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的距离
  “不要哪样?你不是要工作吗,陪好我才是你最应该做好的工作,你忘了啊?你要忘了,我就再提醒你一次。”
  “黎穆寒……”
  “黎什么黎,给我过来,我还真就bt了,你真不领情,我们也别提什么感情了,财大气粗是不是?找虐是不是?”
  “不是……”冉糖吓得花容失色,这还真像是要开虐的前奏了!祸从口出这句名言,她以后得雕出来,挂在家里天天看着,加倍修练。
  黎穆寒的手伸到冉糖的脸上,她快一偏脑袋,满脸的恐惧。
  冉糖害怕黎穆寒,因为她知道黎穆寒体内住了个兽!黎穆寒在查孤儿院失火的事,说明他心里的恨一直在郁积着。她甚至担心哪晚睡着了,黎穆寒突然发怒,体内的兽冒出来,把她的脖子给扭断了。
  黎穆寒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滑下来,停在她的脖子上,俯身吻了下去。
  如果说他这些年来没女人,那可是个大笑话大假话,30岁的男人,生活在拉斯维加斯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是白纸?纸醉金迷的日子他有过,夜夜笙歌他也有过,可冉糖的身体真的让他享受……
  “冉冉,你看看自己这表情,让人喜欢……”
  “冉冉,你知不知道男女之间最完美的距离是多远?”
  和林利平此类男人,就一个办公桌的距离最完美,和你……十万八千里!这话冉糖自然是不敢说的,只摇了摇头。
  “负15厘米。”
  他挑了挑眉,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
  冉糖拧了拧,很是不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猛然明白过来,脸愈加红了,黎穆寒什么都敢在她面前说!
  “试试!”
  冉糖缩起来,把脸埋进白色枕头里,心跳越来越快。
  雨后的天幕,居然有一抹斜阳从窗外透进来。
  男女之间的吸引,本来很多时候就是从皮囊开始的,若这皮囊入不得你的眼,就别提后面两情相悦的事了。
  黎穆寒对冉糖感兴趣,是因为有得不到的距离感。以前是因为身份地位,后来是家仇恩怨,这距离越远,就越有种强烈的占有欲在心底滋生。
  如今这女子就躺在他身边,偏偏还美得让他喜欢,小羔羊一样的目光也让他喜欢,就算是浑身竖着刺,起到的作用无非也就是扎得他更加热血沸腾罢了。
  再说了,他能征服拉斯维加斯,就不能征服这个女人?他非要驯到她从心到身体一起服服贴贴为止。
  冉糖恨自己,她死咬着唇,脑袋死死地躲在枕头下,就像鸵鸟一样。
  “告诉我,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她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从昨天到今天,他总是这句话,到底要试什么?负15厘米的距离他已经试过了啊,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试试……”
  黎穆寒突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一阵怪异的沉默之后,他有些坚涩地说:
  “试试,我们当对模范夫妻。”
  “你是累了吗?还是参加什么评比的需要?”
  冉糖扭过头来,无精打彩、毫无情绪地问他。
  黎穆寒的脸色又绿了,说那句话,简直是和让他去101大楼跳下来一样的难度!可你看看她的反应!
  叮铃――
  突然,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黎穆寒摸到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号码,掌心狠狠在冉糖的脸上揉了一把,坐起来接电话。
  苏茜的大嗓门从手机那头传过来,“穆寒,你怎么回事?就这样跑出去,也不回家来看一眼,你妈在家里关了一天一夜了,也不肯吃饭,你要有点良心!”
  黎穆寒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任她尖锐的大嗓门嚷嚷。
  这表姨苏茜,除了太市侩尖刻了一些,其实当年对苏芹也还真不错,悄悄攒了私房钱,不时帮衬一下他们母子三人,几十几百的悄悄送过去,福利院的事也是苏茜帮着找的,他进了少管所之后,苏茜忙前忙后地在医院里照顾苏芹母女,又帮着苏怡芳处理后事,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物。
  黎穆寒这人,恩怨分明,有恩一定会报。当年替表姨父分析买了几支股票,都赚了不少,表姨父的生意也恰巧有了起色,又央着他注入资金,他就索性帮着表姨父把公司做大。可表姨父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了钱,就多了一个爱好,爱玩女人。若非王蓝彦还挺能干,听了他的建议准准地标到了两块地,苏氏地产早被表姨父给弄垮了,他前年又让学国际会计苏艺涵回来管财务,终于把苏氏拖回了轨道。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把那女人弄走,我会去甩她几个耳光的。把你妈气成这样,还能是什么好玩艺儿?”
  苏茜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叨叨,黎穆寒有些头疼,找了个借口把电话给挂了。
  扭头看冉糖,她正睁大眼睛朝他看着,见他转过头来,便小声说:
  “黎穆寒,我要回去,明天要上班。”
  “行了。”
  他不耐烦地低斥一声,掀开被子去冲洗。
  冉糖坐起来,想了会儿,过去翻他的车钥匙。
  可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了什么耳朵,居然听到了声音,拉开门就冲她吼。
  “冉糖你再敢翻我东西试试!”
  冉糖跪坐在地上,手还在他的裤兜里呢,委委屈屈地扭头看他。
  “你说过你高兴了就让我回去的。”
  “我高兴了吗?你跟个木头一样,白养你了。”
  他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里面的水声猛地就大了。
  冉糖呕得半死,嘴角抽抽,心一横,把那张支票找了出来,小心地收进自己的裤兜里,这是她的!而且她真要回去了,已经九点了,也不知有没有高铁可以坐。
  浴室的门又开了,这回他洗澡的度还真快,他擦着头发,盯了她一眼,满脸漠然。
  “你不洗一下?”
  “不洗。”
  冉糖摇摇头,先不说归心似箭,就说她进了浴室,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来了兴致,还是包得严实一点的好。
  “没见过你这样不爱干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