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秦洛这一脚完全没客气,黎非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陈伟疼的额头冷汗都下来了,跪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却还勉强撑着身子贱兮兮的笑看着秦洛和黎非,“反正,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别人无干!”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死命维护裴斐。
  越这么说,让人越觉得,这事绝对和裴斐跑不了关系。
  黎非憋屈的瞪着裴斐。
  裴斐一直死死盯着陈伟,听到他的话,她眼中情绪起伏了一瞬,然后便如死水般寂静。
  可两只拳头握的死紧,甚至肩膀都有些颤抖。
  见黎非看向自己,裴斐冲她绽了个笑,那笑怀着极大的恨意。
  还有得意。
  像是在说你能拿我如何?
  看的黎非好来气,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维护裴斐?
  这男的和裴斐到底什么关系啊?
  见黎非气的要命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裴斐冷冷一笑,“怎么样?还有话说吗?”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置身事外吗?”
  听黎非说完,裴斐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只觉眼前人影一花,裴斐脖子里疼了一下。
  又看黎非冲向了陈伟,伸手狠狠一扯。
  裴斐心头一紧,难道是……
  黎非手下一抖,众人眼前银光一闪,发现她手中是两条银色的链子。
  链子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坠子,一个坠子是钥匙,一个坠子是锁。
  见到链子,陈伟一下急了,挣扎的就要冲向黎非,却被旁人按住。
  看陈伟如此,黎非就知道果然没错。
  拿起钥匙插进锁里,轻轻一转,只听清脆的一声咔……
  那锁开了!
  黎非将手一摊开,“这链子是情侣链,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独一无二,绝对不会开出第二把,你怎么解释,你们两个会同时有这种东西?”
  裴斐不说话,然而眼底却是震惊的。
  知道她的意思,黎非解释道,“陈伟开车撞倒我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了这条链子,当时只觉得眼熟,后来陈伟在夜里袭击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这条链子,看到两次,我就觉得真的很眼熟,似乎还在那里见到过,我后来一想,电梯里你转身看我的时候,你的脖子里也是这样的链子。”
  闻言,裴斐嘴角动了动,却在触到陈伟的眼神时,裴斐扯了个笑,“链子不过是巧合,说明不了什么,这种证据根本没用,黎非,你要么就拿出点真凭实据来证明是我,否则,你都是废话!”
  众人看着裴斐,都不自觉的慨叹。
  这女人的心理素质如此强大,真是要给一个大写的服字!
  黎非也累了,她今天斗假黎非,斗姜莹莹,斗女助理,斗女服务生,再斗到裴斐,都到了最后一步,可现在就是拿她没办法。
  也许,将他们抓起来,再磨一磨,问一问,再仔细找证据,迟早能证明裴斐就是幕后主使。
  可是,她不甘心啊!
  今天拿不下裴斐,她总觉得是个遗憾。
  可她却实在没了办法,她不自觉的看向了秦洛。
  是潜意识里的依赖。
  总觉得这个时候,能靠得住的只有秦洛。
  接收到她无可奈何的,却又隐含求助的眼神,秦洛淡淡笑了。
  那笑,叫人安心。
  秦洛气定神闲的转向裴斐,“你以为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我要让你亲口承认!”
  到这个时候了,裴斐当然咬死了不承认,“我不说,谁也拿我没办法!”
  “是吗?”
  秦洛淡淡挑眉。
  见秦洛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真有什么把柄,裴斐心下一紧……
  “妈妈!”
  一声稚嫩的呼唤,来自听审席的角落。
  裴斐循声看过去,等看清楚的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时,她瞳孔微微一缩,眼眶都有些湿了。
  他们怎么会来的?
  顾不得去想那么多,裴斐喊道,“童童!”
  又转向身边的男人,“老公~”
  “别叫我老公,我不是你老公!”
  裴斐老公一脸愤怒的指着陈伟质问裴斐,“他是谁?啊?你们什么关系?我倒不知道你外头都有人了,你还瞒着我们父子!”
  “不,老公你误会了,我……”
  “误会什么误会?如果不是你姘头,哪个男人会为了你连杀人放火的事都做啊?裴斐,我真的没想到你也会对不起我!你想过你还有老公孩子吗?离婚,现在就离婚,你以后和我们父子没有任何关系!”
  离婚!
  这话说的好绝。
  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
  裴斐大惊失色,看着他老公拉着孩子说走就走,而童童还回头看着她,走的不情不愿的。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老公孩子,如果最后却被他们抛弃,她做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看到他们走到了门口,裴斐急了,“老公?”
  他老公脚步一顿,心痛的看着裴斐,“我可以原谅你任何事,但只有这一件不行,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戴绿帽子的事!”
  “不是的,老公,那是……”
  “别说!”
  陈伟厉声一喝。
  裴斐的话被打断,她纠结的看看陈伟,又纠结的看看她老公。
  失去了老公孩子,她还能拥有什么?
  但如果说出来的话,她恐怕只能……
  “你还不说么?”
  “不能说!”
  两边都在催促,裴斐的眸子紧了又紧,紧了又紧,纠结挣扎后,她痛苦的低下头,“他是我弟弟!”
  弟弟?
  不是情人?
  这个答案,着实出乎众人所料。
  “姐,让你别说的~”
  陈伟无奈的一声长叹。
  看来真是姐弟!
  事到如今,裴斐这才娓娓道来,含着无尽的哀伤,“我小时候是被抱养的,从家里走时就带了个坠子,想着以后若遇到家里人也许还能认出来,我也是前不久看到他的链子,又和他说起家里的事,才确定他是我弟弟的。”
  众人听得点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正想等裴斐再说下去,裴斐却突然一咬牙,坚定道,“事情是我做的,是我主使他的,他只是听命行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裴斐说完,突然莫名其妙的冲着虚无的地方大声强调,“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与我家人无关!”
  这话是跟谁说的?
  秦洛和黎非对视一眼,觉得裴斐不太对……
  突然裴斐冲着她们诡异一笑,狠狠一咬牙。
  “不好,她要自杀!”
  秦洛和黎非立时掐着她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裴斐嘴角缓缓留下血,应该是牙齿里事先藏了毒药。
  今日苏牧也来听审,看到之后,立马冲上来,查看了一下裴斐,却摇着头。
  “和你中的毒一样,这毒无解,送到医院也没用了。”
  听到这话,裴斐流着血的嘴角虚弱一笑,像是庆幸,像是解脱。
  然而此时,有人冲上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