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
  许彦林的酒楼里,一群人在包间里相谈甚欢。
  许彦林和姜慧娴夫妻,先是给柳文升和王小芸夫妻正儿八经地道了歉,毕竟柳文升那脸上的青紫,还清晰可见呢。
  许彦林本不是冲动暴力的人,今天也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失去了理智,此刻他正后悔反省并且忙不迭的道歉呢。
  倒是那周大夫,趁几人落座的时候,直接抢了王小芸身边的一个座位占下了,并且还不忘用袖子给王小芸擦擦座位:“坐这里,姑娘。”
  王小芸简直受宠若惊。她怎么能让一个长者给她献殷勤呢?
  王小芸赶紧扶着周大夫,恭敬地说道:“周大夫,您是长者,应该是晚辈伺候您才对。快请坐,请坐。”
  周大夫这下也不谦让,顺着王小芸的势便坐下了。其他几人也纷纷落座。
  周大夫虽然不会王小芸那一套救孩子的法子,可是他医术也是县里最高明的大夫了。
  王小芸是仗着自己在前世所学,才在几人面前露了一手,这也不能说明她就懂医术,甚至比周大夫医术高超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吧,两个人只是在不同的领域有差异而已。
  但是这周大夫却一直对王小芸相当敬重,就像尊重自己的师长一般,而且他看王小芸的时候,总是眼巴巴的渴望着,欲言又止。
  如此一顿饭下来,虽说是宾主尽欢,可是王小芸却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趁许彦林和柳文升把酒言欢之际,偷偷地拉着旁边的周大夫,小声地问道:“周大夫,你盯了我一中午了,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再这样盯下去,王小芸觉得自己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周大夫终于憋不住了,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救这宝儿的时候,那套功夫是谁教的?”
  周大夫是医者,且是对医术相当喜欢钻研的医者。
  医者父母心,他最难过的,就是如今天一般,面对病患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患者死去。
  他从医数十年,碰到这种情况,也有十几个了。
  可是每次,他都对此无能无力,在这种突发状况面前,束手就擒。
  想想那因此窒息而亡的数个患者,他那种有心无力的挫败感,和对病人的愧疚与疼惜,让他终于忍不住的问起王小芸。
  王小芸终于知道这周大夫为什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了。
  她说道:“我在乡下,有一次碰到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游医,便是用这法子救了个吃东西卡到的孩子。所以我刚才,想着那游医的法子,有样学样而已。”
  周大夫吃惊道:“这世上竟然真有这种法子?你可知那游医是何许人?”
  王小芸笑道:“既然是游医,肯定就是来无影去无踪,无处可寻了。也是我正好看到,学了来。刚才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不过瞎猫碰了死耗子,让我蒙对了而已。”
  周大夫很是可惜地叹口气,说道:
  “想这吃东西卡死人之事,每年都能听说有几起,大夫和家人们都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咽气,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有这救人的法子,可是我身为大夫,却找不到拜师之处,真是万般遗憾。”
  王小芸眨眨眼,笑道:“原来周大夫是想学这治病救人的法子,我教给你不是一样的吗?”
  周大夫大惊:“你肯教给我?可是我没有与之相等的医术教与你啊。”
  周大夫是想拜师,可是却没有想过拜一个女娃子啊。
  王小芸知道古人甚是封建,尤其是对女子还是比较轻视的。
  哪怕这周大夫有心向她学习,怕也是不肯甘心拜她为师吧。所以这周大夫,宁愿用自己等同的医术与王小芸交换了。
  王小芸并不想收徒,她这点把戏,还收不了学徒。
  王小芸说道:“周大夫实在太抬举我了。我这法子也算是不入流的土法子,跟周大夫名门正宗的医术岂可相提并论。”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一点医术底子都没有,自然是没法学周大夫的医术。不过,我可以把刚才这套手法教给你,只要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周大夫听闻,忙不迭的答应道:“好说好说,只要老朽能做到,你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