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了你
  顾兰若的眼泪,让东临渊彻底投降。
  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还有个事骗了你?”
  两人早晚要成亲,早晚会在一起,她掏心掏肺的对他,他若在骗她,觉得没良心。
  “什么?”顾兰若看着东临渊,那水洗过的眸子黑的发亮。
  “我,我有钱……”
  “恩,很有钱?”顾兰若淡淡的问道,已前世她对东临渊的认识,老谋深算的他怎么会没钱。
  东临渊松了口气,莞尔一笑:“不是我有意占你便宜,我是怕有些知道后,会找我麻烦,所以……”
  他不是有心瞒她,更没有想要一直瞒下去的意思。
  顾兰若扯了扯嘴角,暗自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有意?他才不信,这货就是见自己人傻钱多,故意抠钱,然后和自己拉扯关系……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面色微变。
  前世东临府着火,不排除秦氏的手笔,自然也有东临渊的推波助澜。现在想来,前世,东临渊就是想借助那把火,让某些人闭嘴,更是试探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当时受秦氏的挑拨,对经历火灾后的东临渊冷眼相对,更暗中和厉天佑接触。
  现在想想前世自己真实瞎了眼,把顽石当美玉。
  相同后,顾兰若擦了擦眼泪,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静乐公主是个美人,你俊朗不凡,她看不上?”
  东临渊紧张的心慢慢消散。
  兰若这是吃错?倘若她心里没有他,何必在乎静乐公主是不是美人?
  这个发现让东临渊胆子大起来,或者说脸皮更厚。
  东临渊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当日匆忙,没仔细看,现在想来,恩,倒是个美人。”
  顾兰若不语。
  东临渊顷身凑上前:“若儿,你吃醋了?”
  “东临公子说笑了。”顾兰若冷冷白了他一眼。
  她就不该留这混蛋说话,整日胡咧咧没个正行。
  顾兰若起身,两人拉开距离,可心情却说不出的舒爽,仿佛两辈子的苦闷和遗憾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她承认,她刚重生的时候,只想着报仇,抱住东临渊的大腿,特别是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她曾经想过,只要给她正妻的身份就好,其余的她不在乎。
  而这一刻,东临渊亲口告诉她,他心悦的事太师府的大小姐顾兰若,临死前的遗憾终于有了回应。
  她何必与自己过不去,非要拉开两人的距离,难道今生的她不值得东临渊倾心吗?
  女人都是如此,可以狠下心肠对自己,在面对自己心悦的男子时,总有理由说服自己接受。
  顾兰若决定放过自己,接受东临渊。
  她愿意相信他,相信不敢是前世还是今生,两人都应该在一起。眼前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
  悬崖前,那个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冷冽的声音,时常在她梦中徘徊:“我为你报仇,你可以瞑目。”
  瞑目?不,她从地狱提刀而来,要亲手宰了那些良心狗肺的东西们。
  东临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顾兰若身上,一瞬间便察觉到,眼前的少女不一样了。先前几次见面,她眉宇间总是隐者一股忧伤,连眼角都紧皱,可现在,没秋水波澜,眉眼带着春意。
  可顾兰若那一抹笑,让他不由心慌,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快就交出真心。
  见顾兰若转身要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拽了回来。
  两人的距离拉近,冷硬的桌角正好撞在少女柔软的腰肢上,她忍不住倒吸一口皱眉:“快放开。”
  “不放。”这样的距离让他想到那日两人在床上的情形,少女身上的百合香,萦绕在他的鼻翼之下,他的声音哑了几分:“是不是撞倒了,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东临公子还请自重。”顾兰若一只手抵住东临渊的肩膀,拒绝的意思十足。殊不知大胆的某男,一直手在她腰间游走,她早已不是纯情少女,那种感觉让顾兰若脸红心跳,懊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放过自己,任由两人关系的发展,可没让这货欺负自己。
  “东临公子。”这个称呼让东临渊心头一震烦躁,去的娘的正人君子,老子就不是,装什么装。
  东临渊烦躁至极,眼中根本看不到顾兰若疏离的表情,他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手禁锢住对方的腰,一字一句道:“若儿,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你分明就很在意静乐公主,不然你为何一连几日堵住窗户不见我,还有刚才,你为何要哭,为何要关心静乐公主是不是美人。”
  他厚着脸皮,咬牙问道:“承认你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顾兰若要是男人,东临渊估计早上拳头,让你口是心非,让你故意疏远他,让你叫自己伤心。
  可惜,顾兰若是女子,自己心悦的人,人家可能还没有喜欢上自己,精明一世的他,栽了。
  东临渊最终只剩叹息。
  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大概只有顾兰若揍他的份了,他还信誓旦旦的假设,有屁用。
  对方低迷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围过来,那一声声质问,犹如小石头砸在顾兰若的i心头,让她避无可避,心慌意乱。
  她又羞又气,低头,狠狠的腰在他的肩头。
  顾兰若若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体骤然腾空,下一秒她已经被压在桌面上,少年撑起双臂,眼睛里带着火。
  这个姿势,她太过熟悉,前世,厉天佑……
  顾兰若暗骂一声,像那个渣男作甚。
  东临渊委屈的控诉:“你咬我。”
  “那又怎么样?”明明处于劣势,顾兰若却问的从容。
  解开心结的她,仿佛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心态完全不一样。
  这一世,他只能娶她。
  在说,她怕什么,她前世身经百战,而他,似乎还是……
  说起来,东临渊才是该害羞的那个吧。
  她记得,自己死的时候,东临渊还没有成亲,该不会,那时候还是……
  某女自己的不知道,她那眼神像小钩子一样,勾的东临渊的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