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怨念
  “呵呵,”monson和也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懒得和他再辩解:“既然你许大掌门说是我干的,那就算是我干的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许攸恒反而有点困惑了。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又迅速点燃了许攸恒的怒火,“反正我也没有为你和舒蔻准备礼物。这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一份特别的结婚礼物吧!”
  “你……”这男人到底有什么资本这么猖狂?
  许攸恒看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为了和他作对,才想借抢走舒蔻来打击他。
  还是真的迷恋舒蔻,所以才处处事事的针对他!
  许攸恒冷哼一声,反戈一击道,“我会记得明天叫秘书,给你寄份结婚请柬的!”
  笃笃笃!
  不等许攸恒挂上电话,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车窗。
  借着车库的照明灯,许攸恒看到站在车外的人,居然是络腮胡子。
  “怎么是你?”他泄愤似的挂断电话,摇下车窗问。
  “见先生你一直没从车库里出来,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络腮胡子老实答道。
  “没什么?”许攸恒捺下内心的焦躁和烦闷,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只不起眼的纸袋,一边推门下车问:“家里没事吧!舒蔻呢?”
  “舒小姐从中午起,就一直在客厅里等你。刚刚看到你的车回来,才带着初一少爷上楼了。”络腮胡子深谙左右逢源的技巧。
  见他脸色不好,把某些想说的话,暂时隐忍下去。
  尔后,将大半个雨伞挡在许攸恒头顶上,跟随他一起走出车库。
  两个男人的脚步,立刻在花园的小道上,踩出一深一浅的打水声。
  “不过……”当两人在门前的台阶上站定,络腮胡子一边收起雨伞,一边迟疑不决地看着他。
  “怎么,你要说什么?”许攸恒不明白,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爱卖关子了?
  “舒小姐在回到别墅前,发了好几顿的小脾气。”络腮胡子决定,还是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一滴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恰好滴在许攸恒的脖子上。
  他忽略掉那冰凉透心,不太舒服的感觉,蹙起眉头,冲对方一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她坚持要去精神病院,看她的母亲,被我一口回绝了。还有,在离开医院前,她曾拿着你的手机,看到了烟小姐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许攸恒紧张地问,“我的手机怎么会在她手上。”
  这一下,络腮胡子没办法再隐瞒。
  事实上,他也没打算隐瞒。
  他把苏妤和舒蔻两个女人,在病房里你来我往,唇枪舌箭的那一段,以及其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向许攸恒描述了一遍。
  当听到,苏妤在舒蔻义正辞严的谴责后,居然落荒而逃。他哭笑不得的甩了下头。
  他看这女人不是内分泌失调,而是更年期提前,逮着谁都能拿来当出气筒吧!
  最后,络腮胡子带着几分刺探的意味说,“舒小姐好像对你私下去探望苏小姐的事,有点不太满意。”
  这女人对他还不太满意?
  他还对舒蔻当众和monson和翩翩起舞的事,心怀怨恨呢!许攸恒在心底不露声色的骂道,至少他连苏妤的一根毫毛都没碰过!
  “当初舒蔻去参加那个姓和的举办的舞会,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他把矛头直接指向络腮胡子,怒形与色地说,“而且,事后在舞会上发生的事,你一点也没向我提过。”
  络腮胡子谨慎的咽了咽口水,心想,他当初若真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不引来一场轩然大波,腥风血雨才怪!
  见这位素来忠心耿耿的手下,埋着头,一语不发,许攸恒收起脾气,一扭别墅的门把,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和室外的狂风骤雨不同,一旦阖上两扇厚重的橡木门,别墅内立时静谧的像童话里的森林小屋。
  而且舒适宜人的室温,让许攸恒被雨水淋湿的颈脖后,马上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暖意。
  他沿着波浪形楼梯,在腥红色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整齐的湿脚印。
  尔后,还没走近,就听到初一得意洋洋的声音,从画室内传来:
  “怎么样,大油饼,听到了吗?是爸爸的脚步声!我就说除夕的表情说明一切吧……哎呀!”
  可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遗憾的低呼。
  紧接着,又是舒蔻的惊呼,以及因为手忙脚乱,肢体撞上地板的敲击声。
  “看看你,总这么冒冒失失的,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舒蔻嘴里就像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囫囵吞枣的说,“还有啊,以后不许乱给我起绰号!”
  “咦——”初一拖腔拿调,带着明显的嫌恶说,“你这条裙子这么旧,这么丑,上面不知沾着多少细菌。丑八怪,难道你就不嫌脏吗?”
  “说了,不许给我乱起绰号!”舒蔻立马呵斥道。只可惜,她含糊不清的嗓音,实在没什么震慑力,“你看看,除夕多乖,难道你就不能学着点吗?”
  当许攸恒提着纸袋,三步并作两步,站在画室前,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一大概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激动,把捏在手里的半只冰棍,掉在了舒蔻的腿上。
  而舒蔻在飞快的捡起来后,也不知是怕浪费,还是出于本能,马上把冰棍塞进了自己嘴里。
  此时,极尽挖苦的初一,还眼馋的盯着舒蔻嚅动的双唇。
  仿佛是等着她扫除了表面的细菌后,能再把冰棍还进他嘴里。而受到舒蔻表扬的除夕,任劳任怨的抬着一盒纸巾,让舒蔻接二连三的抽出纸巾,清理她裙子上的污渍。
  看到陡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舒蔻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错愕的目光在和许攸恒对视了一秒后,旋即不自然的弹开。
  不是害羞,更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尴尬。
  而是两人的眼中,都盛满了对彼此不信任的怨念。
  “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许攸恒豁然一笑,朝两个孩子举起手里的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