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鱿鱼
  她轻声辩解道:“当时资料上显示是位五十出头的富裕的男子,至于是谁我也不知情啊!”
  啪的一声对方怒气冲冲挂断电话,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顿时一阵心慌意乱。等回到公司打开记事簿,查证是秦依依吩咐的。
  莫初浩对秦依依行踪格外关注,尤其是独自外出且对方是男子,两人单独相处的暧昧的情景,谁又想到他竟然会不满意呢。
  副总已经回来了,就连丫丫也还休整好,正满面红光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自己的东西被随意丢弃在一张闲置的桌子。
  她立刻赶到副总面前,可从旁边却挤出一张俏丽的脸庞。
  “副总,这是您今日的行程安排!”
  方旖诧异地愣在原地,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将话苦涩地咽回去。
  副总也看也不看她,整理好资料后亲自下到厂里去,现在她仿佛成为透明人,已经没有她的办公桌,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
  “方旖,秦总找你!”
  她如梦初醒,赶紧向秦依依讨要说法。
  听得她声俱泪下的哭诉,秦依依淡淡地从抽屉里掏出一份解聘书。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声音颤抖后无法置信。
  “做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们吧,已经替你留了颜面,好聚好散!”
  “秦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从基层从文员从前台做起,不要将我解聘!若是档案上记上一笔,以后我连找工作都麻烦,又如何在城市里立足呢?”
  抹着眼泪哭诉道,“我家在农村,从小拼了命读书才辛苦地留在城里的,我现在一个月的房租将近大半工资,没有工作,连栖身的地方都找不到!”
  秦依依见她痛哭流涕,深有感触,“确实很悲惨!”可是话音一转,她的神色淡然,“不过是成年人,有些事情没有回头路!”
  之后打来电话,丫丫进来叫上保安将她给请走,同时汇报道:“姜氏集团派来的技术人员已经到场开始做指导的工作。”
  “之后的一个月你替我安排着!”
  秦依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莫家别墅才是愁云惨雾,阿珍被匆匆叫回来,瞧见姜友时也大为吃惊。见人正铁青着脸训话,不敢开口悄然候在一旁。
  “你说说你,每日里花天酒地,枉费我们姜家对你抱有期待,还有你的祖父以及父亲,你日日沉沦荒唐行事,对得起他们吗?”
  莫初浩面红耳赤,低着头站在姜友的面前,心中着实的憋屈。
  他紧握住拳头想要回嘴,可到底忍下来了,目光看了一眼正在悄悄倒水的阿珍,之后则示意赶紧过来解释。
  “姜叔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阿珍将茶水端到手中。
  “还有你呀!”刚接过来,他突然冲着阿珍叫道。
  阿珍吓了一跳,浑身微微哆嗦,飞快地低垂下头。
  如此的胆小倒让姜友不忍心,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硬起心肠,不悦道:“让你们两人订婚,可不就是让你管管嘛,现在呢,行事更加荒唐!”
  她也刚刚才知道莫初寒做了名服务生,恰巧撞见秦依依和姜友私自会面。
  心中有一丝复仇的快感,脸上却禁不住惶恐,她轻声说道:“我是从山里来的孩子,见识浅陋……”
  “别说这些!”说罢姜友语重心长道,“阿珍,你马上就是莫太太,得拿出手段来管住身旁的男子,也好过于你在外面打拼!”
  “姜叔教训的是!”
  阿珍满腹哀怨,当初就是他提议的,先出两几百万给自己的父母。就在那一刻,她仿佛连灵魂也卖给莫家。
  现在又让自己拿出女主人的款,她有吗?配吗?不过是买来的一个消遣罢了,就像现在也不过是他们的出气筒。
  “还有你快说说看,到底是谁通知你的?”
  “是我女朋友!”
  阿珍不假思索地点头,“其实我们和秦依依也有业务来往的,私下相交甚好,那天同时去购买衣服,当时她说过要与一位神秘的男子会面,出于朋友安全考虑,我心中不安才告诉初浩。”
  他面上充满怀疑地看向子侄,此刻的莫初浩正忙不迭点头。
  “对呀,对呀,是阿珍说的,她们相识的时间不短,她又深得姜总的信任,只怕人家有企图才去一探究竟,当然啦,现在才发觉当时想多了,早知道是你老人家,我们就不会白白担心一场。”
  “真的吗?”姜总依旧有怀疑,见到阿珍郑重的点头。不相信莫初浩,可对阿珍的人品到信任几分。
  “事情就此做罢了,还有你们的订单得加紧。”
  “订单尽管放心,一定会如约交货!”
  “那就好!”说罢他立即起身。
  “姜叔,要不再晚几日回去。”
  “不用!”他冷冷地拒绝,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成天荒地想要玩耍,也该懂事了不让大人担心了。”
  “是,是!”等到人家走后,莫初浩顿时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他见到阿珍贴心递上来的毛巾,脸上浮起满足的笑容,上前搂着肩膀说道:“往常没有白疼你,现在也算是小有用处啊,以后公司的事情我就全权交给你啦。 ”
  好不容易将姜友打发走了,秦依依那边也寻了个理由圆过谎,好像日子左右恢复到了寻常。令他诧异的是秦依依对他并没半分还赶排,反而更为亲热。
  她和阿珍果真成为闺蜜,有时候为了公事,有时候一起互穿着衣服,二人恨不得共享一切。
  连耳环都一模一样的。
  姜友离去后,莫初浩被打压下去的渴望释放,心思更加按耐不住,变得蠢蠢欲动。
  今天晚上他对阿珍试探地问道:“上次冒犯了秦依依,要不将人请回家来,我特意向她赔罪!”
  “好哇!”阿珍不假思索地应道,“只不过进来公司事务繁多,我未必有空。”
  “时间挤挤总会有的,再说了,就算没空有我在也一样的。”
  阿珍一想倒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