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他的裤子干什么?
  “哎哟,老太太,您的脚这是怎么了?舒小姐刚进去,还在里面……”大光头极力阻制的声音,随着推开的门,一起飘了进来。
  舒蔻慌不措路,只想找个地方,立刻藏起来。
  她不能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尤其不能让许家的老太太,看到自己这付狼狈的模样。
  她一个箭步,躲进门后的夹缝里,只希望对方不会走进洗手间,更希望对方能尽早的离开。
  “人呢?”老太太站在病房门口问,“你口里的舒小姐,在哪儿呢?”
  大光头一头雾水,瞅了瞅外面的露台,又看了看黑灯瞎火的洗手间,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舒小姐有什么急事,临时出去了吧!你们看,她的包还丢在地上呢!”一个娇柔妩媚的女声。
  是苏妤?!
  舒蔻心里一惊。
  她来干什么?
  而且,她怎么会和老太太一路,还显得这么的熟络?
  “哼,”老太太不满地哼了声说,“行了,你别帮她捡了。她的包,喜欢丢地上,就由着她丢在地上好了。刚才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怪里怪气的孩子,玩的那叫什么东西,差一点没把我摔死。”
  啊!舒蔻捂着嘴,发出一声诧异的抽吸。
  幸好,没有人听到。
  老太太说得是初一和除夕吗?
  他们俩对老太太做什么了?
  只听,老太太忿忿不平地又骂道:“对了,刚才那种变形球,好像就是上一次,我在电梯前崴到脚时,也踩到过的吧。”
  “是啊!”苏妤脸不红,心不跳地应道。
  “这么说,上一次,肯定也是他们俩搞的鬼了。哼,看这两个孩子,生得和攸恒小时候一样眉清目秀。只可惜,两个都有病。而且,还被姓舒的女人,把他们教得跟她一样没有规矩,没有教养。”
  苏妤适时地没有插话,任由老太太继续发泄道:“哎,这个不可靠的死丫头,当初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照顾好攸恒。这才几天呢,人影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说到这儿,她语气突然一转:“所以,我才想让你苏小姐,过来帮帮忙的呀!”
  原来,老太太当日说的,给她找个帮手,指的就是苏妤?舒蔻躲在门后,大气也不敢喘。
  “老太太,您就放心吧!这种事儿,我以前虽然没做过,可也比舒小姐有经验的多。”苏妤的声音,甜死人不偿命,“况且,舒小姐现在也有了身孕,怎么能长期让她做这种事呢?”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胜任的。”老太太笑逐颜开,似乎越看她就越觉得顺眼。
  胜任?
  胜任个屁呀!舒蔻气得差点不计后果的冲出去。
  这老太太怎么能让其它的女人,来伺候许攸恒擦拭换洗呢?
  这不是让其它的女人,来直接观赏许攸恒的身体吗?
  “老太太,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吧!当心你的脚。一会儿,我帮许先生弄完,就去帮你捏捏脚。”苏妤脸上堆满了笑容。
  “好啊。那我就去隔壁等着你了。”老太太被人搀扶着,一边往外走,一边盛气凌人的吩咐道,“把门在里面反锁掉。如果那个姓舒的丫头回来了,也不准她进来。看她以后还带不带着那两个小鬼头,四处瞎跑。”
  “嗯。”苏妤笑容满面,目送着老太太走出病房。
  转眼,她的脸色和眼睛里,就充满了讽刺和轻蔑……
  舒蔻还伫在洗手间的门后。
  她懊恼地垂下头,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这个时候只能厚着脸皮,走出去面对苏妤。
  否则,苏妤应该也会很快发现她的吧!
  可是……
  她刚朝前迈了一步,就在洗手间的阴影下,看到反锁上门的苏妤,一动不动的站在许攸恒的病床前。
  即不说话,也没采取任何行动。
  舒蔻看不到她的脸,只觉得她把背部挺得僵硬笔直,接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就像在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
  这女人,在干什么?
  不是说要打水,帮许攸恒擦拭换洗的吗?
  难道,她用目光,就能完成这些工作吗?
  舒蔻还没看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妤就像大梦方醒似的,突然跳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拉开病房里的各种柜门,抽屉……
  她在找什么?舒蔻赶紧又躲进门后,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这女人来这儿,不是帮她照顾许攸恒的。
  而是……
  只见,苏妤终于从储物柜里,找到了一只不知是谁遗留下来的玻璃瓶。
  她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瓶子,不太满意,又把它给放下了。
  舒蔻拧着眉头,捂着嘴,一点也猜不透,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但是……
  苏妤下一秒的动作,就彻底地激怒了她。
  “你在干什么?”舒蔻忍无可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苏妤正站在许攸恒的床前,两只手还停留在许攸恒的腰间。
  没有错,她正准备褪下许攸恒的裤子。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洗手间里居然还躲着一个人。
  “舒……舒小姐!”她脸色惨白,迫不及待地想转移话题,“你的脸是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攸恒是我的男人,你脱他的裤子干什么?”舒蔻声色俱厉。
  “我……我这不是答应了老太太……”
  “你放屁!我都看到了,你连热水都没有接。”舒蔻不等她说完,就冲她一指病房的门,“你出去,滚出去,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苏妤什么也没说,憋红了脸,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随着病房的门,呯的一声阖上。
  舒蔻泄气似的坐在床沿边,忍不住又狠狠的抽噎了一声,“许攸恒啊许攸恒,你死了吗?别的女人要脱你的裤子,你居然也没有反应。你现在还记得我是谁吗?你知道,今天还是我的生日,我还答应了带你一起回去,陪初一和除夕吃蛋糕的。可你就是这样陪我过生日的,你就是这样送我生日礼物的吗?”
  舒蔻话音刚落,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扣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