。
  而身边的墨战华,目光复杂。
  掐过她脖颈的手,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许久,他才重新握紧拳头,扭过头冷声道:“今日之后,你我恩怨一笔勾销!”说罢,宽袖一甩踏步离去。
  凤清瑶不语。
  罢了,罢了,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正好断了心中那份莫名的情愫。
  “清瑶姐姐——”青稚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凤清瑶磕了磕眼皮,坐直了身子,“我没事。南方,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若不是他及时赶来,她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姐姐言重了。”南方见她无碍,脸上终于绽出一丝笑容,“大哥临走前交待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日承蒙姐姐相助,小怜才活了下来。以后姐姐的事,便是南方的事,南方定会倾力相助。”
  他口中的二人,便是她在药铺救的一对兄妹。
  男孩名唤楚玉枫,女孩叫小怜。
  凤清瑶笑了笑,这些孩子虽然小,却重情重义,不像有的人,脾气古怪,阴睛不定。
  这个想法一出来,自己又被吓了一跳。
  那人什么脾气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也说了,从此之后,恩怨一笔勾肖。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站了起来,“南方,我这次来,有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墨战华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她不会因为一个意外,而影响自己的计划。
  此时的墨战华,正策马疾驰在官道上。
  马蹄扬起地上厚重的尘土,沸沸扬扬,让路过的行人纷纷掩面避让。
  他不知为何,情绪会失控至此。
  母亲离开已有十年。
  自十年前母亲离世,自己与父亲反目那一刻起,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父母双亲。那些往事也如黄土一般,随着母亲一同,深葬在了墓穴中。
  “驾!”鞭子扬起又落下,清冥冷肃的脸多了一抹自嘲。
  为了那个女人几句谣言,他竟弃三十万大军于不顾,半路折反,一心想要向她证明。
  证明什么呢?
  证明自己并非谣言所传?还是因那份潜藏心中的,对于她的,没有由来的渴望?
  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会自毁名声,在大殿上不惜拿卸任威胁皇帝就范,不惜用代表着三十万兵权的虎符,来交换条件皇帝一个应允。
  墨战华,承认吧。
  对她,你并非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