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
  “好晕。”
  东临渊看着醉的不成样子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能喝就不要喝,今日要不是我,你摔下来铁定半个月下不了床。”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东临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把人宝贝的送进了屋里,还给她拉上了锦被,他这才坐在床边,目光复杂的看着已经睡着的顾兰若。
  “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消息,冲着你大火中不要命的救我,你就是我东临渊到死都要保护的人。”
  抬手撩了撩她掉落的青丝,东临渊上前拔掉了她头发上的发钗,顿时,发髻散落了开来,这样,能让顾兰若睡得更舒服一些。
  昨晚这些,东临渊把她头上的那根发钗握的了手里,“顾兰若,既然你已经招惹了我,那就永远也别想跑掉了。”
  低头瞧了瞧那发钗,东临渊蹙眉,“这东西丑的很,我带回去,改日给你赔个新的来。”
  话落,他一本正经的把顾兰若的发钗往怀里一塞,这才离开。
  东临渊离开之后,顾兰若缓缓的睁开了眼,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东临渊没有看得出来。
  好在,东临渊什么都没有怀疑,就这么把她给圈了进去,只要得了他的信任就好了,她都可以看见以后的光辉日子了。
  “什么丑的很……不就是想坑走了我一根发钗?若是你不赔我,我还能说你啥?”
  嘴上虽是这么抱怨,但是想起刚刚的那个吻,顾兰若有些不争气的打了打自己的头。
  “干嘛那么没用?居然趁着酒劲轻薄东临渊,顾兰若,你也真的是飘了!”
  她刚才做了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抬手就是一耳光……
  啧啧啧,东临渊莫名其妙被占了便宜,还挨了打,居然也不生气?
  太奇怪了。
  也太不对劲了。
  想不明白,顾兰若直接一把拉过锦被蒙住了自己的头。
  这边,东临渊从太师府离开之后就回了自己那破坏的府邸,一推门就看到了神色搞怪的木如。
  他或许是心虚,略微吓了一跳,“你站着干嘛?”
  木如嗖的一下就蹦跶到了东临渊的面前,八卦一脸,“少爷刚刚是去找顾大小姐了吧?怎么回来之后脸色有些红?莫不是……”
  东临渊当下拉了脸,“木如,是不是最近太舒坦了,想尝尝蛇窟的滋味?”
  木如吓得浑身一抖,“不敢不敢,属下错了。”
  后者眼神一斜,“知道错了还不滚?”
  木如下意识抬脚,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话还没问,快速收回了脚,“少爷,这顾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了性,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或者是说,想从少爷的身上得到什么,属下觉得,公子还是需要小心一些。”
  东临渊眸光微闪,“她是我的未婚妻,有婚约在身。”
  木如嘴角一抽,“公子,顾大小姐以前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这次这么奇怪,实在是有异,公子,你都打算离开京都了,这个时候实在是不能有什么意外,这顾大小姐那边……”
  他的话被东临渊打断,“行了,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不用你在这里教我办事。”
  木如又被怼,只得砸吧砸吧嘴,“公子聪慧,自然知道怎么规避,是属下多嘴了,属下告辞。”
  话落,木如的身子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
  看着漆黑的长夜,东临渊死死的蹙紧了眉头,“顾兰若,你若是存了害我的心思,我定当亲手解决你。”
  此刻,钻进被窝差不多快入睡的顾兰若,突然之间一抖,困意又没了。
  她怎么把破风给忘了。
  顾兰若一骨碌起身,她刺了破风一簪,也不知道宣生能不能治好。
  破风和清风是外公送给她的汗血宝马。她怎么可能舍得杀。
  今日她当着顾若盺的面‘杀’了破风,日后破风自然不能出现在顾家,可把它安排在哪呢?
  顾兰若穿上衣服,决定去马棚看看。好在顾若盺是个矫情的人,像马厩这种地方她从不靠近。
  出了昭华阁,顾兰若兀自的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天黑还是有心事,居然走到顾府的后门。
  顾兰若一愣,倏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天意如此,我也只能顺势而为。”
  一炷香后,她趴在某处的墙头上,想要从高处看看东临渊房间的位置。
  “不是,这墙怎么这么高,谁让他们弄这么高的,浪费。”顾兰若嘴里抱怨着,殊不知,建造工人还是她介绍给东临渊的。
  “顾小姐好雅兴。”
  清冷的声音传来,顾兰若抬头,只见一身玄衣的男子,立在墙头之内,含笑的看着她。
  男子负手而立,手中的书在背后摇摆,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墙头上的冒出头的某女。
  “要不要帮忙?”
  “不需要。”顾兰若果断的拒绝。
  半夜爬未婚夫家的墙,已经很丢脸了。现在,不但被发现,还要对方帮忙,她颜面何存,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三朝老将的外孙女,底子自然比……
  啊……
  顾兰若的腿刚放到牵头上,想着努把力身子扭过去,结果牵头太窄,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地上栽下去。
  她本能的闭眼。心想完了,这回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只听有人闷哼一声。
  顾兰若睁眼,对上那无限放大的眼眸,她能清晰的从对方的眼球中看到自己,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手?不对,身体?恩,好像也不对?
  啊,是,是……
  顾兰若猛地推开对方,东临渊又是一阵闷哼:“你轻点。”
  “谁让你占我便宜的,活该!”顾兰若摸着自己的唇,脸红的像煮熟了螃蟹。
  “我……”东临渊气的无语:“我占你便宜?是你自己半夜翻墙扑过来,你还怪我。”
  “谁,谁让你在下面?”
  “好笑,我不在下面难道在上面?”
  额……
  顾兰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猛地摇了摇头,梗着脖子道:“反正就是你的不对,这可是我的初吻。”
  东临渊轻哼一声:“要不然,你吻回来,我不收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