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作数
  “哎哟,我的好闺女啊,您别这样闹成吗?这如今是皇上的天下,皇上和和仙王爷可是死对头,你要是嫁给了和仙王爷,咱们夏家以后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脑袋可是要提在裤腰上过日子,就算你不怕,爹爹也怕啊。”夏都督哎哟喂地说着,心情也是格外的惆怅,他这个小女儿真的是比天雪郡主还要难以管教。
  天雪郡主好歹也是郡主,有几个皇帝罩着,而夏曼冬就他一个爹罩着,还是前朝皇帝遗留下来的臣子,这要是哪天做得不好了,官职丢了不说,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而夏曼冬还活在先帝在世之时,以为一切都有人罩着,这宫里除了皇上谁都不能对她怎么样。这天真烂漫又张扬跋扈的性格,实在是让夏都督头痛。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泽哥哥,我就是要和泽哥哥在一起,我才不要被那个叫宁月婵的女人比下去,我要嫁过去,我不管!”夏曼冬依旧坐在地上耍赖皮,嘴巴撅得比天还高,就是要嫁给和仙王爷。
  “我的好女儿啊,就算你想嫁给和仙王爷,那也得和仙王爷喜欢你啊,和仙王爷向来只把你当小妹妹看待,你见过谁家的哥哥和妹妹成亲的?你还小,不懂这些情情爱爱,随便一个长得好看一点又对你好的男人你就以为是爱情,等你再见多几个男人,你就会发现你对和仙王爷……”夏都督还想要将夏曼冬拉回来,他本以为将这个野丫头和金越泽隔离开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丫头这般执拗,竟还想着要嫁给金越泽。
  “我不管,这就是爱情,我就是爱泽哥哥,我要当他的妻子,我要给他生孩子!”夏曼冬任性地说着,就是不肯从冰冷的地上站起身来。
  夏都督看着夏曼冬这个样子,耐心也一下子到达了极限。他一甩手,哼了一声,不打算管夏曼冬了。
  “你要是还有点脸皮的,就不要再提此事了!有本事的你就到皇上太后面前去给自己说这门亲事,你看看皇上和皇太后会不会要了我们夏家的脑袋!”夏都督甩袖转身就离开了,也不管这个坐在这里的夏曼冬。
  夏曼冬看着夏都督离去的背影,在地上撒泼了片刻也站起来,她冲着夏都督的背影嚷嚷:“你等着瞧,我一定会嫁入和仙王府的!”
  夏曼冬可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确已经计划好了,过不久就是边外军班师回朝的日子,到时候她到皇上和太后面前提出请求,让皇上赐婚一切就好说了。她就不信在大庭广众之下皇上还能拒绝她不成,就算是拒绝了还有皇太后,皇太后念在夏家和先帝有旧情的份上也会同意的。
  可惜夏曼冬还是太天真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举止会给夏家带来多大的危害……
  远在边外的地方,风沙飞扬,一群穿着战甲的军队迎着风沙跨过寒风。骑马走在前头的便是宁鹤轩,四年前,宁老将军被先帝派去守卫边外,抵抗边外的蛮夷和沙漠部落的军队,因老将军年事已高不宜带兵远征,宁鹤轩便毛遂自荐,代替宁天磊出征边外。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便过了四年光阴。
  这四年里,边外的蛮夷和部落几乎都被剿灭,原本宁鹤轩在几个月前就可以动身回朝,回归本土。但他临时收到了家里加急送来的家书,让他再缓几个月再动身回朝,否则会有动荡。
  宁鹤轩向来尊敬宁天磊,既然家书是宁天磊让人快马加鞭传过来的,那他便在原地等候,等了几个月才班师回朝。他已给朝中的皇上和家里人寄了书信,告知他们即将班师回朝,边外的一切事宜已经结束。
  这一切都结束了,不知道林歌韵可否还在等他归来许她十里红妆?
  想到这里,宁鹤轩从怀中掏出了一支桃花簪,这桃花簪是他在出征之前买下的,他想要送给林歌韵,而林歌韵害怕他回不来了,便告诉他,除非他出征回朝,否则她不会收下这簪子。于是在许多个艰难的日子里,宁鹤轩只要一想到要回来将发簪亲自送到林歌韵的手中,娶她入门,他便有了继续奋战下去的勇气,这勇气支撑着他度过了无数个难眠的夜。
  终于,他要回去找她了,不知道她是否和自己一样,在无数个夜里想念着他。
  想到这里,宁鹤轩不由得扬起唇角,心湖荡漾的模样难以掩盖。
  “宁将军,你在想什么?”一旁的副少将看出了宁鹤轩的心意,他记得宁鹤轩曾经就说过,心里有一个姑娘,等他班师回朝了一定要去娶她为妻,给她幸福的生活。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回归本土了,看样子宁将军的喜酒也不远了,“是在想那个姑娘吧?怎么回头摆酒一定得喊上兄弟们!”
  “这是自然的,而且要风光大摆,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来!”宁鹤轩并不知道宫里的事情,以为林歌韵还在食满楼等着他,殊不知几日前,艾智宸见过林歌韵之后便去了食满楼好几次,邀请她到自己府上弹琴。林歌韵为了宁鹤轩的前程似锦并没有拒绝艾智宸,两人你来我往之间,艾智宸便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他想要林歌韵当他的妾室,便提出了这个要求。
  但林歌韵可不是愿意当妾室的女人,她可以为了宁鹤轩嫁给艾智宸,但绝对不是妾室。
  “你若是真想娶我,我要风光大嫁,十里红妆,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嫁给了你,嫁给了艾将军,我要你当着皇上的面请求皇上赐婚,若是你能做到,本姑娘就嫁给你,若是你做不到,我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也不会嫁给你。”林歌韵态度坚决地说着,一点也没有示弱。
  艾智宸看出了她是有备而来,也看出了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但是他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