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大叔,我在这儿
  魏景阳坐在床边和她说了好久,都是她似曾听说的话语。
  安九以虚无的形象陪伴着他,听他诉说,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那是她强撩魏景阳失败,也就是摸他的那次,他用皮带抽了她的屁股,当晚她在卧室里半梦半醒,就是这一幕,他在她面前说着很多事情。
  有关于他的,也有关于她的,随心所欲的和她的人偶闲聊。
  安九觉得魏景阳的背影非常孤独,如果可以真的想去抱一抱他。
  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些事是上辈子死后切切实实发生过,对男人的亏欠感,油然而生。
  但是她注定什么都不能做,看着他对着玩偶说了半晌,最后合衣躺在床上,和玩偶脸对着脸,安稳的睡去。
  此后,他每每都会像倾诉一样对她的玩偶诉说,不管是开心还是烦恼,在生意上有了困难,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的目光总是非常复杂的望着“她”,“你要是鲜活的生命该多好,我们生一两个小孩子,这个家就会很完整。”
  安九在虚无中迫不及待的对他说:“傻大叔,你已经当爸爸了!我们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可惜男人听不到。
  玩偶模仿的再逼真,注定不会给他回应,魏景阳可以对她倾诉心事,却无法对“她”倾注感情。
  他甚至都没有多碰过“她”一下。
  他更多的是会握着安九的一张偷拍照片,愣神,傻傻发笑。
  他的事业一如既往的顺意,外人都不知,锦阳大亨的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安九再清楚不过,他的生活单一的让玩偶都觉得无趣。
  他每天都在公司和家庭两地往返,除了工作就是和“安九”说说话。
  吃饭,睡觉,偶尔会看看股票。
  他更多的时候都是少言寡语,安九很少见他笑过。
  这样的魏景阳和她所熟悉的那个人太陌生了,她越发心疼,疼到不可抑制。
  魏景阳帮她报仇是与她冥婚的半年后。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真正死于意外还是被别人加害枉死。
  魏景阳很轻易便揪出了幕后主使,当然是安晴母女,邱可云在背地里暗暗支持,安晴激将了曲康野去做这件事!
  是曲康野假扮成检修工人在她的赛车上动了手脚!
  导致她在比赛中途失事!
  安九又想起自己曾经在梦中见到的熟悉身影,是曲康野!没错,是他亲手害死了自己!
  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她早该想到的……重活一次,她原本已经放下的仇恨,在此刻全部复苏,如果安晴和曲康野现在在她面前,她一定当场掐死她们母女!
  幸而,因为魏景阳帮她报了仇,安九的愤怒没有持续多久便回归于平静。
  从安晴设计了方颂借着怀孕大闹他和乔久久婚礼,逼婚方颂失败,她却与乔久久结仇。
  当然,安晴能够成功设计方颂,少不了魏景阳在其中的助力。
  在他的眼中,安九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就算他不是直接导致她死亡,却等于间接害死了她!
  魏景阳仅仅让他因为安晴失去未婚妻,对他已经算是客气。
  魏景阳诠释了什么叫“无毒不丈夫”。
  那个时候,设计方颂成功的安晴还没有和曲康野在一起。
  是在逼婚方颂失败以后,曲康野看清了她的利用,拿害死安九的事威胁她,逼她委身给自己!
  安晴迫不得已跟了他。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好友**宁早就与曲康野打到一起,两个人以正式男女朋友身份交往的火热。
  安晴的介入,让**宁对她心生怨恨,买凶开车撞死了她。
  安晴就这样死于车祸,紧随着安九意外的脚步,不出两年。
  魏景阳很快收集到了**宁的罪证,将她告上了法庭,只为当初安晴谋害安九的计谋是她给出的。
  凭借**宁那样的出身想要和曲康野在一起当然不容易。
  也是魏景阳在背后“资助”了她,一笔天降横财,很快让她迷了眼,放开了胆子去泡富二代。
  曲康野因为安晴逼婚方颂受了刺激,**宁的存在成了他报复安晴的工具。
  两人交往只要稍稍推波助澜,轻松可成。
  曲康野与安晴的好闺蜜交往,一边威胁着安晴与他发生关系,才造成了那样严重的局面。
  魏景阳从头到尾冷眼相对,看完了这场戏。
  扭过头,他最后才将曲康野的罪证邮寄给了安家邦。
  只可惜安家那时候已经彻底没落了,安家邦即便知道女儿死于非命,也没办法向曲家那么大的家族复仇。
  得亏了他还有些为父亲的觉悟,他以一己之力在曲康野下班的路上伏击了他,造成他双腿终身残疾,并且不能人道。
  他自己则被警察依法逮捕,安老爷子为了给他减刑,舍了一张老脸到处求人。
  安老太太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最终,安家邦被判刑五年,在监狱里出来后,邱可云早就带着安晴生下的孩子不知跑到哪里。
  有人说她是受不了失去女儿的打击疯了。
  也有人说她那个有暴力倾向的前夫出狱了,把她跟孩子一起给领走。
  也有人说她又跟了别的男人跑路。
  安家邦没有寻找,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安老爷子年纪一大把,瘦的像一把骨头。
  安家邦最终活在无尽的悔恨中,恨自己不该娶了邱可云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联合她的女儿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不去死,是为了活着接受心灵的惩罚……
  魏景阳替她解决了仇恨,当晚,他的心情似乎很愉快。
  他到家之后喝了很多酒,有了七八分醉意,他抱着玩偶睡了一晚。
  那是他第一次触碰“她”,他醉酒后笑的像个孩子,又傻又笨拙。
  却又显得格外孤单。
  魏景阳第二次“碰”她是在两年以后。
  男人独身久了,某些方面还是有需求。
  当时他的表情真的很纠结,还很小心,生怕把“她”弄坏了。
  安九处在虚无中“观战”,有一种头顶上长了青青草原的感觉。
  “喂,大叔!那是假的,你快停下啊,大叔,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