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
  理智回归,她一脚将丑男人踹开,翻身下地想要冲到门口去,结果脚一沾地,软得差点摔倒。
  门口还有刘氏粗鄙骂人的声音,她用干涩的嗓音喊道:“娘,是我。”
  “什么?”刘氏听到了顾晚媚的声音,整个人都惊呆了。
  “娘,我被设计了,你快给我开开门。”
  刘氏心里又惊又怒又痛,赶紧转身去拿斧头砸门。
  顾晚媚软绵绵地趴着门,那个男人很快又扑了过来,不管她怎么挣扎,身后那个男人都死死按住她的腰。
  刘氏听着里面的声音,整个人都在颤抖。
  一斧头,两斧头,锁劈不烂,她眼眶都快瞪红了。
  终于,门上挂着的锁“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刘氏抬起腿一把将门踹开。
  嘭!
  屋里两人都吓得一颤。
  而刘氏也看清了里面的情形,惊得肝胆俱裂。刚刚在外面,她其实已经想到了,但是亲眼所见,感受又截然不同。
  “娘,你快救我!”顾晚媚嗓子都哑了,满脸都是泪。
  刘氏心里心疼得不得了,怒火冲到了极致,举着斧头就朝着那个男人砸过去。
  男人也一样清醒了,只是不想浪费这样的好机会,才一直抱着顾晚媚不肯松手。
  这会儿看到斧头,什么念头都没了,抓起炕上的裤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刘氏举着斧头追,“你个杀千刀的,给我滚回来!”
  刘氏边骂边追,真想一斧头砍死对方,哪知道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就不见了。
  追到门口,就听到王春花等人的惊叫声,“天!羞死人了!”
  几个村妇都用手捂住了眼睛,但却漏出一丝缝看。
  刘氏气恼之下,心里也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晚媚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后怎么办?
  “秋菊,那人光着屁股从你家跑出去,咋回事啊?”其中一个村妇故意开口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跑我家偷东西,被我打落,拉扯掉的。”
  王春花眼珠转了转,看了一眼屋里,“听说晚媚回来了,她没事儿吧?”
  刘氏瞬间就炸了毛,“王春花,你啥意思?你少败坏我晚媚的名声,再胡说八道,老娘砍死你!”
  王春花看着她手里的斧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在场的几个都是村里的长舌妇,本来就喜欢搬弄是非,今天遇到这种事情,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春花又没说什么,只是关心一下晚媚,要不我们去你家看看,要不要帮忙。”
  几人伙同着一起玩里面挤,刘氏却把斧头抡圆了,“你们进来试试!”
  “不进就不进,好心当做驴肝肺!”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刘氏直接拉门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等刘氏把门关了,几人才转头看王春花,“春花,你刚正听见了。”
  “可不是,也不怕臊,叫得可大声了。”
  “没想到晚媚竟然这么不要脸,当初我还替我娘家侄儿提了一嘴,谁知道刘秋菊直接就给我回绝了,还说他女儿是当富贵太太的命,我呸!”
  “可不是,平时骄傲得不行,私底下竟然做这么龌龊的事情,还是个没出嫁的呢,出嫁了不知道给她男人戴多少绿帽。”
  屋子里,顾晚媚已经胡乱穿上了衣服,浑身都在颤抖。
  她知道她完了,她已经不是完璧了,以后怎么办?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抱成一团,明明倒霉的应该是顾晚柠,为什么最后变成了这样。
  刘氏噔噔澄地跑进来,眼眶都瞪红了,“顾晚媚,你做的什么事!”
  即便她再宠这个女儿,但也没想过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出了这种事情,一辈子都完了,她还能指望她什么?
  “娘,我是被害了!”顾晚媚眼里的泪就没有停过,一直往下落。
  刘氏“哇”地一下就叫了起来,“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快和娘说,娘去杀了他!”
  “是顾晚柠,是顾晚柠那个贱人,娘,她就是嫉妒我长得好,害怕我以后过得比她好。”顾晚媚一边说一边哽咽。
  刘氏心里冒气一股股邪火,“这个讨债鬼,赔钱货,老娘现在就去收拾她!”
  顾晚媚忙伸手将她拦住,“娘,你现在不要去,外面的人看到了怎么办,等这两天风声过了,你再去找她算账。”
  其实她心里还有个念头,顾晚柠同样吸了那香,她那么跑出去,万一遇到什么人,一样没了清白,自己已经这样了,总不能让她好过。
  当时,顾晚柠从屋子里跑出来,她就知道那药不是普通的药,她已经开始浑身无力,心里的热意一波波地冲击她的大脑,让她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那种渴望仿佛从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只想纾解。
  她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她得赶紧回家。
  幸好这时候山上没什么人,她爬到家门口的时候,也没撞见一个人。
  “晚柠!”
  刚从后面砍柴回来的司擎苍看到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连柴也来不及放进院里了,快步走过去将她扶住,“你怎么了?”
  顾晚柠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只感觉到旁边有个男人,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感觉到他胸膛肌肉的硬,脑子里更是“嗡”了一下,踮起脚找到了他的唇。
  司擎苍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怀中的女子又是他心系之人,感觉到唇上有温软的东西覆盖上来,他的头皮也是一麻。
  他没有经验,整个人只是出于本能,他扣住了顾晚柠的后脑,用同样的方式笨拙而急促地回应着。
  终于,在顾晚柠急躁拉扯他衣服的时候,他身体的热度也盘升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直接弯腰将她抱起来,快步朝着房间走去。
  顾晚柠被他放在了床上,司擎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要,但他还是认真地问了一句,“晚柠,你想好了?想好了就不许后悔。”
  司擎苍盯着她嫣红的脸,稚嫩的脸上绽露着一丝风情。
  顾晚柠脑子里迷迷糊糊,根本不能思考,只用行动回应他。
  司擎苍嘴角慢慢溢出一丝笑,他的笑很克制,眼底却溢满了温柔,吻再次落了下去。
  顾晚柠急切地伸手,胡乱地拉扯衣服,司擎苍无奈地道:“我来。”
  如今的她和他当初误闯看到的画面明显不同了,他的小娇妻已经长大了。
  晚柠紧紧贴着他,让他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于崩溃,喘着气压覆下去,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延之,你快……”
  嗡!
  司擎苍脑子一僵,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倏地一下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顾晚柠。
  两人亲热了这么久,她竟然喊自己“延之”。
  顾晚柠此刻只觉得浑身仿佛有火在燃烧,她难受地扭动身体。
  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的司擎苍这才终于发现顾晚柠的异常,刚刚他太激动,以为晚柠心里终于接纳了自己。
  心里刚刚愤怒,失望各种复杂情绪交织,但在这一刻只剩下担心。
  她想要,他也能给,但……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她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也没来得及穿整齐,就将人抱着快速冲出了屋子,朝着山下而去。
  梅长瑾的小院就在山脚下,司擎苍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冲进了梅长瑾的院子里。
  梅长瑾今日未出诊,穿着一件白袍,十分随意,就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到司擎苍冲进来,明显愣了一下。
  “梅大夫,您给看看晚柠怎么样了。”
  梅长瑾放下茶杯,指着茅草屋里,“先把人放进去。”
  司擎苍“嗯”了一声,快步进屋,将顾晚柠放在了屋子里唯一的榻上。
  顾晚柠刚躺下去,就扭动身体,发出一声难耐的声音。
  两个男人脸上都有些异常,梅长瑾什么也没问,上前一步,抓起顾晚柠的手腕,谁知道他刚碰到她的手腕,顾晚柠就反手抓住了他,然后直接抱上了他的腰。
  梅长瑾浑身一僵,司擎苍很快上前,将顾晚柠从他怀里拉开,冲着梅长瑾道歉,“抱歉,梅大夫。”
  梅长瑾神色如常,声音也仿佛没有丝毫变化,“无事。”
  刚说完,顾晚柠就在司擎苍的怀里不安分起来,一双小手扯乱了他的衣服,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司擎苍有些尴尬,只能低声安抚,“晚柠,忍着点,让梅大夫看看,一会儿就好了。”
  可这时候的顾晚柠哪里还能听得进其他,只是赖着他,不安分地乱动。
  这场面看起来有些香艳,但梅长瑾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不为所动。
  司擎苍抱住她,让梅长瑾好诊脉,顾晚柠却反手扣住了梅长瑾。
  梅长瑾也不恼,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趁机诊了脉。
  半晌后,他放下了顾晚柠的手,“她中了媚药,媚药性烈,但只要行夫妻敦伦之事,便能无药而解。”
  梅长瑾说得很直白了,这事不需要他出手相助,说完却发现司擎苍还抱着顾晚柠没有离开的意思。
  司擎苍抿了抿嘴,然后开口:“梅大夫,还请你给她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