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
  “是,妈咪说得是。”
  三宝又是撒娇又是服软,乖乖巧巧。
  顾寒也在旁边帮腔,秦依依的怒火早就烟消云散,依旧故意沉脸,立法三章,“以后不许再骗人,不许长时间的玩游戏,更不许胡乱传话!”
  同意后才放几人前去睡觉。
  “看看你,儿子们一片好心嘛。”
  顾寒抿唇偷笑,事情他早已得知且举手赞同,三个孩子的天赋又一次令他吃惊。几人的表现不亚于专业的游戏选手。
  “都是你纵容的。”
  顾寒微笑凑近,秦依依已经佯装生气地撇下他去洗浴。
  幼儿园一战成名,不少人猜测三人的身份,各个幼儿园多了许多不明身份,各个年龄段的粉丝。
  他们手举着三个写着幼儿园的三个粗体大字的牌子,只不过小朋友们都被吓坏,家长们异常的警惕,甚至叫来交警驱赶。
  三宝不想引人注目,被送到幼儿园时陆续走进,丝毫不引人注意。热度仅仅维持一天,很快都恢复正常。
  几天来,阿珍在公司逐渐上手,知道最为起码的流程,只不过每每下班之时,心情沉重得无法呼吸。
  回去面对喜怒无常的男友,比待在公司还心力憔悴。
  这天在车上逗留半小时,才挤出一丝笑容进屋。
  保姆已经做好饭,莫初浩阴沉着脸坐在餐桌旁,“刚刚你去哪儿啦?”
  “我在小区里转了转,不是让你先吃吗?”
  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瞪过来,原本肚子饿的咕咕直叫,此时早没有半点胃口,硬着头皮夹菜。
  “阿浩,现在公司订单猛增,连股价又上涨了许多,他们都说是你的游戏直播带来的,现在还有不少人等着签约,你何时前去处理?”
  沉闷的空气,她原本以为提到游戏对方会感兴趣,气氛将有所缓和,哪知道对方竟然气得暴跳如雷,怒指道:“你说什么?是不是嘲笑也在嘲笑我?”
  “没有,没有啊!”
  她连忙摆手,不明白为何胜出大赛直播大赚,他依旧怒气冲天。瞧见他暴怒的神色,吓得浑身直哆嗦,下意识放下碗筷。
  保姆见势头不对,早已经上楼锁上门。阿珍也想逃走,又能够逃往何处?眼见莫初浩渐渐地逼近,顿时乞求道:“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
  她一时间茫然,眼泪夺眶而,她想想知道啊。
  “你心里一定嘲笑我,连三个小屁孩儿都比不过,对吗?”
  眼中隐隐闪过凶光,伸手一把薅住阿珍的头发直往后扯。头顶锥心的痛楚传来,她痛苦后仰头,口中断断续续,“没有,我不敢!”
  “口中不敢,心里一定在嘲笑,还有不单单是你,公司上下无数的人都在嘲笑,对不对?”
  直播越来火爆,越是多人蜂拥,他越是抓狂。
  想想胜利并非他的带领,对手又只是几个小屁孩,还仅是险胜而已,回想起来不如输了,颜面无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露面。
  见阿珍痛苦扭曲身微微松手,突然加重力道将她的头用力往沙发上砸。纯木的框架,头嗡嗡得直响,一瞬间有如灵魂出窍。
  心如死灰,这次必死无疑,哪知最后被用力一摔,脸庞扑倒在沙发里。头顶的疼痛阵阵的袭来,她委屈得呜呜哭泣。
  公司丢给她,她已经在努力,他说要游戏直播,也默契地配合着,就算身边出现的莺莺燕燕,她也没有斥责。
  她到底算什么呢?
  不知哭了多久,等到抬头时空旷的客厅寂静无声,她平静来到洗手间将灯打开,额头上一片淤青。
  取出药膏涂抹上后回到卧室,莫初浩已经不见踪影,一定又在外面鬼混。
  等到天一亮,她立刻驱车前往城中最大的商场,钻石,名牌包包,还有昂贵的衣服,等到大包小包提回别墅里,对着它们不禁又哭又笑。
  休息几日,等到额头的伤人前往公司。助理告诉她有间新开的小公司少了个配件。
  “他们需要的不多,我们仓库一大把。”
  “既然需要就平价卖给他们吧。”
  业务方面阿珍不再介之前的束手束脚,人靠衣妆,全身皆名牌的她渐渐有了女总裁范儿。
  一身干练的西装,长长的耳环,戴着墨镜下的清冷的妆容,哪里像是之前的小白兔,一幅精灵的领导范儿。
  几日后助理说起刚开的小公司的老总为了表示感谢请她吃饭。本不想答应的,只不过大公司上下都看不起出声卑微的人,倒想前去会会那个小公司的老总。
  前往餐厅后,前来的男子令她忍不住摘下墨镜,放下手中的咖啡后缓缓起身,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前来的居然是顾寒。
  他也愣了片刻,才认出来,“难道我们公司的配件是你签下来的?”
  此事交由总经理去办,顾寒只听说是位女总裁,没想到居然是阿珍。
  几个月前她不过是一个失意的小女孩,现在摇身一变,成气场强大的令人无法直视。
  阿珍一改刚刚的高冷,只觉得穿着工整的西装浑身不自在,脱去后则是无袖花边的衬衫,又变回甜美可人的邻家女。
  “事情真是凑巧,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了你的人情。”
  “你是说上次马路中间的事?举手之劳嘛,怎么现在开始打理公司了?”
  她如何能说出口,是因为莫初浩终日鬼混,时常不肯露面。
  “也没什么,我偶尔前去帮忙而已。”
  “真是恭喜呀,你男友眼光不错,近日的直播如火如荼。”看她浑身名牌,料来生活滋润。
  顾寒脸带笑。
  阿珍有瞬间恍惚,温暖的笑容明明就在眼前,她一伸手便可触摸,可是二人隔着窄窄的桌子,又像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天界,知道无法跨越。
  目光黯淡,她叹息道:“人人都说我好命,谁又知道我心中的苦楚呢?”轻声哀叹,瞬间扬起明艳的笑容,“你要吃什么,我来请客。”
  顾寒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我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