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事
  季琬宜看着沈星月受伤的表情,心里特别得意。
  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是遇特别托哥哥向收藏家高价买下的,不是有多贵而已,而是这颗钻石有一个好听的名字“myheart”,
  那不就是向她示爱吗?凭什么,他们才认识多久啊,我爱了他18年了,从认识到现在。
  本以为苏苏负气离开以后,遇就是自己的了,本来都好好的,我们正常约会、吃饭、聊天、亲吻,为什么会出现那个女人,该死的女人。
  哼...输给苏苏就算了,她!一辈子别想得到遇。
  舞池的傅知遇脸上没有表露任何复杂的表情,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为什么她会出现。
  下意识地看向场外的女人,季琬宜怎么在她身边,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苏苏看在眼里,顺着傅知遇的视线望去,季琬宜也在。满脸失落的女人,看着很文静的样子,说实话挺一般的,难道是傅知遇的...
  “阿遇。”苏苏先开口了。
  “怎么回来了?”傅知遇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旧人,
  “我们执行官看中了傅氏的能力,想过来和你合作,其实在美国我们和伯父见过了,但是这里是傅氏崛起的地方,詹姆斯想更加了解傅氏,也想让你明白我们公司的诚意。”苏苏娓娓道来。
  “合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傅知遇直接阻止了下面的公事对话。
  “ok,改天我和詹姆斯来傅氏拜访。”苏苏优雅地耸肩,无所谓地说。
  “傅知遇,你...结婚了吗?”苏苏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呢?”傅知遇反问,
  “我...还是单身啊。”苏苏的笑容淡下来,
  “哦,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那个女孩吗?”苏苏看向沈星月,傅知遇也看过去,
  “对。”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着,
  “恭喜。其实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你。”苏苏停下来脚步,
  “所以呢?结果。”傅知遇跟着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的心,还是会为你狂跳不止。原来这三年,我还是爱着你。”眼匡微微红起来,湿润模糊了视线,
  眼泪?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有流过眼泪的女人,居然...
  傅知遇轻轻地擦掉苏苏的眼泪,有点心疼,“别这样。”
  一句简单的关心,让苏苏坚强的内心建设瞬间崩塌,一下子扑到傅知遇怀里,
  “遇,你心里还是有我,我知道。”苏苏幸福地笑着。
  这一幕刺痛了季琬宜,但是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感。
  同样刺痛了我,看着这么和睦的画面,心揪得特别疼,像有什么撕扯着。呼吸起来特别的困难,疾步跑出去,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不想看到他们幸福的在一起,好碍眼。
  跑出酒店,冷冽的寒风吹过来,脑袋清醒了不少,脸上有些凉意,一摸,是水,不,是泪,我什么时候哭了都不知道,原来我已经这么爱那个男人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眼前,下来一位客人,想都没想地钻了进去,我要逃离这里,我只想回家,属于我和傅知遇的家,或许以后...那儿就不是我的了……
  可是人走了,心一直在傅知遇身上,他们重逢了,会不会?
  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小姐,你去哪里?”出租车司机大叔开着满脸泪痕,还一直摇头的我,担忧着是不是拉到一个疯子,大冬天的穿那么单薄,不会冷啊?
  见我不说话,再次喊我,心里直犯嘀咕,不会真遇到疯子了吧?
  “你好,小姐,需要帮忙吗?你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吧?”大叔透过反照镜,忍不住又问。
  我擦过眼泪,努力调整呼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大叔,我没事,我到中心大道那边的然居小区停车,谢谢。”
  看我能清楚地说出地址来,司机大叔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神经病。
  “小姐,你哭的那么伤心啊?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想开点。”大叔不放心地继续与我唠嗑,他心里很紧张,怕好好的一个姑娘待会寻短见可不好,
  胡乱地抹眼泪,太不争气了,说好了不要哭的,怎么眼泪一直掉下来,还掉...
  “丫头啊,给,纸巾。”
  司机大叔拿了放在前面的纸巾扔过来,擦着眼泪、鼻涕,妆都化了,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
  看我不哭了,司机大叔松了口气,
  很快到了公寓大门,出租车是不能进小区的,在我下车时,司机大叔摇下车窗,担心着“丫头,不要钻牛角尖,你的路还长,不开心的事情很朋友谈谈,想想自己的家人。”
  “谢谢,大叔。”和热情的司机大叔告别以后,站在被黑暗笼罩的小区前,心里好迷茫,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我他会给我交代的。
  在车上想了一路,哭了一路,头有些胀胀的,回到公寓,洗去一身寒气,穿着厚实的睡衣,躲在被窝里才慢慢感觉到温暖。我是怎么了?都到了落荒而逃的地步了,不禁自嘲,本来就不属于我,更谈不上失去。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傅知遇什么时候才回家?会不会和苏苏在述衷心肠?宴会后会不会去喝一杯咖啡?傅知遇会不会晚上不回来了?乱七八糟地想着,如果他们复合了?如果傅知遇不要我了?如果他们...太累,流着眼泪睡着了。
  迷迷糊糊觉得一双手在抚摸着我,一下子惊醒了,
  是傅知遇,一身的酒气,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回来了?”坐起身,手挽着他胳膊,
  “嗯,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家了?”傅知遇看着我的脸,想要看出什么来,
  不自然地笑着“那种场合,我不习惯,还是早点回来吧。”
  “嗯,好。”
  两个人相对无言,傅知遇身上除了一股酒气,还有一种淡淡地,但是很好闻的香水味,自觉告诉我,这是苏苏的。
  推着傅知遇,捂着鼻子,
  “你快去洗澡吧,臭死了。”还很嫌弃地扇着周围的空气。
  “好。”傅知遇站起来没有停留地走了。
  一股酒味随之而去,香味也更加淡了,若有似无的萦绕在我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