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不安分的心
  我拎在手里的那颗头非常的无语,我不清楚他表情是什么样子的,
  毕竟这会儿他被我像拎垃圾袋儿一样抓在手中,还时不时的晃动一下。
  我如果被人这样拎在手里,八成是得天晕地转,难受的不得了。
  但是看他好像已经适应了。
  “还快乐的两颗小头颅蹦蹦跳跳想什么呢?我跟你说,我之所以能够保下来一颗头,是因为我身上有佐命的东西,你身上不一定有,就算是有也未必就能保下来头,万一保下来一截胳膊,你跟没保也没什么区别。”
  话被他这么一说出口,我瞬间就无语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没再和他多说什么。
  我和他一路穿过腊肉林,走到一片旷野上,真的是旷野,到处都是干枯的树枝,显得残破不堪。
  身前身后都是呼啸而过的风,我头一次见到,几乎化作实质的风,出现在我面前。
  翻卷着跑了过去,看到这几乎与实质的风,我心里是有些胆怯。
  “现在吹的风,就是能够把活人魂魄吹散的阴刹风。”
  我手中的头,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阴刹风我倒是也听过,不过这玩意儿我还是头一次见,之前在549仓库还真就从来没见。
  不过这玩意儿真的能够把活人的魂魄吹散吗?
  我想试一试,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这一条命,要是作死的话岂不是要倒霉。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现状有些令人发愁,泄愤似的甩了甩手里的头。
  好像是在故意折磨他,其实根本就不是好像,而是我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哎哎,别甩了,再甩给我甩迷糊了,我看不清前面的东西,我跟你说,我提醒你是为了你好,阴差风可不是能够开玩笑的,轻则把活人的魂魄吹得七零八碎,重则直接化去一身的血肉,看见前面那一片白花花的东西了吗?我跟你说那都是人的骨头,不信邪的人太多了,最后死的也都挺惨。”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真的不敢再掉以轻心,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阴刹风。
  我就发现这阴刹风,竟然一直在避讳着我。
  所以说只要我不特意往阴刹风里走,就不会出事儿。
  “看这风都一直在避讳着我,只要我不故意找死,咱们应该是安全的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却没想到被我拎在手上的这颗头,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下半截身子都就没有了,这会儿笑起来,那声音就好像是在拉风匣一样,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别闹了,你以为他是在躲着你,他不过就是想引诱你,让你觉得没什么危险,然后大胆的往前走,年轻人也真的就是胆子太大了。”
  我把这颗头抬起来一点,看了看不远处的阴刹风,心里琢磨着要不给它丢到阴刹风里面,看看效果。
  不能说我这人多损,只能说他话太多。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这会儿让他吃点儿苦头也是应该。
  “给你点建议,你现在在我手上,听我的最好不过,因为我心情不好,直接给你扔到下水道里面,你拿我也没办法,对吧。”
  虽然说周围没有下水道,可是有比下水道还要恐怖数十倍的地方。
  我越想越觉得兴奋,盯着他一个劲儿的怪笑。
  他这会儿被我举起来,也能够清楚的看到我的坏笑。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也跟我较起劲来。
  我就看他一张嘴,舌头滚落到了地上,使劲儿一瞪眼,眼角开始往外淌血。
  随后眼珠的竟然也掉到了地上。
  眼前的景象谈不上多吓人,但是猝不及防的也着实给我吓了一跳。
  我下意识的把他的头扔到了地上,刚好这会儿,一阵阴差风刮过。
  他的眼珠子和舌头,都被卷着化的一干二净。
  这会儿不仅仅我傻眼了,这颗头傻眼了。
  下一刻我就听着他一个劲儿的张嘴,发出古怪的叫声。
  但就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可不说不出来话,舌头都没有。
  没办法呀,我又不是造物主,不可能弄出来一个舌头。
  再者说要不是他故意吓唬我,把舌头和眼珠子都弄到地上,这一会儿也不可能会,连话都说不了。
  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里面,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如果不是我故意吓唬他,他也不会反过来吓唬我。
  只能说我们两个都有责任,但是非要说的话也说不太清楚。
  “现在怎么办,你还有办法变出来眼珠子和舌头吗,还是说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我不可能把你的舌头和眼珠子从阴刹风里弄回来,刚才风一吹过,他们瞬间化作虚无,我估摸着都已经被吹散,兴许你现在每呼吸的一口空气中,就有你舌头和眼珠子的味道。”
  我说这话,不过是想给她些许安慰,却没想到话说完以后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到,
  我开始不停地干呕,这家伙也差不多。
  我们两个一同都安静了,周围的阴刹风是呼啸而过,呼啸而来,反正都是绕着我走的
  我也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畏惧的。
  不过好在没有波及到我身上,这就已经算是好事儿。
  过了得有几分钟,我发现这颗头上的眼珠子还有舌头。竟然缓缓的长出来了。
  不过这颗头比起刚才,明显要萎靡一些,脸色也不是正常红润的模样。
  “你也别叫我这颗头了,我姓付,叫付强新,你叫我小付或者付哥都行,说起来咱俩也算是比较有缘分,我之前在那片树林里提醒过许多人,但是这些人都不信邪,有的还给过我一脚,差点给我踢到鬼市和彼岸的分界,也就是那条河里,我当时真的离死就差那么一丝丝的距离。
  付强新说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见他当时真的是很绝望,也真的是超级庆幸。
  看他脸色实在难看的紧,我试探着问。
  “你这情况看起来不大对,怎么回事儿,和我说一说,要是我能帮你忙的话,我就帮你吧,要是实在帮不了你,你也不能责怪我,我话就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