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什么?”柳文升还是还是没有听懂王小芸的话。
  “我是说,咱要自己做生意,赚银子。”王小芸解释的更直白了,接着又问道:“这里有房屋中介没有?”
  做生意就得找铺子,找铺子应该要找中介吧?
  “房屋中介?是什么?”柳文升又重复了一遍。
  王小芸看着柳文升,目光专注。
  柳文升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脸色都变红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王小芸伸出手,那手就要碰到柳文升脸上了。
  柳文升老脸一红,抓住王小芸的手腕,阻止道:“你别这样,外面人多,会笑话的。”
  他也想,可是这是在外面,怎么能如此亲昵呢?
  “你想什么呢?你是不是满脑子污七八糟的想法?”王小芸挣开柳文升的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我是看看你耳朵有没有毛病,怎么总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呢?我想做生意自然要看铺子啊。不是要去找中介吗?”
  王小芸觉得今天的柳文升,话少,而且还总是十万个为什么。
  柳文升想破头,好像也没听过房屋中介这个词。不过这次,他倒是听懂了。
  “你是说牙侩吗?不过你怎么想着做生意?难道我不能养活你吗?”柳文升说这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什么牙快牙慢的?”王小芸说完,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我就是说的牙侩。在哪里有?“
  她竟然一时忘记了,这个时代应该不叫“房产中介”的,那是后世的说法,现在应该就叫“牙侩”“牙人”“质人”什么的。
  她倒是自动过滤掉柳文升后面的话了。
  柳文升可不想让王小芸做生意,他总觉得女人家家的,就是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没事切莫乱跑的好。
  “你能不能别想着做生意,又没有门路有没有……”
  他想说“又没有门路,又没有本钱”,可是想想王小芸才刚得了一百两银子的巨款呢,这笔银子,可以做个像样点的生意了。
  “又没有什么?”王小芸问道。
  柳文升心情复杂,说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让你做生意,这人来人往的,你还要抛头露面,不太好。”
  王小芸这时候也意识到了,柳文升好像不喜欢她做生意呢。
  因为这商人,自古以来就是最低级的人做的事。
  “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低阶层的人了。
  可是王小芸可没有这样的阶层观念,在她眼里,商人地位再低,可是不愁温饱,比农民不知道舒服多少了。
  不过,她也知道,几千年来的思想传统,不会因为她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所以,她眼睛乌溜溜地一转,就想起来一个好借口。
  “相公~”
  王小芸放低了声音,娇滴滴地说道:
  “相公,开年后你就要来县城书院读书了,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想在县城开个铺子,也是为了家里多个进项。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也想一起来县城,离相公近一些,才能好好照料你呀。”
  王小芸话里,充满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