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争斗028
  横宾拉了赵小恨一下,赵小恨哼了一声说:“还把我鬼鬼哥也给牵扯进来了。”说完赵小恨见横宾往西南边走,忙跟了上去说,“我现在才发现郭大队长好生厉害,几句话就把小懒虫和许小鹿给分崩离析了。”
  横宾笑了一下说:“他一定是利用秦默在控制小苒姑娘的。”
  “能控制得住,那也是高手了,苏小苒也真是笨,明明小包子没在他们手里吗,还跟着他们干什么!真是太让人操心了,才发现苏小苒看着聪明,居然长了个猪脑子。”
  “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小苒姑娘也不愿意放弃,老聒给她的怕不是一丝希望。”横宾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便说,“小鹿,鬼鬼说花花发现默默了,在阿法规手上。”
  “阿法规!”许云鹿念的不象一个人名,更象三个字,赵小恨见许云鹿放在篱笆上的手已经把手能抓到的部都捏碎了。
  横宾又接到了信息,转发给许云鹿然后说:“小鹿,鬼鬼把定位发了过来,还说阿库和阿法规他们在一起。”
  “你让他小心点。”
  横宾点点头。
  矮塔走过来小声说:“鹿哥,王定一和那个叫大山马上要进寨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许云鹿挥了一下手,往老聒他们离开的那条路走了过去,赵小恨忙问,“宾哥,许小鹿这是要放弃小包子和鬼鬼的意思。”
  “他认为你那个郭大队长他们一样会去找阿法规的。”
  “靠,他这是在赌吧,不行,我已经不喜欢苏小苒了,得去找鬼鬼。”
  “行吧,你找鬼鬼去好了。”横宾说完带人跟着许云鹿往西南方向走去,赵小恨前后左右看了半天,这深山老林,自己到底应该从哪个方向去找李鬼,于是跺了一下脚,追上横宾他们。
  苏苒没想到乌雄那个总象睡不醒的大烟鬼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把整个村的人都杀了,虽然老聒把那场面给挡住了,但苏苒吐了,而且一路上都想吐。
  苏苒也不知道跟着老聒走了多久,好象有一天的路程吧,那个长者追了上来对老聒说:“阿法规突然要办一个赛车大会。”
  老聒眉一挑好奇地问:“赛车大会,在这深山老林里,他脑子没进水吧?”
  “他还专门点名了,许云鹿一定得参加,否则会后悔终身!”
  老聒眼一眯说:“他用秦默做饵,想把许云鹿给诱出去吧。”
  “十有八九是这样。”
  “我们离他的洞天福地还有多远?”
  “直线距离不过十几公里,只是这山路…”长者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山和茂林,“估计还得走几十公里。”
  “望山跑死马。”
  “不带这个丫头,大家半天应该可以赶得到。”长者看了脸色苍白的苏苒一眼,苏苒穿着果阿姑娘的服妆,仅管脸色苍白,显得又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美。
  长者回过头继续说:“宇儿,我们有必要去淌这趟浑水吗?”
  “义父,不是我们要去趟,是乌雄要掺乎这一脚,他让黑皮和老苗子把她抓这深山老林里,现在不想掺乎也不成了。”
  “是义父没看好乌雄。”
  “不是义父没看好他,是他根本就不听劝。”
  “他总给你的父亲生事,副总统已经派人去了洞天福地。”
  老聒在心里哼了一声,没接话,就那托那那心,怕一个果阿真的都装不下才是真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下这么巨大利润的生意。
  长者便没再说话。
  苏苒跟着老聒走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阿法规位于阿丫岭的基地。
  地方倒是挺大,比许云鹿当初的基地大得多,只是苏苒的感觉还是挺乱的,不象许云鹿那里规划得特别整齐,但那些东西,比如帐篷、枪支等等看上去却是上等的好东西,总之那些东西就象公主落难到了贫民窟的感觉。
  基地挺乱,但有一条往山上去的路,却修得十分平整,虽然不是水泥路,但让人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苏苒有点不明白往深山老林花心血弄这么条路的意义,想把深山的木材运出来?这些毒枭赚的都是暴利、血腥的钱,肯去赚这种辛苦钱?
  苏苒疑惑完就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盘着腿坐在岗哨前,那人扫了苏苒一眼,和老聒击了一下掌说:“你总算是到了。”
  横宾收到信息,几步撵上许云鹿说:“默默具体位置查出来了,看得十分严,鬼鬼还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许云鹿用拳头捶了一下额头问:“小懒虫呢?”
  “已经到了阿法规的福天洞地。”
  “让鬼鬼别轻举妄动。”
  横宾点点头,把手机打开给许云鹿看说:“阿法规发了一张邀请贴,邀请大家明天参加一个什么赛车大会,这是专门给你的。”
  许云鹿看了一眼,那是一张用电脑制作的黑色卡片,用果阿语写着“诚邀车手许云鹿参加第一届森林赛车大会”,后面跟着时间、地点。
  烫金的字体,十分醒目。
  横宾接着说:“各路汇过来的消息,朴氏、肖家、山口家都被邀请了,不知道这个阿法规要搞什么。”
  许云鹿盯着那张卡片看了一会儿,忽然嘴角一翘,不屑地笑了一下,招过横宾,小声地吩咐起来。
  那个年青男子和老聒打完招呼,转向苏苒,冲苏苒摆摆手“嘿”了一声说:“小懒懒,我们又见面了。”
  苏苒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你是小宋哥。”
  小宋笑了笑说:“好些年没见了,语气居然这么平淡。”
  如果不知道小宋其人,看上去,他那俊张脸真是个人畜无害,还略带几分羞涩和几分稚嫩,和当年在玉龙雪山一样,跟个邻家大哥哥似的。
  “默默是不是你绑架的。”苏苒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这些人中,似乎只有小宋才有那个本事,从许云鹿眼皮子底下弄走秦默。
  小宋从坐的地方跳下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在玉龙雪山的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没想到那几年有点事给耽搁了,你就跟许云鹿把孩子都生了,几次路过你们那里,见那孩子生得十分可爱,就想抱过来玩几天,没想事让阿法规看见了,他居然比我还喜欢…”
  “小宋,我一直,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没想到…”半个月来的担惊害怕,在始作俑者前,苏苒一下爆棚了,她猛地冲上去,对小宋一气乱打,小宋由得她打几下,才抓住她说,“小懒懒,好了,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你如果喜欢,和我可以生,和老聒也可以生,你想生多少都行。”
  “小宋,你…”苏苒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老聒伸手扶住她说,“我们今晚在哪儿落脚?”
  小宋往岗哨左侧一指说:“那处划给我们。”
  老聒看是四个军用帐篷,点点头对长者说:“义父,赶了这么多天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小宋拍了长者一下说:“老申头,你怎么也到这深山老林里混了。”
  长者叹了口气,乌雄才被一帮人架着走了过来。
  小宋轻轻撇了一下嘴问老聒:“这是历练来了?”
  “你要问他爹。”老聒一伸手抱着苏苒往一个帐篷走去。
  苏苒被老聒放在一张简易行军床上的时候,已经醒了,她看见长者和小宋随后也走了进来。
  长者坐下后,小宋也坐了下来,帐篷安静了一会儿,小宋才说:“老聒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们想怎样?”老聒接着反问,“那个小孩子怎么样?”
  “一直闹腾,昨天有点发烧。”
  苏苒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起来,老聒一把把她按回去问:“你们确定这次能对付得了许云鹿?”
  小宋没回话,老聒又问:“你什么时候也打妇孺的主意了?”
  小宋还是没回话,老聒便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建议你带义父先离开这里。”
  “老聒,我和老申头认为这是一次除去他的绝好机会。”
  老聒看了长者一眼,长者的眼睛到这个时候才显得熠熠生光,老聒皱了一下眉说:“义父,你们要干什么,我管不了,但你们把许云鹿牵扯进来,就不是什么好计划。”
  “不是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果阿这个地方太乱了,为什么乱,就是派系太多,是该清理一下了。”长者说完合上眼休息。
  乌雄气哼哼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看见小宋十分不客气地说:“阿法图,你怎么也在这里?”
  “乌雄少爷,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真是哪里热闹哪有你,哎哟,老子的腿都走酸了,你去给老子打盆洗脚水。”
  小宋笑咪咪站起来说:“好的,乌雄少爷。”
  等小宋出去,苏苒再次想挣扎着起来,老聒再一次把她按回去,那乌雄的跟班进来用果阿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乌雄骂骂咧咧走出了帐篷。
  对于小宋他们要如何对付乌雄,苏苒实在不感兴趣,她只知道秦默在闹在发烧。
  等乌雄一干人离开了,老聒才问长者:“义父,他们把那个孩子关在哪里?”
  “阿宇,义父觉得阿图说的没错…”
  “义父,他现在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许文山是这个孩子的太姥爷。”
  长者沉默了一下,老聒接着说:“现在小孩子在发烧,让他的母亲去照顾他,就算这个孩子以后出了什么事,他是在阿法规这里出的事,义父也许还有些回转余地,否则…”
  好一会,长者才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帐篷,等长者离开了,老聒才说:“这里有些药,你看看能不能用。”
  苏苒立刻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接过老聒递过来的药箱,里面东西十分齐全,做个小型的外科手术,估计都没问题,本来都虚脱的她一下就活了过来,赶紧到帐篷周围找了一些镇惊的、清热的草药,刚刚简易地熬煮些汤汁装好,那长者就回来了。
  长者和老聒用果阿话小声交谈了一会儿,老聒才对苏苒说:“他们同意你去照顾小孩子。”
  “老板,谢谢你和你的义父,苏苒对你们的恩情这辈子都无以回报。”
  老聒冷笑了一声说:“回不回报,等大家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
  苏苒麻烦老聒再给她找了两条毛巾,用水打湿,又往药箱里放了两只矿泉水,便拎着药箱跟老聒离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