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篇:她又太傻
  两人一个喜悦娇羞一个淡漠的神情却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个人在餐厅吃了晚餐。
  吃的西餐,烛光晚餐,在苏半月的精心安排下,旁边还有小提琴师在拉着浪漫的曲目。
  他给她拉开椅子,帮她切牛排,替她倒红酒。
  极尽温柔浪漫。
  晚餐完了天有些晚,他开车送她回家。
  越浨很开心,下了车,趁着苏半月不注意的时候,她点起了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半月。”她改了对他苏先生的称呼,大着胆子说,“今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苏半月温和地笑着,他没有对她的亲吻发表异议:“你开心就好。”
  越浨被他看着越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转身那么高的高跟鞋踩着小碎步往里走。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苏半月的眸色当即就暗了下来,他摸了摸被亲的那地,半阖着眸瞧着越浨地背影,眼底阴森冷鸷。
  他进了车里,发动车子走了。
  这么晚的时候,他又拨了个电话,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
  他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人是席宴:“少主。”
  “来趟办公室。”
  席宴觉得奇怪,这么晚,已经快十点了。
  他没有其他话,应了声好就去了。
  席宴到办公室的时候,苏半月已经在办公室里了。
  他坐在老板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坐着,右手手指正揉着太阳穴。
  听到席宴推门进来的声音,他抬起了眼眸,看他:“来了。”
  席宴应了声:“少主,您找我有事?”
  因为南黎优的事情,或多或少主仆两个人有隔阂。
  席宴也明白得很,他心里存在对太太那样的心思,少主不喜他也是正常的。
  “你坐。”苏半月没有动,他抬了抬下巴,指的是对面的沙发位置。
  席宴依言走过去坐下。
  苏半月望向席宴,男人漆黑的眼睛,眼睫毛长又疏朗,面色平静的看席宴。
  他一开口就问了一句话:“席宴,你还喜欢她吗?”
  “啊?”席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他回,“您是说大小姐?”
  苏半月淡淡地应:“嗯。”
  这种时候,席宴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回答喜欢,或者直接说不喜欢。
  他看苏半月。
  苏半月人就在办公桌后,坐着,纤细的背靠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连笑都没了,瞧不出什么情绪表情。
  足足过了有快一分钟,席宴抿着唇,说:“喜欢。”
  他骗不了自己,当然在这件事情也骗不了苏半月。
  索性承认了。
  席宴回答了之后心里有些忐忑,他看着苏半月身子往前倾,离了椅子,在桌上摸了件什么东西。
  等苏半月又拿了另一样东西,是打火机,打了火点燃了。
  席宴才发现他竟然在抽烟。
  他的修长手指夹着烟,火光明明灭灭亮着他的指尖,他抽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了个烟圈。
  少主抽烟对席宴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半月虽然是道上的人,从小在苏家长大,却是什么几乎什么都不沾。
  不怎么喝酒,不抽烟,不赌博,更别说其他那些什么不良的恶习。
  除了他的身份,还有他那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那颗淡漠薄凉的心。
  他在人前的表现就像一个最优雅最绅士的世家公子。
  堪称所有人的典范。
  温文尔雅苏公子。
  席宴目露诧异的看着,他就看着,也不表达任何看法。
  等着苏半月抽完了那根烟,见他随意地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
  席宴才忍不住,问:“少主,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
  这太不寻常。
  苏半月淡淡抬了眼皮,随口一应:
  “几天前吧,我让你过来,是交代给你些事,你还喜欢黎优,那你以后你就是她的人,在她身边保护她,守着她,她吩咐什么,你照做就是,公司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用得上你,或者席宁,你们都听她的。”
  席宴皱了眉:
  “少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让我们换主人?”
  苏半月眼眸微微眯起,他的声线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说:“是。”
  “可是我不明白,您不是还在公司吗?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很奇怪的决定。
  苏半月没解释,他站起了身,淡淡道:“以防万一罢了。”
  席宴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出声发问:
  “少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您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把事情都交代了,您要去做什么?”
  苏半月这样的措辞让席宴很不安。
  简直就像在交代后事交代遗言一样。
  苏半月情绪还是不温不火,他转身看情绪激动的席宴,灼黑的眸一片漆黑:“卢瑟家族找来了。”
  席宴皱了眉,卢瑟家。
  苏半月顿了顿,补了一句:“因为约翰.卢瑟的事情,指明要找k。”
  简单的两句话,席宴就懂了。
  他沉默,站在离苏半月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冰寒。
  卢瑟家族是m国的黑手党,百年的大家族了。
  控制着m国那一片海域,听说还跟m国政府有私下的交易,暗地里提供军火之类的。
  帮政府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被卢瑟家族盯上了,k怎么办?
  大小姐……怎么办?
  席宴下意识地往苏半月望去。
  苏半月这时又点了一根烟。
  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漆黑的眸子映着外面车水马龙,灯光璀璨。
  年轻俊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抽着烟,身上萦绕着一股子冷漠的气息。
  席宴离开后,苏半月又拨了电话:“慕二爷,我是苏半月,我想和你谈笔交易!”
  越浨正在家里,看着衣橱里一柜子的衣服,想着晚上要穿什么。
  她有很多的晚礼服,一件一件拿出来看过去,却不知道穿什么。
  一件红色的礼服落在越浨的眼里。
  上次跟苏半月一起出席了左家的家宴,她穿的就是这件红色礼服。
  南家大小姐原本极爱张扬明艳的颜色。
  尤其爱大红色,她的皮肤白,颜色艳丽的衣服在她身上。
  美得更加精心动魄。
  所以越浨也跟着学她,她的礼服也是明艳的颜色。
  可那天只穿出去了一次,没想到正主就回来了。
  现在看到这件礼服,越浨的气就来了,她的眼底迸发出恶毒的光芒,狠狠把那件礼服从衣柜里扯出来,用力摔在地上。
  她那张精美的面孔已经扭曲了,嘴里恶毒的咒骂着:“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南黎优,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还要回来和我抢男人。”
  她穿着鞋子踩了几脚。
  红色华美的礼服上面有脚印,她还不解恨,走到梳妆台,拿了一把剪刀。
  蹲下身捡起礼服,面容扭曲像地狱而来的恶鬼。
  用剪刀把礼服剪得稀巴烂。
  她气喘吁吁地蹲坐在地上,过了一会才有起来要挑选礼服。
  叮咚。
  门铃响了。
  越浨疑惑这时来的人是谁,她一个女人自己住的单身公寓,出了房间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外面站着几个人。
  有人手上还提着化妆盒子,拿着袋子。
  门铃还在持续响着。
  越浨看了一会儿,开了第一层门,没开防盗门,她露出微笑,问:
  “请问你们是?”
  为首的是个提着化妆箱的男人,他看了一下手上客户交给他的名片:
  “请问是越浨越小姐吗?”
  越浨点了点头:“我是。”
  “是这样的,我们是苏先生请过来给您化妆做造型的。”
  越浨眼底一下子放光,面上还是很矜持:
  “半月,他让你们来的吗?”
  “是的。”化妆师笑了笑,很是恭恭敬敬地说,
  “苏先生吩咐了,务必让越小姐以最美丽的姿态一起去参加晚宴。”
  “是吗?”听到这句话,越浨的都微微泛着红。
  她开了门,让来人进来。
  除了化妆师,还有发型师,甚至还有一个店员模样的小姑娘提着个礼盒精心打包的礼服,店里的设计师都跟着过来了。
  有不合身的,当场改。
  到了快到约定的时间。
  最后戴上浅褐色的美瞳,化上精致的眼妆。
  越浨的打扮也完成了。
  精心打扮雕琢过的越浨真的很好看。
  就像一朵徐徐初绽的娇嫩花朵儿,有着最高贵最美丽的外表。
  白皙细腻的肌肤像婴儿一样柔嫩,嫣红的唇像鲜艳的玫瑰花花瓣,散发着清香,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漂亮的凤眸,浅褐色的瞳色简直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灿金色。
  让人看了就沉沦无法自拔。
  这样的越浨,让人看了就沉沦无法自拔。
  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皮肤是那种清透的白,黑色的长发卷了个大波浪。
  公寓里的白色灯光打在她身上,刹那间好像皮肤都透明了一般,没有丝毫的瑕疵。
  脖子上戴着苏半月之前送给她的钻石项链,正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帮着她化妆做造型的几个人也都看呆了。
  原本七分像南黎优的脸,这样下来,竟然几乎像了十成十,可以以假乱真。
  越浨看着自己镜子里的模样,很是满意,蜜润的勾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