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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是仆妇大吵大嚷在发表不满:“赵林你怎么回事?都说了是急事!一个劲拖拖拉拉,有没有眼力见!”
  还真以为自己当上了管事就不得了了?
  家奴之子,再这么拎不清,就只能永远是家奴!
  表小姐都说了门外的事情要尽快禀告,他还在这一板一眼的!现在府里还有谁没看明白,将军常年不在家,这将军府的事情,还不是表小姐说了算,今年还叫表小姐,等明年,恐怕就是“夫人”了!
  仆妇自顾做着攀附对了人,从此飞黄腾达的美梦,压根没留意赫连珏已经走了出来。
  他虽然穿着普通的居家衣服,却仍然从骨子里透出兵戈铁马的气势。
  “几个月不曾回来,这府里的规矩,看来是该好好教一教了!”
  赫连珏出门迎“客”,仆妇被罚板子的消息传遍了将军府。
  柳楚楚怒的在屋里大砸特砸。
  “那个贱人!究竟是用什么狐媚手段,让表哥这般对她!奶娘,表哥这是在警告我!”
  柳楚楚整张脸都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闺房内一片狼藉,再找不到能摔打的东西,她才总算停了下来。
  奶娘深谙安抚她的办法:“但除此之外,将军什么也没做。”
  柳楚楚尖叫一声:“他一晚上亲自照看那妓子!还在下人们面前给她撑腰,这还叫什么都没做?”
  奶娘轻声细语的说:“但将军并没有对您表现出不满,不是吗?不管那女人如何,您依旧是将军府的表小姐!”
  没错!
  柳楚楚的脸色慢慢又亮了起来:“等到明年我及笄,与表哥完成婚约,他就还是我一个人的!那颜如玉算什么!只不过是走运救了表哥一命,表哥对她这般好,不过是为了报恩!”
  见她已经恢复正常,奶娘再次吩咐下人打扫,等到无人注意她时,才慢慢回到自己屋子里,写下一封信,塞入了信鸽脚下……
  柳楚楚整理好心情之后,想起刚刚让那仆妇去报信的原因,连忙叫来一个下人询问:“门口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下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好像……打起来了……”
  秦肇一根长鞭缠在赫连珏剑柄上,凶神恶煞的问:“她到底怎么样了?”
  赫连珏甩开那鞭子,语气漠然:“与你何干?”
  秦肇答的理所当然:“我给她送解药!”
  他中毒手上,太师府上上下下都急坏了,三催四请从宫里找了好几个御医会诊,解药很快就弄了出来。
  他一清醒就连忙拿着药给颜如玉送过来。
  柳楚楚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
  她忍不住就笑了:“什么解药我们将军府找不到,还指望你巴巴的送过来?”
  “再说了,你是什么人?给她一个妇道人家送解药?”
  她正愁找不到颜如玉的错处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秦肇看这女人十分不爽:“你又是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赫连珏娶妻了,难道你是他后院的玩物?一个玩物,不过是个奴才,哪儿来的脸面和你秦爷说话?滚一边去!”
  柳楚楚气的七窍生烟:“我是府上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