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险恶似载着
  只见其右手一扬便见白灰满天飞舞,张海滨措不及防右眼被石灰粉所迷,行动也瞬间缓慢下来,李清夫趁势抽刀袖剑向张海滨刺去,张海滨虽然视觉不明,但也是沙场悍将双耳一动,便觉破空声传来本能向左侧闪去,虽躲过胸口要害,但左臂还是被划伤。
  张海滨左臂感到阵痛,钢鞭不由握的更紧心中更是大恨怒吼道:“无耻小儿,竟用此下三滥市井技量算何英雄!”
  李清夫舔了舔短刃的鲜血,露出享受的表情。听到张海滨的话后不屑道:“我本身就不是什么狗屁英雄,只要能打败对手何必讲究方法呢?啊!”
  “哼”张海滨冷哼一声道:“怪不得你们大阁领欲要提拔刘家昌当都统,像你这样的当狗都是你上辈子积德了。”张海滨嘴上说着双耳却在仔细辩听方位,做好防备以免受到偷袭。
  李清夫五官扭曲在一起横笑道:“这便就是你的遗言吧?我将用你的人头来坐上都统之位,想想西衙这几年得罪了不少人吧?内卫府在得知我断了嬴不病一臂,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哈哈…。”
  “哦!你就确定凭你这几下子能取我性命!不是我小看你,莫说一个你,就算十个你一起上爷也不惧于你。”
  “死鸭子嘴硬,我虽打不过你,难道你就不知世上还有东西叫毒药吗?”李清夫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瓶拨开瓶塞向口中倒入一粒药丸后,又将小瓶放入怀中笑道:“刚才你所中的那一刀上面涂了三步夺命散,现在毒以流入你五脏六腑!解药共有七颗以前用掉四颗,我吃掉一颗还剩一颗,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会救你一救。
  张海滨此时倚鞭单膝跪胸口感到一阵绞痛,眼睛火辣辣的疼嗓子发甜鲜血不由喷到地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定西…男…儿,岂会…岂会像…无耻…耻小人屈膝…求…饶!”
  李清夫走到张海滨身前一脚将其踹到,脚踩着张海滨胸口居高临下看着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我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丘八,骨头怎么都这么硬呢,多少将军往往因为一身破骨头而送命,今日让我来送你一程。”
  李清夫手中短刃向已经昏迷不醒的张海滨脖颈之间砍去…
  刘家昌带着一帮手下气呼呼地从小屋中出来,旁边一个小校看着刘家昌欲言又止反复好几次,刘家昌轻笑道:“有事快说吧!遮遮掩掩是为何故?”
  小校见刘家昌都发话了,小心看了刘家昌一眼,见其面色正常就壮着胆子问:“统领那具棺材是咱们拼了命抢回来的,为此还损失了不少弟兄,现今您将棺椁交给李统领,这不是让他白白得个功劳吗?且不说兄弟们白死了,就怕西衙嬴屠夫发现是我们做的后找麻烦,况且让他在大阁领前邀功,这对您不利呀?”
  “哈哈哈…”刘家昌听小校说完后大笑起来走到旁边的台阶坐了下来对小校点头示意其坐下来:“我刘家昌什么时候做亏本生意?”
  “那您为什么把升迁的功劳拱手相让呢?”
  “谁告诉你这是升迁地功劳?”
  “您不是说这是大阁领下的命令去抢夺棺椁呀!阎都统死后都统之位空闲,只有您和李统领有机会升迁,大阁领偏爱于您肯定是给您提供机会上位呀!”
  “大阁领偏我,不过是畏我舅父之权,有求于他。可是南府都卫统领秩五品可率南府羽林卫一千人,护皇宫南府四宫,大阁领乃是圣后亲侄,圣后与琳王虽共理朝政,主查文语案,但政见相左所以我机会不大,反而李清夫出身市井,手下大多乃是市井之徒,多少老臣以言为罪,以字为证罢官免职,为天下所唾弃之原由就是他手下蛊惑人心,暗中挑拨太学书生进行批判,从而使圣后权位紧固,我舅父乃是琳王门人你说他们会让我上位吗?”
  “那就是说是你故意骗李统领的,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圣后欲除程苏二人,夺其权柄助力洪王秋意文,月前从地招其旧部入京让他等证明程苏二人对圣人多有不敬,以言非议有不臣之心。琳王当时亦在复同圣后之言,不料张庸道发难,大骂圣后牝鸡司晨,琳王无耻之极,其言语大有不敬之处,更是拨剑相向,险刺杀琳王幸得众将护佑,琳王欲杀张候众将以圣人亲封为其脱罪,琳王只好作罢放言必教其死无葬身之地,昨日佛晓张候便于西南闹市,死相之惨让人悲愤,夏日高温遗骸发臭竟无一人给其收尸,若不是西衙收其遗骸恐怕早变肉干了!”
  “您是说是琳王帅爷殿下杀了张候爷?”
  “何以见得?”
  “弘卫阁下三司捕风,捉影,无间监察百官,缉拿巡查,刑讯逼供之名何人不晓,弘卫阁大学士康阁老与琳王关系甚好,昨日捕风司去西衙讨尸被拒,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肯定是琳王报复张候不敬之罪故意让太学生下的手,可是都统小人有一事不明?”
  “讲!”
  “嬴不病要护送张候棺椁去刑部,咱们为什么事装扮黑衣人去抢呢?刑部尚书不是你舅舅吗?还有您为什要假传大阁领的命令骗李统领呢?”
  “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争,不会抢也不会说话,李清夫处处与我做对,我虽不惧于他,但也不想天天被其恶心。至于抢棺椁乃是我故意让其知晓圣后讨张候遗骸以安江东之心,故让我半路将其截下恐得罪嬴不病与琳王故着黑衣,果然这斯在我等抢到之后来恶心于我,我故意装作被其激怒愤而暴走。”
  “您为何走这么直接呢?不与他讨要好处安置死难兄弟!”
  “呵!我怕棺椁所藏神秘人会忍不住呀!”
  “什么!棺椁里还有活人?”小校惊讶道。
  刘家昌看着小校轻笑一下,把腰刀抽了出来,用白布边擦边道:“嬴不病前是北境游骑将军,打过硬仗就咱么这点人岂能从其手中轻而易举地夺到棺椁,且马上卫士一个未死,所死伤多是护棺卫士,我看咱们八成是成了嬴屠夫的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