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把刷子,怎么收服你姐
  【是年龄的差距,还是时代的演变。这情景cos的,还真是很有情趣嘛——米琼!】
  坐在旁边的女人双腿微曲,环着膝盖。
  抬着头,脑袋微仰,脸上始终挂着一层笑意,不深不浅。
  她笑的开怀,这样的笑容不像平时那个伪装的她,不是职场里高冷的她,不是他次次逼近伪装的她。
  是发自心底的喟叹,是由内而外的笑意,纯真质朴。
  从认识之初,榆次北就知道她是耀眼的。
  极有攻击的五官比例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让人挑不出一点死角的舒适,也许是外科医生的职业病。从他的专业水准去看,一直都相信美人在骨不在皮这样的说法。
  显然,这句话在她身上却不成立。
  时下最流行的微笑唇,光他们医院的医美科就有多少女明星排队预约。
  作为交大附属医院骨科的后起之秀,榆次北不止一次被拉去做技术指导。
  对于皮囊这个东西,可能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原因,榆次北向来佛系不太在乎。
  面对那些为了美,而各种忍受疼痛的人,说到底他还真有敬畏之心。
  不支持,不反对。
  久而久之,无形中的审美技巧自然水涨船高。
  在不在意和欣不欣赏是两个层面的事情,作为舟大附属医院眼光独特,审美挑剔的榆医生而言,能从他口中称赞谁。“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确实很难。”
  从头骨到眉尾,一道微弯的曲线下来。四十五度仰视的角度,美的很异域风情,也刚刚好。
  男人留恋的目光盯着她看,始终不曾移过分毫。
  赤裸、留恋、明晃。
  蓦地,祖凝忽然转身,没有一点给榆次北留丝毫心理预期的扭头,她看着他眉目舒展的笑。
  很轻的一下,和暗夜里撕开得那道口子一样明亮的惹人眼,叫人不容忽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白皙、圆润的脚丫在香槟色的弧度裙摆下衬托的小巧可爱,女子往后收了收脚背,双膝和背部曲成一道弧度。
  祖凝双肩抖动了两下,脑袋歪着,杏眸粉嫩。
  眼下的卧蚕在夜色下照得很亮,狭长的眼角湿润又暗红,笑起来往上轻扬。
  黑白分明的眼珠,萃着的光芒纯真又真挚,像是久违的温暖,光而闪耀,熠熠生辉。
  这一刻,榆次北承认自己是有些错神的。
  他稍移开了点目光,眼角微眯,喉咙轻动,上下滚了两下,很轻的一股气流默默噎了回去。
  倏地,对着远方指代不明的问:“是吗?那你觉得我想问什么?”
  “你说呢?翩翩公子,氛围极佳,这个点,这个时间段,孤男寡女。”祖凝好巧不巧的停下,声音轻软,音质微空。
  那股慵懒倦怠的劲,跟猫似的,会抓人,更会挠人。
  她粲然一笑,灵动的双眼微眨,分外撩人:“所以,你觉得我会认为你会问什么?”
  妖精,真的是妖精。
  妖艳,魅惑。勾勒人心,他极其配合的笑出了声,不打算否认。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榆次北郎朗声润,笑着开口问:“那……祖大美人是怎么想的呢?”
  当决定权交到另一方手上,意味着,自己将占据绝对弱势的局面。
  只是榆次北丝毫不在意,他托着腮笑意浅浅的看她。
  她抿着唇,眼睛松动看向前方,是明显的留恋与不舍。
  微垂的手指,在波光粼动的衣服上捏了两下,很轻却也很犹疑。
  他知道,她在犹疑。
  说一说就会松动,狠一狠便能改变,偏榆次北不想私心的去左右她的决定。
  女人的犹豫,和男人的安静。在夜风吹拂时,显得无线旖旎。
  须臾,一阵很轻的声音缓缓开口道:“我……我想留下来,看看清晨的日出。”贪念此刻的美好,她没有深入的去谈。
  依旧选择留恋眼前的这份美好罢了,让萌芽朦胧,无关其它,任它滋长。
  “好。”
  榆次北目光柔和,平静的对着前方,没有一点点意外,似乎对于这个答案显得要比她还意料之中。
  祖凝一直觉得榆次北对她有种势在必得的架势,不急迫,不越进。
  反倒像是温水煮青蛙,一点点的煮着,他十分确定早晚有一天她一定会走出自己的舒适圈,心甘情愿的“请君入瓮。”
  如此,祖凝心里不是不慌的。
  她眼底存着的犹豫,榆次北不是不清楚。
  “是啊,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些事,他的确该谋算起来。
  其实,当年不管答应还是不答应,那份不算爱情的友谊注定要被葬送了。
  兵可以少,但是夫人他势在必得。
  有些人不管多早多晚,注定要成为一家人。
  男人垂着手指,有规律的一下一下轻声敲击,如深夜的伴奏,安静,祥和。
  相比这边的温馨,另一边倒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魏仲闫透过后视镜乜了眼不怎么安分的人,心有戚戚的想:‘他到底是有多想不开,要在那个时间段出现?’
  既上赶着被羞辱之后,又被奴役着答应接手送某人回家。
  从那一刻开始。
  魏仲闫眼睁睁看着米琼是怎么连哄带骗将某人坑骗到停车场,一到停车场的宿馨茵看到地点陌生,各种不配合到极点。
  “米宝,米宝这是哪里啊?”宿馨茵一边靠着米琼,一边神色不清的四处张望。
  口中含糊不清道:“我怎么觉得这里很陌生,我们是被绑架了吗?”
  看到魏仲闫,虽然意识不太清楚的人,警觉感倒是高。
  她挡在米琼面前,一副老鹰护崽的表情等着魏仲闫。
  “米宝,我看这个人就不是个好人,你说他是不是强迫你带我来这,就是看中我喝醉了,好对咱俩下手?”
  身后人不说话,宿馨茵扭头。
  “咦,米宝,你怎不说话?是不是他不让你说话?”宿馨茵挣扎着往前冲,米琼一边扶着她一边又怕横生枝节,索性不搭话。
  “欸,表姐小心,小心。”好不容易扶稳了她,这才说道:“你别乱想,没有的事。”
  米琼揽着宿馨茵往后站,看着魏仲闫过去开车。
  车上的男人打开大灯,瞬间眼前全亮。
  “你看,你看,他还拿大灯晃我们,你说,他是不是要准备上手了?”宿馨茵指着眼前的大灯,气呼呼。
  “我告诉你,拿大灯晃人的人都不是好人。”
  “哼。”
  “不过没关系,你别担心。看我的,巴啦啦小魔仙,巴啦啦能量—沙罗沙罗—小魔仙—全身变。”宿馨茵双手合十,两手各自伸向半空,随后指向对方。
  “咦,不对啊?怎么没变呢?”她摸着自己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米琼捂着脸,一副没眼看的模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含糊不清的想。
  “一定是咒语的原因,咒语不对,难怪没把对方变消失。米宝你等着,我再想想哈,有我保护你别担心。”宿馨茵扭头,对着身后的人。
  明晃晃的大灯下,她清晰的看着眼前人内心波动,心里暖成一片,都这个时候她这个表姐都还记得要护着她。
  无论得失,岿然不动。
  爱情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一个那样洒脱爽朗的女孩子如此迷失自我。
  心上狠狠抽动,疼得她阵阵闷哼。
  宿馨茵三指合并,独留下拇指和中指并列对着太阳穴的位置凝神深思。她对着身后的人粲然一笑,大声道:“我想起来了。”
  “巴拉拉能量—哗哗必必—转移。”她歪着脑袋,咕哝:“对的啊,难道是周预报失效了?”
  说着又伸手,指着对方,“巴拉拉能量—法拉法依—消除之术。”
  魏仲闫发动车子靠近,男人揿下车窗,手肘撑着车窗,男人舌尖轻抵牙肉,眉眼微挑笑得漫不经心。
  米琼单手捂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啊魏教练,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不也是受人之托吗?”
  话音落地,他轻咳嗓音对着宿馨茵笑的别具深意:“古娜拉黑暗之神——呼呼拉——黑线魔光。”
  魏仲闫刚说完,宿馨茵扭头一脸正经的对着身后人正襟危色道:“看,我就说他是坏人吧?难怪我变不走他,他是黑魔仙的化身。”
  “……???”一脸问号的小朋友,没怎么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这是?还演对上了!”她默默消化着满脑子的问号。
  秉承着虽然我们有代沟,虽然你俩天生不睦、八字不合,虽然该配合你们演出的我该如何继续。
  这些我都都能默默消化,but我不能忍的。是
  两位既然可以如此快速,在年龄上占据同一时代的前提优势,你们还分属不同阵营,这就很过分了吧?
  这个时候剧本不应该是两人共同因为某种特性而惺惺相惜,从而产生点jq引发剧情往下进行的过程吗?
  怎么偏二位就这么不走寻常路呢?又不是美特斯邦威,不用这么认真吧。
  反正,人家也不给你们代言费。
  大型脑补剧场结束,她一脸木然的看着两人,毕竟不是总导演,实在是不知道这剧情该怎么往下捋啊?
  “怎么?看着我干嘛?”魏仲闫盯着米琼呆若木鸡的模样有些好笑。
  “没……没事。就是没看出来,魏教练您还有这样的童心啊。”
  “呵呵,谁说不是呢,我要是没有这样的童心,要怎么招呼你表姐?”
  “收服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