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礼赠
  诸葛瑾颜感动得看着二人,“你们这是干嘛呀!现在在边塞,条件本就苛刻,你们还顾着这些,让我……”
  说着,她开始有些哽咽。
  秦清栀和凌纤儿对视一眼,安慰道:“这是我们二人对你们一家三口最诚挚的祝福。”
  诸葛瑾颜点头,“是呀。”
  ……
  此时,主账中。
  凌寒溟坐于主位上,“虽然花无香能寻得韶华,但为了保险起见,传朕旨意,即日起,在全国重金悬赏韶华,得韶华者,奖良田百亩,黄金百两。”
  旨意一下,全国陷入了风风火火的“韶华热”之中。
  人多力量大。
  不过几天,便有了结果。
  一太监风风火火跑了进来,元春见了,怨怼,“大胆!见了皇上,竟敢如此无礼!”
  太监闻言,身子吓得一瑟缩,语调不禁颤抖,“皇上,刚刚得了一好消息,奴才一激动,失了分寸,还望皇上恕罪。”
  凌寒溟向来是个开明的君主,“朕恕你无罪,你倒是说说有何喜讯?”
  太监语气恢复平常,急声道:“皇上,找到韶华了!”
  凌寒溟听闻,大喜,“好!传令下去,有功者,重赏!”
  元春见了,也跟着喜笑颜开。
  这段日子以来,皇上眉宇总是紧锁,今天总算是愁云消散了,
  很快,消息便传进了秦清栀的耳朵,她一听闻消息,就激动得要去见凌寒溟。
  她希望,可以和心爱的人一同分享喜悦。
  周围丫鬟见了,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动作。
  秦清栀见几人迟迟没有动作,疑惑,“你们怎么回事?”
  一丫鬟大着胆子回,“娘娘,您的月份太大了,边塞气候又苍凉,且野外路还不平坦,实在是怕您出了事。”
  秦清栀正要开口,突然帐外传来了动静,“皇上驾到。”
  她闻言,脸色一喜,连忙小跑着去门口迎接凌寒溟。
  凌寒溟见了来人,直接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窝在他的怀中,秦清栀乖巧说,“我正要去找皇上呢。”
  凌寒溟爽朗一笑,“朕听到了爱妃的呼唤,自然就来了。”
  秦清栀轻捶他胸口,“你慣会唬人,我刚想,你就出现了,哪能走这么快!”
  凌寒溟哈哈一笑,执起了秦清栀的柔荑,“朕可是皇上,自然能做到常人办不到之事。”
  就在这时,一封书信飞入帐中,直冲凌寒溟面门而去。
  凌寒溟眼疾手快得抬手接下。
  他慢条斯理得拆开了信封,眼中晦暗不明。
  此时,外面抬进一箱子。
  守卫行了一礼,恭敬说,“皇上,我们在大本营外收到了这个箱子,看箱子标志,应该是璟逸送来的。”
  凌寒溟直觉觉得箱子中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想让怀着身孕的秦清栀看到,便让人将箱子抬回了主帐。
  凌寒溟与秦清栀温存一番后,便借故回了主帐。
  “将箱子打开。”凌寒溟冷声说道。
  箱子大开,其中竟是三十个血淋淋的人头。
  凌寒溟再将信封打开。上面赫然写着,交出秦清栀和凌纤儿,否则下场则如此。
  凌寒溟见状,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额上更是青筋直冒。
  底下的将士们见了,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将人碎尸万段。
  一位将士实在忍受不了此等屈辱,低头请缨,“皇上,臣愿带兵将贼人围剿。”
  一旁的其他将士见了,也纷纷出列,“皇上,吾等也愿意。”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凌寒溟紧皱着眉头,救他而言,他并不愿兴师动众得讨伐璟逸。
  一时无比宁静,君臣静默对峙。
  ……
  秦清栀营帐内,她赶紧收拾好东西,招呼着身旁的丫鬟,“你们快点扶我去主营,皇上可能要出事!”
  丫鬟们一听,也跟着慌了,连忙扶着秦清栀出了营帐。
  秦清栀好巧不巧,正好在营账外将君臣的对话尽收入耳中。
  没有任何犹豫,秦清栀直接掀帘而入,“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冲动!”
  凌寒溟见秦清栀来了,眼中迸发出光。
  他起身,将秦清栀扶着入座。
  秦清栀刚一落座,便听到将士们的激动的怨言。
  “娘娘,璟逸的人都欺负到我们面前了,难道还要继续容忍吗?我们就是战死,也绝不会轻易让它得逞。”
  一位战士慷慨陈词得说道。
  秦清栀一边听着,乍然瞥见房间角落的三十个人头,瞬间血腥味扑鼻而至。
  秦清栀有些忍不住,胃中反胃的厉害。
  可是秦清栀知道,此时在坐的将士都在看着自己,其中还包括凌寒溟,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错,他是周国之主,不能背负任何的骂名和污点。
  秦清栀微微皱眉,努力压下胃部翻涌的食物,调整了一下神色,郑重得看着每一位将士。
  “诸位将士的心情,本宫自然再清楚不过。因为本宫和你们一样,也巴不得璟逸人被我们马上斩于刀下,以报今日之辱。”
  此话一出,果然将士们的神色软了下来。
  秦清栀见话奏效,小心措辞接着说,“可是,我们与璟逸的差距,却是一道不可横跨的鸿沟。”
  在场都是聪明人,这时候奋起一战未必会输,但肯定要元气大伤。
  “如果,这场战争的结果,早已经注定,我们不得不做出无数血的牺牲,那我觉得大可不必,何不智取?”
  将士们听到这儿,就有人忍不住了,呛声,“秦姑娘,道理我们都懂,可智取又要如何智取?若是能不流血,我们这些在战场上驰骋的人,自然是再乐意不过了。”
  说完这话,将士看了秦清栀一眼,不屑说,“不过,就怕你是妇人之见,把事情想的太美好,可现实根本做不到。”
  秦清栀倒也不恼,只是低头轻轻一笑,“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自然就是想到了办法。我不可能拿我国子民的性命开玩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凌寒溟的眼中也忍不住放出了光。
  秦清栀意味深长一笑,“结果如何,最后自会见分晓,还请诸位能给我一点时间,秦清栀定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