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vs现任
  别人可能不知道,又或许早就忘怀,曾经在c站上有个人,凭借自创的两首demo,仅在几天时间内,挤进了全国榜单前三名,甚至把稳居不下的栀子给挤到了第四。
  那位id名叫“沐光”的人,从此盘踞于榜单之首,极为显眼,因无人能查到此人信息,又独具神秘。
  掀起c站一阵狂潮。
  栀子8岁起便接触钢琴,葫芦丝等多种学器,上声乐班,参加少年宫的比赛,大大小小的奖项无数。
  15岁时注册了c站,是c站最早一批的用户,几年来,靠着甜美的嗓音加上姣好的外表虏获了一大批粉丝的喜爱。
  几乎不用费力,一路走来,顺风顺水。
  可就在一年多以前,“沐光”的横空出世,打破了她惯有的荣耀,并夺走原本她的光彩。
  她的声线,不同于自己那般甜腻,却独树一帜,姹紫嫣红里的一抹白,清白,可爱。
  栀子从小心高气傲,栀子妈妈的早逝,让栀子爸爸放纵溺爱着独女,没有什么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
  如今,却被一个闯入者抢走了所有风头。她花了三年才积累起来的人气,另一个人,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与她平起平坐,甚至远远超越。
  随着越来越多的粉丝在她的作品底下拿她与“沐光”进行比较,她内心火焰熊熊高涨,发誓要揪出她的真面目。
  所以当时,《灵动女声》的制作方才会找到陆漫漫,诚邀她参与比赛的录制。
  是因为栀子郑重的向《灵动女声》节目组推荐的她。
  这个诱惑确实相当大,若不是阿凌的远见,她或许真的就上勾了。
  蛇不出洞,那就试图用金钱收买,没有人不爱钱,高价把她的作品版权买下,也算是对她才华的一种尊重。
  反正,就算声音再出色,不敢拿真面目示人的,不是长的丑,就是有自身缺陷。
  然而,即使她愿花比市面上高出五倍,二十万的单价购买她的歌曲版权,她仍不为所动…
  事情过去一年,就在三个月前的一天,曾经委托过的《灵动女声》的制作人突然联系她,告诉她“沐光”同意卖歌曲版权了。
  她之前果然是装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于是,她用了更少的钱,仅十万单价拿下了她c站上所有原创作品。
  从那以后,她的作品全部清空,个人主页再也没上传过任何作品。她的名字在榜单上蒸发,连她本人,也消声匿迹。
  渐渐的,他的粉丝不再盼她回归,淡忘的淡忘,取关的取关。
  就连栀子,也将这一场小风波视为过去,沐光的消失,她的人气自然而然的突飞猛进。
  所以,比赛那天,当听到58号选手开嗓时,那独特的声线瞬间被栀子认出来。
  这个声音,辨识度太高、太独特了,以至于栀子想忘,都忘不了。
  “沐光?陆漫漫?沐歌…”原来如此。
  现在,栀子什么都明白了。
  沐光便是陆漫漫,她的歌全是为沐歌而作。
  不过,沐歌似乎并不知道,她有过那一个身份。
  但可以肯定的是,陆漫漫喜欢沐歌。
  陆漫漫,是你先招惹我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比赛的冠军只能是我,沐歌,也会是我的,等着瞧…
  栀子正为自己的洞察能力感到得意,车子已经停在了家门。
  《灵动女声》比赛结束后,阿凌只在北城待了一天,便回家避剩余的暑假去了。
  这天,阮砚回国,说要来阿凌的家乡找她。
  为此,阿凌早早地在机场等候小男友的到来。
  不成想,在等待之际,正面对上了两位老熟人。
  张帆与任泉凯,刚参与了s市的一场足球联赛,刚下飞机,便撞上了阿凌。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场面十分窘迫,打招呼也不是,无视也不是。
  还有什么比偶遇前男友更尴尬的呢?
  “嗨…这么巧?”张帆率先开了口,向阿凌打招呼道。
  印象中的张帆,大麦的肤色,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阳光可爱。
  几年未见,依然是如此,只是脸上的稚嫩已消褪,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的硬朗与成熟。
  “是啊,好巧。”
  阿凌还算淡定,倒是任泉凯,盯着她看,分手后,她比以前更加的美丽动人。
  想问候,欲言又止。
  接着,张帆挠了挠后脑勺,露出阳光的笑容,告诉阿凌他们刚参加完一场联赛,赢了。并邀请她去喝一杯下午茶。
  阿凌婉拒,“不了,我还要等我男朋友。”
  一直静默的任泉凯在听到这句话后,惊问,“你有男朋友了?”
  “凌凌…”另一个声音出现。
  阿凌还不知怎么去接前任的话,扭头,阮砚已然站在身后。
  “等很久了吧?穿那么少,冷吗?”阮砚放下行李箱,朝她走来,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哈气,再把她一把搂进怀中,“有没有想我,嗯?”
  颇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任泉凯的脸“唰”的一下沉下去,看着曾经的最爱被别人搂在怀中,这种感觉让他差点失去理智!
  “这两位是…?”松开怀抱,阮砚才注意到旁边的两位男性,问道。
  “哦,张帆,初中同个学校的学长,刚刚碰巧遇到。”阿凌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阮砚。”
  “你好,张帆…”张帆伸出手示礼,肩膀有意撞击自己好兄弟,暗示他别杵着跟个呆瓜似的。
  “学长好,阮砚…”握过手后,阮砚看向任泉凯,这个长相俊朗的男生,表情却阴郁的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难看。
  “这位又是…”
  “前任,”任泉凯看了阿凌一眼,又转向阮砚,语气充满火药味,“她的。”
  阮砚:“……”
  场面似乎比刚刚更尴尬了。
  早该能联想到这里的。
  没有过多纠缠,阮砚拉起阿凌,离开了机场大厅。
  车上,阿凌想解释刚刚只是碰巧遇见他们,已经断了联系的。
  但阮砚似乎并没有在意。
  车子是开往他在网上订好的酒店地址的,阿凌问,“不是住我家吗?”
  “我也想啊,”阮砚说,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往自己怀里靠拢。
  “可是登门拜访未来老丈人这么重要的事,还是等以后有准备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