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打脸
  你不用在这儿误导你和我丈夫之间见面这件事情,不管你怎么说我们夫妻二人的信任不是你能破坏的,毕竟你这种小角色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沈思雅又怎么可能会听不懂安然话中的暗示?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清秀得看起来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单纯女人其实聪明的可怕。
  更重要的是安然笑语嫣然,沈思雅只是敢怒不敢言。
  “少夫人不放在心上那真是太好了,毕竟是我太鲁莽了。”
  无论沈思雅说什么,安然都只是不咸不淡的回应她,就感觉每一拳头都打在了软棉花上的沈思雅实在是气的不行,只能早早告辞了。
  沈思雅离开之后,安然就直接给靳逸尘去了电话。
  她还还来得及开口,电话那端的靳逸尘倒是抢了先:“怎么,把沈思雅气走了?”
  安然简直就是哭笑不得:“你明知道那女人会来找麻烦,这样不管不问真的好吗?”
  靳逸尘心情大好的转动着办公椅:“我对夫人有信心。”
  安然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哼,你倒是会拍马屁。”
  但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后,安然的好心情瞬间没了:“我说,你这个初恋情人不会时不时的就登门来套近乎吧?”
  面对不喜欢的人,应付个一两次就行了,如果让她经常应付,那可是真的能烦死好吗?
  对于安然提出的这个猜测,安然倒是觉得可能性极高,所以沉思了片刻后承诺她:“放心,我不会让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惹夫人不开心的。”
  所以当沈思雅再次找上门的时候被杨嫂无情的给驱逐了:“沈小姐,我家少夫人近来身体不适,孙少爷叮嘱她要卧床静养,不能接待客人,请见谅!”
  杨嫂虽然嘴上说着请见谅,但是态度却极其的傲慢无礼,让沈思雅简直是火冒三丈,可偏偏却只能强压着。
  更让她生气的是,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南夏带着女儿和洛子晴到访,刚刚还说她家少夫人需要卧床静养的杨嫂热情亲切的将她们请了进去。
  这分明就是当众打她的脸,如果刚才还是于猜测的话,那现在沈思雅是彻底明白了,安然分明就是针对她、不愿意见她。
  沈思雅戴上墨镜,淡笑着自言自语说了句:“安然,这个女人还真是挺有趣的。”
  洛子晴从窗户中一直关注着沈思雅的一举一动:“我说安然,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不会真的是回来打算来个旧情复燃吧?”
  洛子晴的视线终于从窗户边移了回来:“今天一大早康擎炎就打电话给我,让我赶快到你家来,原来就是为了气死姓沈的那个女人啊!”
  刚才在门口和沈思雅擦肩而过的时候,看到她气成猪肝的脸,洛子晴瞬间就明白了康擎炎让她过来的用意。
  揶揄的用手肘撞了下安然:“这种打人脸于无形的坏心思也是你家尘少出的吧!”
  也不等安然回答,洛子晴往嘴里塞了颗葡萄,转而问南夏:“你也是收到谨少的电话过来的吧!”
  南夏的确是收到蓝谨之的电话才过来的,可是她别扭的不想承认自己是听从了他的安排,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承认了什么一样。
  看出她心思的这然立刻转开了话题:“今天这样一打脸,沈思雅应该是有自知之明了,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洛子晴秒懂了她的用意,也为自己的粗枝大叶感到抱歉,也将话题转移开:“除非她没脸没皮,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再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沈思雅倒是真的没有再出现过,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安然甚至都忘记了沈思雅这个人。
  …………
  安然看着眼前的礼服,清秀的小脸瞬间瘪了下来:“我能不能不要去啊!”
  她真的最讨厌那种人群聚集的场合,而且还是那种他们上流社会的宴会,真的很招人讨厌!
  她从小就习惯了平民生活,对她来说t恤牛仔裤就是最舒服的,她觉得自己就算是套上礼服也不像那个阶层的人。
  其实和靳逸尘在一起之后,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气质是越来越好了,就算跟那些名媛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对她来说,那种无法融入不是外在的,而是说心理上的一种难以融入。
  对她来说,她对那种融入甚至是排斥的。
  靳逸尘当然也明白她的这种想法,跟他当初回到靳家的时候一样,身份的不认同,还有思想上的排斥。
  可是逐渐的他明白了,现在的身份无法摆脱,越是拒绝排斥就越是痛苦。而安然做为他的妻子,就算是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扣住她的肩膀:“然然,你是我的妻子,理所当然是要陪伴在我身边的女人。”
  其实安然也明白,除非他们抛开靳家人的身份,除非他们远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生活,否则在接受靳家这个光环所赋予的一切之时,也理所当然该有所付出。
  除非他们离开这里。
  可是这里有家人,而靳逸尘还肩负着靳家还有靳越的责任,所以做为她的妻子自然也要承担这份责任。
  淡然笑了笑:“是我太任性了,总是先考虑自己的心情。”
  靳逸尘丝毫不介意的笑着看她:“其实这也是我讨厌的生活,可是身不由己,委屈你了。”
  安然回过头搂住他的腰:“你说什么傻话,因为嫁给你,因为有了靳少夫人这个头衔,我得到了那么多,是你该原谅我的任性。”
  康家老爷子的生日宴,做为四大家庭中的一员,也是康擎炎的好朋友,靳逸尘理所当然要出席。
  看到靳逸尘和安然出现,被簇拥着康老爷子和老夫人两个立刻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爷爷,祝您福如海、寿比南山。”靳逸尘送上寿礼。
  康老爷子慈祥的笑着说道:“都是我这把老骨头害得,擎炎那小子非得为我贺寿,又累你得出席这种不自在的场合。”
  靳逸尘谦逊的回他:“那是擎炎孝顺!再说爷爷的寿辰,我这个晚辈到贺那不是应该的吗?”
  随后康老夫夫人亲切的握住安然的手:“逸尘,这漂亮丫头就是你媳妇儿吧!”