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
  这名医师老头儿也紧张极了,生怕自己救治不回这人,被杰克给撕了票。
  幸好,艾斯命大,在经过艾尼路的电击治疗后,已经无大碍了,只是伤情严重,还没清醒而已。
  艾斯的体质,是变态级的,经过专业的医师救治之后,没有多久,艾斯的身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依照那名医师老头儿的话,艾斯在睡一觉,就会醒了,届时他的身体也会好的七七八八的,在静心修养个十几天时间,就没事了。
  深夜来临。
  “莉娅姐,莉娅姐,艾斯醒了,醒了。”
  安洁莉娅、艾尼路、杰克,加上那名被杰克绑来的老医师,都在艾斯身旁轮流守着。
  这会儿是杰克在艾斯身旁守着,这不,艾斯醒过来了,杰克连忙叫来大伙。
  “艾斯,艾斯,我是安洁莉娅,安洁莉娅啊!”
  艾斯刚醒,虽说医师说他没事了,可现在看艾斯这样子,双眼无神的,好似丧失了理智的丧尸似的,安洁莉娅担心极了。
  艾斯与安洁莉娅他们三人,也就半天的交情,其实谈不上什么友情、情感之类的东西。
  可是安洁莉娅对艾斯的招揽之心,艾尼路对艾斯的惺惺相惜,杰克对他海贼身份的认同感。
  再加上那一夜的酒醉,其实他们之间已经积累起了不浅的羁绊起来了。
  而且,现在才与艾斯分别多久,十几天时间而已,艾斯就从原本意气风发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光是安洁莉娅的一颗女人心脆弱了起来,有点接受不了,就连艾尼路也不能接受这样子的艾斯了。
  “老头儿,你不是没事的嘛!”
  艾尼路转身就一把抓住医师老头儿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怒气冲天的质问了起来。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他应该是没事的啊,不可能啊!”
  这医师老头儿,也奇了怪了,他不是什么神医,可也是有着几十年行医经验的老手了。
  艾斯这伤,按理来说,不至于啊,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应该啊!
  艾斯清醒过来了,可就是像没了魂似的,任谁叫唤,都不理会。
  眼睛瞪的大大的,双眼无神的直愣愣的就这样看着前方。
  “艾尼路,放下老先生。”
  安洁莉娅制止了艾尼路对医师的粗暴行为。
  老医师,刚被艾尼路一放下,双脚踏实的落在了地面上,立马就躲到了安洁莉娅身后去了。
  他现在可谓是怕极了,杰克跟艾尼路这两人,太可怕了!
  于是,这名老头儿医师,对安洁莉娅温和的吩咐,顺从的很。
  “麻烦先生,再给看看。”
  “好,好,我来。”
  老头儿上前,摸摸艾斯的手腕,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珠。
  老头儿一时之间还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分析不出艾斯这是怎么了。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艾尼路和杰克,艾尼路和杰克那恶狠狠的眼神,让他立马又转回去了。
  又是一顿摸索,听听心跳、摸摸骨头、捶打手脚什么的,这老头儿医师,可谓是把自己的多年的行医手段,都使用了一个遍。
  “看好没有,怎么这么久?”
  “老头儿,你是不是不会看,不会看早说。”
  艾尼路和杰克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这会儿更是把气都发在了这老头儿身上来了。
  老头儿被艾尼路、杰克两人说的都不敢动弹了,话更是说不出口了,害怕极了,生怕自己小命立马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还是安洁莉娅的话,她的温声细语管用。
  “老先生,不着急,慢慢看,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怕,就算艾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来,我们是怎么请你来的,就会原封不动的、大礼相待的送你回去的。”
  安洁莉娅的话,总算是让这医师老头儿稳定了下来,再次的查看了一遍艾斯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
  终于,他有了结论了。
  “莉娅小姐,这位先生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之前受的伤导致的,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这是心病。”
  “心病?”
  “没错,就是心病,应该是这位先生在此之前,就是在受这个伤的时候,被什么事给打击惨了,所以他现在虽然清醒了,虽然伤情没有大问题了,可他还是没从之前的打击中走出来。”
  “老头儿,说这么多,你就说,该如何治?”
  “艾尼路,不要打断先生说话,还有你,杰克,你俩要是再这样,就出去。”
  安洁莉娅之前没有管艾尼路和杰克两人,是因为她知道,这老头儿医师毕竟是被强行带来的,有时候还是需要恶人的角色来压一压的,这样才能顺畅。
  不过现在,艾尼路和杰克两人的恶人角色,也已经演够他们的戏份了,该退场了。
  “老先生,你继续。”
  “这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位先生,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把自己封闭住了,他此时的肉身清醒过来了,可他的心、他的意志,还不愿醒来。”
  “该如何治理呢?”
  “这,”
  “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
  “我可以说,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老先生,请说。”
  “我这个办法,没什么特殊的,你们也能来,应该说,就应该你们这些熟悉的人来,我的条件是,我想回家。”
  医师老头儿几乎是快哭着说出口的这个条件。
  “老先生,这你放心,我说过,会送你回去的。”
  “我要现在就走。”
  “老头儿,你活的不耐烦了!”
  “我兄弟病没好,你想走到哪儿去!”
  “好了,你俩不要说了,老先生,我答应你,你说医治的办法,我立马送你回去。”
  “我这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想办法搞清楚他是怎么受的刺激,在这个事实基础上,在给他刺激回来,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
  “具体怎么做呢?”
  “就是不断的与他说话,他应该还是听得到的,让他自己愿意走出自己的心理防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