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在乎他吗
  离愿愣愣的盯着慕韵那双灵动清澈的鹿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愣着干嘛,我会吃了你?”
  没好气的揶揄离愿一声,慕韵起身按着离愿的肩膀把人放在了凳子上。
  “找不到咱就不找,又不是天塌下来了,一脸惊慌的模样干嘛呢。”
  抬头,看着慕韵脸上的笑意,离愿只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看惯了主子谈笑间收割人头的画面,每一次看着慕韵的笑容,离愿都会心里没底。
  总感觉下一秒主子就能笑着收了她小命。
  看出离愿飘忽的眼神,慕韵内心好笑。
  “放心,我只对外人凶残!”
  女孩眉眼弯弯笑意清澈。
  离愿:“……”
  吞了吞口水,离愿内心补了一句:对自己人那是残暴。
  当然,这话离愿是不敢说的!
  挤出一抹笑,却是比哭难看几分。
  眼底一抹嫌弃之色闪过,慕韵撇了撇嘴神色泱泱:“你哭吧。”
  这笑得太丑了。
  离愿:“……”
  收敛神色,离愿只觉得自己的脸些许僵硬,她还是适合面无表情,笑着太特么的累了。
  “让你整理的账本如何了?”
  言归正传,慕韵悠悠晃着杯中的自酿酒眉目间噙上一抹慵懒。
  这是荔湘酒楼特质的葡萄酒,对外每年只有十坛出售,世人抢破脑袋也难求一杯。
  而慕韵房间的角落零零落落堆着十几坛。
  视线从慕韵杯中酒扫过,离愿神色认真了几分:“尽数整理好了,主子可以随时查看。”
  可怜离愿被慕韵收服前好歹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到了慕韵手下却被迫成了个管账的。
  这诺大的荔湘酒楼每天的入账都是一笔繁复的账单。
  原本需要慕韵每周过目的,结果她偏偏堆积等到离愿回来一趟直接尽数扔给她。
  如果说离愿跟了慕韵两年多三年对她唯一不满的是什么,那绝对是账本这事。
  撇了撇嘴,慕韵放下杯子眉目间满是嫌弃之色。
  “那玩意儿谁爱看。”
  她也就是例行问一问。
  离愿:“……”
  这副慵懒散漫的模样真的有些欠揍呢。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捻了捻,离愿在认真的思考自己打得过慕韵的几率是多少。
  最终结果毫无疑问:零!
  如果打得过当初就不会因为一个赌注成了慕韵的暗卫。
  许是心里憋屈,离愿抬起面前的酒杯与慕韵一撞,狠狠一口闷。
  看着自己杯中晃荡的酒,慕韵微微挑眉兴味十足。
  这是把自己的酒当发泄工具了呢。
  撇了撇嘴,忽视大口闷的离愿,慕韵依旧不慌不忙的细品着杯中酒。
  女孩眉目间尽是桀骜野性,单手撑着似白莲花瓣般的下巴,窗外阳光投射进来,勾勒出女孩下巴到颈间的优美曲线。
  若隐若现的喉结微动,一口酒被她吞入腹中。
  红唇勾起一抹幅度,女孩懒洋洋的身影越发的勾人。
  面前的离愿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的顿了顿。
  狠狠吞了口口水,离愿觉得那男人一定是眼瞎了。
  但凡看过慕韵这张脸的人就没有能够找回自己视线的。
  大概是察觉到这房中还有隐隐的阴沉压着让人心口紧闷,离愿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纠结之色。
  良久,她抬眸视线锁定慕韵那张精致勾人的脸庞:“真这么在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